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刘家所有的秘密了。”
刘老爷点了香,闭着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一脸的陶醉。
刘俊峰被满室的腥臭熏得直泛恶心。
他爹的书房里常年熏香,就连他的衣裳上,常年都能闻着香味儿。
一直以为他爹习惯了熏香。
却不想,原来是为了掩饰这里的腥臭。
他实在不敢想,每天供在这里的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与他的心惊胆战不同,刘老爷很满意目前的一切,他拍了拍刘俊峰的肩膀,
“俊峰,你要争气啊,你身上可是附着大运的,待四月以后,你一定会在小小的卧龙县扬名的。”
“谢宝珠身上可是存着三份好气运,她定能让你有足够的机会爬上更高的位置。
女人嘛,灭了灯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只要你想要,纳了进来就是,何必动摇嫡妻的地位。”
原本该在刘俊峰这里断了的秘密,因为他的愚蠢,被一一告知。
可原本就心性不稳的刘俊峰,此时此刻真不知道该后悔自己和父亲闹起来。
还是该后悔他起了休妻的念头,知道了刘家的如此龌龊的秘辛。
“所以,刘家的那个禁忌之地,其实里面经常传来的惨叫,是活人?”
他拼命忍着颤抖,问。
刘俊峰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看到那里一个女人浑身赤裸的跑出来的场景。
可后面他爹娘一直说他是做噩梦了。
甚至还亲自带他去那里看过,里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现在想来,那里应该也同他爹的书房里一样,人根本就不在上面,而是关在了暗室里。
“不错。”
刘老爷挑眉看他,“谢家大房的气运,全部系在了谢宝珠一人身上。
我的儿,你若是想要一个女人,只需要好好读书,爬到高处即可。
那时候你什么女人睡不了?这世间,从来就不缺环肥燕瘦,姿态万千的女子,缺的,是一个爬上高处的机会。”
听着他爹的话,刘俊峰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眼前居然呈现了他左拥右抱的一幕。
女子们一个个的讨好他,甚至就连谢云初也跪在他面前给他喂葡萄。
越是想,脸上的神色越激动,甚至身子都有了反应。
他爹说的没错,只要爬上高位,哪怕公主他也可以有机会压在胯下。
“爹,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对谢氏。”
刘老爷看他这样,才满意的笑了。
“这才对嘛,女人是什么?生活的慰藉罢了,哪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大好的前程呢!
气运之子与身附福运的女子交合后,做事会事半功倍,你可不要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啊!”
听闻此言,刘俊峰瞳孔微震,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爹早早就让他与谢氏接触。
女子的容貌,总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不复存在。
可年轻的女子,却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样,开了一茬又一茬。
一个谢云初而已,往后若是还有兴趣,只要他身居高位,还愁得不到她吗?
长舒一口气后,刘俊峰拱手,“爹,是儿子左性了!”
“还望爹能原谅儿子刚刚的失礼,儿子往后定会多听爹的教诲。”
“好儿子,走吧!”
刘老爷拍拍他的肩膀,二人才从暗室出来。
“回去了多哄哄她,女人嘛,床上花样儿多一些,多折腾她几次,身上再大的怨气,也能瞬间给抹平了。
你呀,还是年轻,以后让厨房里多备些补汤,将后院里的女人滋润好了,她们可是你手里的一把好刀呢!”
听了他爹的话,想到他爹后院里几个女人与他娘相处时的和谐。
刘俊峰这才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
与父亲分开后,刘俊峰直奔谢宝珠的院子里。
“少爷您来了,少奶奶她”
“出去!”
进门以后,顾不得丫鬟还在,一边脱衣服,一边挥手呵退她们。
饿虎扑食一般爬到了床上,不等谢宝珠有所反应,就压着她吻了下去。
这吻不比他日的敷衍,从她的眉眼唇,再到脖子,胸口,热情似火的模样,与刚刚火气冲冲要休妻的人截然不同。
虽然疑惑他态度如此多变。
可是男人都来和她欢好讨她开心了,她也不能一直端着。
稍微扭捏了几个下后,谢宝珠唇齿间就溢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爷,前脚儿要休了我,这会儿怎么这样热情。”
谢宝珠借着他松开自己的唇,含住其他地方的时候一边抽气一边问。
“是为夫的不是,以后,我再也不说这话了。
以往都是娘子伺候为夫,今晚,就让为夫来伺候娘子,让娘子也爽快爽快。”
听到他的话,加上他放下身子如此卖力的伺候她,谢宝珠自然是什么气都没有了。
只闭着眼睛接受着他大开大合的凶猛,心里像化成了一滩水一样,哪里还顾得上思忖他的言行不一。
安顿好了儿子以后,刘老爷也抱着一房美妾进了内室,恰到兴头,两人淫声浪语不断。
听得人直泛恶心。
门外,守夜的婆子们昏昏欲睡,呼噜震天,一声接着一声。
两个隐在暗处的人,正一步步的摸向了刘家的禁地。
“你怎么熟悉的跟回家似的?”
云初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身上绝对藏着很多秘密。
“嘘,等我回去了再告诉你,这会儿我们先去救人。”
李淮安低声说了一句后,就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救人?
云初忍着心跳,不知道他要去救谁,只默不作声的跟着他到了一处枯井边。
李淮安的脚步才停下,他伸手摸索了几下后,只见原来漆黑一片的枯井,居然透出了光线来。
李淮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云初后,第一个跳了下去,这才伸手接她,
“慢点儿下。”
很显然,枯井下面另有乾坤。
越往里面走越让人心惊,清一色的铁笼子里,已经干了的尸体,就那么扔在里面。
再往前,也许是刚死的,也许还有气的女子,就那么躺在笼子里。
放眼望去,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小姑娘。
笼子里的粪便尿渍,以及那个被舔的锃亮的瓷盆,看一眼只觉得人遍体生寒,浑身都充斥着不适感。
她努力压下胸口的恶心,颤着声音问他,
“她们 都 都是被他们抓来的女子?”
“是,有些是被哄来的,有些是用了药虏来的。”
李淮安牵着她的手,一边看着的笼子里的尸体一边往里面走,寻找着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