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哲咽了下口水，忍着心中的欲望，缓缓道，“小棠，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在车里，不适合做这些。”
季北棠一脸无所谓地笑了下，眼底流露出自毁般的堕落。
“我不需要冷静，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都敢给我下药了，难道还会在乎上床的环境吗？”
许沐哲的薄唇抿着直线，似乎在懊恼过去做的事情。
季北棠脸上的笑容褪去，眉眼顿时变得有些冷漠疏离。
“不肯帮我是吗？”季北棠从许沐哲的腿上下来，伸手去拉车门，“那我随便去找一个路人帮我。”
许沐哲赶紧按住他的手腕，“别去，我帮你。”
季北棠满意地点头，随即脱下自己的裤子，转过身背对许沐哲。
“你不用这样特意转过去。”许沐哲艰涩道。
季北棠握紧拳头，冷声说，“别废话，直接来吧。”
许沐哲叹息一声，伸出胳膊揽住了季北棠的腰。
季北棠眼睛微微眯起，心中莫名感到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两人都很不好受，气氛也带着冷意。
季北棠在恍惚间，想起了他们恋爱时期的事。
那会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很幸运地遇到了许沐哲，与对方双向奔赴，投入了热恋中。
他很期待两人的第一次，甚至在网上看了不少的知识，红着脸悄悄记在了心里。
他希望能讨许沐哲欢心。
只要许沐哲高兴，他也会跟着高兴。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第一次竟然会在车内度过，并且背对着许沐哲，生怕对方看到自己有一丝的动情。
季北棠不敢发出声，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落泪。
许沐哲似乎察觉到了季北棠的不对劲，扶着他的腰轻声道，“是不舒服吗，要不算了。”
季北棠声音带着哭腔，“继续。”
许沐哲蹙着眉头，态度强势地按住季北棠的肩膀，迫使对方转过来。
季北棠小声尖叫了下，赶紧偏过脸，不愿许沐哲看到自己的狼狈。
可惜他的力气敌不过许沐哲，下巴轻而易举地被抬了起来。
季北棠垂下眼眸，先一步回答，“我没有哭，我只是觉得太爽了。”
许沐哲没有拆穿他，轻轻“嗯”了一声，凑过去吻他的脸颊，试图把泪珠都吻走。
动作温柔体贴，仿佛回到了他们恋爱时。
季北棠双手攥着许沐哲的衬衫，下唇被他用力咬着，一股血腥味充斥他的口腔。
别被许沐哲骗了。
许沐哲没有钱了，所以才开始对他温柔。
这些吻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麻痹他而已。
“别咬了，会很疼的。”许沐哲抚摸着他的唇瓣。
季北棠垂眸看向许沐哲，松开了牙齿，露出一副浪荡不羁的笑容。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季北棠歪头一笑，撒谎道，“你好笨啊，应该先把我上了，再给我下药送给顾子林，这样第一个品尝的就是你了。”
许沐哲沉默了一会儿，牵起他的手，落下很轻的吻。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向你保证。”
季北棠挑起一边眉，“怎么，你觉得我会蠢到被你下药第二次吗？”
许沐哲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不会再利用你，我想为我过去犯下的错赎罪。”
季北棠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语气漫不经心道，“你想怎么赎罪。”
许沐哲抬眼与他对视，神情是未曾有过的认真。
“我想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