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沐哲把所有菜都炒完，凌斯赫已经把地板拖好了。
神色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许沐哲，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许沐哲把汤放在餐桌上，随后走过来检查地板。尤其是奶奶的房间，他低着头仔细看了好几遍。
没有水渍，而且很干净。
凌斯赫站在他的身后，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不干净，我再去拖一遍。”
“你以为水费不用钱啊。”许沐哲没好气道。
“我...”凌斯赫低下头，“抱歉。”
许沐哲没再逗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干净，没想到呀，你干活挺细心的，以后都交给你了。”
凌斯赫猛地抬起头，眉眼流露出笑意，“真的？那我每天过来给你拖地。”
“你公司不管了？”
“没关系，我带电脑过来就行。”
许沐哲眉毛一扬，“可以啊，随便你。”
凌斯赫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的笑意加深，看起来有点儿呆。
“好了，出来端碗盛饭吧，奶奶都要等饿了。”
“好，我过去帮忙。”凌斯赫快步走向厨房。
许沐哲眼神有些无奈，低头笑了几声后，走过去扶许奶奶。
许奶奶似乎看出许沐哲的表情，抿着唇没说话。
餐桌上，凌斯赫格外勤奋。
帮忙盛饭也帮忙盛汤。
偶尔还帮许奶奶夹菜。
忙了很久，才能吃上一口饭。
“好了，赶紧吃你的。”许沐哲说，“吃饭最慢的要洗碗。”
“没关系，我来洗就好了。”
“你来洗，我怕明天就没有餐具可以用了。”
凌斯赫忍不住向他投去委屈的眼神，“我可以学的，只要做了我就会了，你得给我机会。”
许沐哲抬眸与凌斯赫对视，最终还是心软了。
“那就交给你洗，打烂了你来买餐具就行。”
凌斯赫弯起唇，“以后家里的东西，我来买就行。”
话音落下后，凌斯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对劲。
可能是今天过得太开心。
他忍不住提到了“家”这个词。
凌斯赫赶紧看向许沐哲，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表情。
见许沐哲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
凌斯赫的内心像是灌满了蜜糖，甜到他有些不知所措。
开心的同时，也害怕这一切会消失。
就像他的父母，在他二十岁最幸福的时候，突然离世。
凌斯赫捏紧筷子，低头扒米饭，生怕许沐哲看出他的难过。
饭后，凌斯赫主动收拾碗筷，随后站在水槽前，挽起自己的袖子。
许沐哲将手套递给他，“洗碗很伤手，戴上这个吧。”
“好。”凌斯赫接了过来，“谢谢。”
“弄完后出来吃水果。”许沐哲丢下这句话后，离开了厨房。
凌斯赫眼神带着笑意，转过身将水龙头打开。
许沐哲坐在沙发上，刚吃了一颗草莓，就听到厨房内响起陶瓷碎掉的声音。
还没隔半分钟，又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许奶奶伸出脖子往厨房看。
许沐哲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他钱多。碎了正好，我们可以换新餐具了。”
许奶奶见许沐哲这么说，便收回了目光。
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许久过后，凌斯赫走了出来。
他站在许沐哲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双手无措地不知该放哪里。
“都摔了吧？”
“剩两个盘子。”凌斯赫赶紧说，“筷子没摔。”
许沐哲被他这反应逗笑。
“摔了就摔了，没割到手吧？”许沐哲看向凌斯赫的手，“过来让我瞧瞧。”
“没割到，我戴着手套捡的。”
许沐哲：“......”
这家伙是没听出他想摸他的手吗？
好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