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加上沈拓此刻的举动。
让身为当时的人的唐婉和带着眼镜的男人都呆愣在了当场。
“呵呵,唐婉,这就是你一心救的男人,没卵子的孬种!”
带着眼镜的男人轻啐了口,笑着说道。
唐婉捂着脸,看向沈拓,一双桃花眼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沈拓不敢去看唐婉此刻的模样,他只怕自己看上一眼,便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你可以打他,但是不能侮辱我!”
可就在此刻,沈拓突然听到那带着眼镜男人开口,沈拓眼前一亮,瞬间知道自己该如何转移自己的情绪了。
他一步上前,一拳打在那男人的腹部。
男人吃了一拳,脸色涨的通红,身体弯曲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
沈拓上前还要再打,男人连忙连滚带爬和沈拓拉开距离。
“别打了,沈拓!惹了他,你会比现在更加麻烦的。”
唐婉站了起来,挡在了沈拓面前。
“狗男女,该死!”
而此刻,那男人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车旁,他拉开车门,拿出了一把小臂长短的刀。
他双目通红,冲向沈拓和唐婉。
他手中的刀眼见就要刺向唐婉的后心。
“小心!”
唐婉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接着转头,扑向了沈拓。
沈拓眼中一阵犹豫,接着只见沈拓快步冲向前方,伸出了双手。
男人露出了狞笑。
而此刻的沈拓却双手抓住了唐婉的手臂。
他手臂用力,生生将唐婉挡在了刀口之前。
噗嗤一声,刀锋刺入,唐婉口中的血喷了沈拓一脸。
无论是唐婉还是他身后的男人都瞪大了双眼,看向沈拓,而那男人的脸逐渐变为了纪聂的模样。
滋!滋!滋!滋!
如同电流的声音在沈拓耳边响起。
漆黑的裂缝划破了沈拓周围的一切。
四周的街道,天空,树木,高楼大厦,甚至包括唐婉和纪聂的脸都在此刻消散,并入了黑暗之中。
而黑暗深处,一块硕大的石头,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一道剑气猛地劈砍在石块之上。
“沈郎,你醒了!做了什么梦,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带着香气的丝巾擦过沈拓得脸庞,沈拓猛地睁开了双眼。
“婉儿,我睡了多久?”
沈拓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的双眼,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整整一夜,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再不回去,只怕老尚书又得打你了!”
唐婉轻笑了一声,立马起身,帮助沈拓穿上了衣物。
沈拓穿好衣物之后,甚至连头都顾不得梳,脸也顾不上洗,蹬起云靴,快步朝着自家的府邸跑去。
沈拓,今年十六,吏部尚书沈绗远的幼子,京城之中有名的花花大少。
整个京城的青楼,没有沈拓没有光顾过得地方,由于其父的地位,沈拓宠信过的花魁和清倌人不计其数,可却唯有唐婉最得沈拓之心。
而唐婉也倾心于沈拓,虽深陷花柳之地,但却只是以礼乐相侍,从不饮酒作陪沈拓之外的人。
沈拓快步跑回了家,仪态全无,刚到门口,正好碰上要出门的沈焰。
“从后门进,今天父亲起得早!”
沈焰皱着眉头一脸掀起的看向沈拓,开口说的话却依旧在为沈拓着想。
“多谢大哥!”
沈拓抱拳笑道。
“莫要废话,要是被父亲看到,少不得又得打得你哭爹喊娘!”
沈焰说罢,转头走入了屋内,想必是去帮沈拓拖延一二去了。
沈拓跑向后门,翻墙而入,熟门熟路的避开了府上的佣人,跑进了自己的房中。
没过一会,屋外响起阵阵脚步,沈拓双眼一转,打着哈欠,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正好看见自己的父亲沈绗远在示意院中的丫鬟安静。
在确定丫鬟没有发出声音之后,沈绗远蹑手蹑脚的转过了头。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拓得双目正好和沈绗远发生了碰撞,沈绗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他之所以蹑手蹑脚为的是看看沈拓是否这个时候还在睡觉,或者根本不在家中,却不想,正好碰了个正着。
“嗯,为父来看你,是为了问你功课做的如何了?再过几月便是科举,你只要莫要靠得太差,为父便能帮你运作个京官。”
沈绗远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子,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威严。
“父亲在上,孩儿也不是读书的料,你就别强迫我了!”
沈拓一声高呼,哀嚎连天。
沈绗远却不管那许多,吩咐丫鬟叫来等在员外的书生和门客,让府中门客监视沈拓完成功课的研读。
就这样,沈拓白日里读书,晚上翻出院子和唐婉幽会。
时间转眼便到了科举之日。
沈拓坐在考场之上,一进入其中,便呼呼大睡,饶是沈绗远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却依旧无法帮上沈拓的忙。
而身为主考官的沈绗远看着空白的试卷,听着巡考的禀告,他一用力,将手中的笔都从中捏断。
略微犹豫,沈绗远看向了另外一份异常出色的答卷。
开榜之日,一直交白卷的沈拓以第五的成绩进入了殿试的环节。
殿试的环节之上,早以被沈绗远安排做好准备的沈拓对答如流。
眼见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礼部尚书却站了出来,他提出沈绗远袒护沈拓,在科举之上做假。
更是当场发出三问,只此三问,问得沈拓哑口无法。
皇帝震怒,当场就要严惩,而沈绗远则是拿出先帝御赐给沈家的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在手,理应免除所有罪责。
但沈绗远在朝多年,树敌甚多,此刻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众多文武官员纷纷表态。
“科举乃是国之重器,沈绗远在此事之上徇私舞弊,其罪远不止欺君,甚至此举可谓动摇国本,其心更是可诛!”
朝堂的争论,随着那颤颤巍巍的老宰相开口,算是做下了决断。
沈绗远看向皇帝,又看向身旁的同僚,他深知,自己庇有一死,即便是丹书铁劵也无法为他挽回现在的局面。
“臣利欲熏心,坐下错事,不严惩难安天下,臣愿放弃丹书铁劵,以免圣上做那不孝之人,臣只求圣上能够原谅我这幼子!”
沈绗远跪倒在地,指向沈拓。
四周议论纷纷,诸多官员还想开口。
“准!”
皇帝却已经站起,做出了决定。
“圣上圣明!”
老宰相拱手表态,朝野上下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