“夫君,我想开个成衣铺子。”
晚上,云初坐在床边,看着坐在榻上看书的人,说着自己的打算。
小桃和婆婆的针线都不错,如月更是个中好手。
等一切步入正轨之后,她在招几个绣娘,一个女掌柜的,这铺子也就成了。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去江姐姐那里,借一个掌柜的过来帮她一段时间。
李淮安闻言,眼眸闪了闪,本想说让她在家里,不用出去为生计奔波。
可是想到她闲不住,索性放下书,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明天有时间了,我们出去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不用你,我自己去就行,马上就到开学的日子了,你别耽误了学业。
一眨眼就到四月了,这次考试至关重要,可不要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了。”
云初小嘴叭叭的说着,没有看到男人的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
本想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儿,只回了她一句“嗯”。
“你去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
云初说着,打了个哈欠,就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躺下。
今天坐在车上颠簸的她身子快散架了,到家了又收拾了大半天东西。
床上躺着,到底没有炕上睡着热乎乎的舒服。
不过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再说了,烧上地龙后,屋子里也不是那么冷。
幸亏浴室里时候可以烧火的,不然洗个澡能把人冻死了。
李淮安没有错过她钻到被窝里的那一下抖,索性走到小几旁边,吹了灯,只留下床边的一盏。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儿。
他快速的褪掉衣裳,爬到床上,两人捞进了怀里。
“你 你干嘛?”
云初睁大了眼睛看他,不明白他怎么步入学习了。
不说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吗?
“天气冷,我给你暖暖暖暖身子。”
虽然想他看书。
但是,身边有个热乎乎的暖炉抱着,在这寒冬的夜晚,别提有多舒服了。
看她防不防备的钻进了自己怀里,李淮安眼里闪过笑意。
“今日去书肆,看了画本子,上面写了好多,为夫看不懂的东西。”
“嗯?”
“还有你看不懂的书?”
困意来袭,云初已经迷迷糊糊了。
听到他的话,也只是随口一应。
“嗯,所以,我跟娘子好好探讨一番,看看书里说的,是否是真的。”
“哦,那你说吧,我帮你分析分析。”
男人浑身热腾腾的,抱着他时,很容易就被瞌睡征服。
云初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
李淮安一手搂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腰间,“既然娘子如此说,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指灵活的挑开她中衣的带子,滑入了兜衣里面。
粉色的兜衣在灯光的映照下,看着嫩嫩水水的,就像她的唇一样,如成熟的桃儿一般。
包裹着两枚桃儿尖尖。
让人垂涎欲滴!
“你……你居然骗人!”
掌心的粗粝刮着肌肤,让她忍不住心一颤。
睁开眼睛抬头控诉他,“没骗人,就是书里看的。”
李淮安说着,翻身将她压下,三月桃花瓣儿似的唇,就被他鹰一下俯身低头撅住了。
昏黄的灯光下,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绣着鸳鸯的缎面儿被子一拱一拱的。
如同两条蛇在里面交缠,扭动,嘶吼,誓死不休。
又如一场狂风暴雨下,三月桃花被摧残的落了一地,少有挂在枝头上的,倔强的顶着一头雾水。
水珠顺着花瓣儿的纹路,一滴滴的落下来,没入了大地。
枝头招摇的花儿,却是少有的艳丽芬芳。
惹人怜爱!
一番云雨成烟,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小嘴微张着,眼睛湿漉漉,鼻头微红,看的人忍不住想再将人压入身下。
云初浑身化成了一摊水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刚他疾风骤雨一般的,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而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却不想,他居然会再次卷土重来。
这也就罢了。
最让她受不了的,他居然会用蛇·纯·伺候她。
任由她怎么拒绝,怎么推他,可他就是纹丝不动,倒让她挣扎着身子更酸了。
风筝飞上云端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死了一回。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会了!
一点儿也不像当初和他成亲时的局促与不知事。
看来,作为读书人,举一反三的功夫,李淮安确实是学到家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尽情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自从家里多了几个人以后,他们就没有这么放肆的释放过了。
男人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眼里尽是餍足后的得意,凌乱的秀发铺满了枕头,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包裹其中,看着靡靡又诱人。
房间里充斥着麝香的甜腻,两人听着彼此的心跳,直待那股劲儿过了,才相拥着睡去。
有人酣然入睡,自然有人夜不能寐。
县衙后院的书房里,县令一袭官袍,正襟危坐在圈椅里。
目光时不时的望一眼窗外。
夜色沉沉,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进一步,不一定是柳暗花明,退一步,也未必是海阔天空。
甚至,有可能前头是万丈深渊,后面是饿虎扑食。
而他,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还击之力。
盼只盼,刘家确实创下了滔天大祸,确实如李童生所言,抓了王府千金。
如此,就算国公府护短,也得先看一眼靖安王的面子。
届时他这条滑不溜秋的小黑鱼,就能继续在池子里蹦哒了!
否则,哪怕是污了的池子,他也是待不得了。
祁大人眉头紧皱,一会儿盼着李淮安所言是真。
一会儿又幻想刘家并非做了他所说的那些祸事。
直到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后,他紧张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望着前往刘家打探消息的心腹,紧张的问出心里的那句,“如何了?”
来人脸色铁青,走到大人面前拱手,“大人,一切皆如您所料。”
“果然 如此吗?!”
祁大人一下跌回椅子里,目光迷茫了一瞬间之后,眼神坚定的站了起来。
“你近前来。”
“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去永州,交给永州知府张惇张大人。”
“是,属下这就去!”
看着下属离开,祁大人犹豫的心才定了型。
永州的张惇可不是他,人家背靠世家,自然无所畏惧。
靖安王远在边疆,张惇却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