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收后你仿佛就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
宫本将你留在房间后很久都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透过窗户你只能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人进进出出,如临大敌一般。
天暗了亮两次。
你被饿的头晕眼花,渴了只能勉强喝点水管的自来水。
好在黑瞎子他们留在房间的包里还有几个葡萄糖液,你勉强靠这些东西挨着。
你中间也尝试过出门,门外却是荷枪实弹的守卫。
他们完全没了最初的恭敬,反而十分的凶神恶煞。
推搡间险些把你弄伤。
至于翻窗,这里围的的仿佛是个铁桶。
你忽然就想明白宫本这个人想干啥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想当曹操!
又或者,那个你看到所谓永生的首领还活着一切都是他做的局。
可他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最初引起restart组织注意的不是你,而是...黑瞎子和张启灵的照片。
他们也许,真正的目的是引出他们二人?
不这也不太可能。
身边空无一人,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等待你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就在你几乎崩溃饿晕过去的时候。
宫本终于来了。
他像个胜利者一样,高扬着头,换上了一件极为高调的礼服。
从没在你眼前出现过的女仆拿来了给你的衣服,还是在托盘里装着的。
料子感觉,比解雨辰给你买的那些个衣服质量差多了。
你饿的真的眼冒金星,人真的是种很容易崩溃的存在,尤其是饥饿。
当宫本说出要带你吃饭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吐槽衣服的想法,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
管之后怎样。死也当个饱死鬼。
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想法。
超乎你预料的,女仆又将你拽了回去,还给你画了淡妆,你真的闻着粉饼都是巧克力味。
好饿,真的好饿。
气温闷热,但又透着股子诡异的寒气。
你出门时却发现这个地方完全被布置一新。
灯火通明,楼下的人仿佛真的都是什么上流社会,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
但是总是能感觉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隐隐约约不知从何而来。
你眯眼看向周边金黄色的墙面,突然发现这墙面遍布着白色的菌丝,此时它完全与黄色的墙面融为一体。
腐臭味就是由此而来的吗。
人虽然会饿过劲,但是这个味道令你完全不适,只有反胃的感觉。
这两日精神压力过大,那天被守卫推搡后你的小腹一直隐隐有股坠痛感。
但是现在你可能只能靠自己了。
解雨辰黑瞎子生死未卜,吴邪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收到定位。
这个古宅所有的东西已经超脱了你的认知。
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宫本用你听不懂的语言对楼下的人大声介绍了你的身份。
你被他带着坐下。
要不说歪果仁都吃饭有点毛病,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显然是中国胃。
生鲜、蔬菜混在一起的味道你直接就吐了出来。
宫本的脸色极度不好,却还得对你佯装恭敬,亲自拿出手绢给你擦嘴,还得挂着非常妥帖的微笑:“是我的错,我向您诚恳的道歉。”
还是黑瞎子好,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拿着温水等在你旁边。
你看着宫本假模假式的样子,忍不住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宫本愣住了,脸从红到青,但却只能强压着火气,对你鞠躬:“对不起大小姐!”
是在场的人,还是在场的东西,他似乎有怕的东西存在唉。
正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他才只能出于管家的这个位置。
有意思。
你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既然他有怕的,也就是说明有可以制约他的存在。
你拿了他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宫本喷了香水,但是仍旧遮不住他身上的一股味道。
那股味道不像是人应该有的。
而像是长期被雨水或者放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的稻草的味道。
发着股草木才有的腐烂味道。
吐过了,虽然胃里烧灼的疼,但是已经没有饥饿感了。
在长桌上的宾客也显然有几分不自然。
从始至终,你这个未来的继承人不发一言,开口就是一阵吐。
但他们显然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放下餐具等待着你下一步的动作。
“宫本,拿水给我。”
宫本连忙接过了女仆递过来的水,但在转身前却被人抢先了。
是个歪果仁,长相极为英俊,蓝色的双眼到金色的头发。
身材看起来也很不错,他穿着的像是某个国家军队的制服。
你看了过去,那人对你友善的笑笑,说了一句你完全听不懂的话。
德语。
他弯着腰将水杯放到了你的手上,非常友善恭敬的对你伸出了手。
宫本在一旁翻译:“这位是迈得的王子,想与您跳一支舞。”
你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熟悉的感觉。你凑到了他身旁深深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味道呢。人的面容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但是却不能改变身上的味道,这似乎是专属于情侣的信号。
特殊的荷尔蒙足够你认出他了,黑瞎子。
你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你认出他来了,还是那副非常得体绅士的笑。
专用英文问你:“美丽的小姐,你在看什么。”
“在看一个英俊的男人。”你跟随着他的步伐跟着音乐迈着步子,你学过一点,但是不多,他有意放慢了步伐,比起跳舞,你们两人现在更像是在调情。
他蓝色的眼睛笑弯了:“像你这样充满魅力的女人,丈夫压力一定很大吧。”
“他不需要有压力。”你搭上了他的肩膀:“我相信他可以做的很好,也足够优秀。”
“那他现在在哪儿?”男人眨了眨眼睛:“你没想过,他是将你抛弃了吗,丢下你和孩子逃之夭夭。”
他带着你转了一个圈。紧紧环着你的腰肢:“据我了解,你的丈夫只是一个小偷而已。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停下了舞步,向后退一步。松开了他的手:“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即使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音乐停止,宫本迎接你回了座位。
其他人也在你们的带动下开始跳起了舞。
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桌前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