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说了泄露试题之人,
胡惟庸显得十分的惊讶,
惊呼到: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涂毕这小子他不会如此坑咱的!”
看着胡惟庸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朱辰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胡丞相,是不是涂节,你让人把他叫来一问便知!”
胡惟庸听了自己的话,
显得有些犹豫了。
朱辰知道,
这涂节本来是胡惟庸一发小的儿子,
胡惟庸归乡之时,
他的发小把自己的儿子涂毕推荐给了胡惟庸,
这涂毕非常的会来事,
而且人也很聪明,
胡惟庸很是看好他,
一年不到就将其推荐给了朱元璋。
在中书省任职,
在胡惟庸的支持下,
小小年纪就升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胡惟庸是把这涂毕当成自己的干儿子培养。
这一次恩科,他特意将涂毕一起拉着参与了这次春闱。
还给涂毕争取到了一个春闱同考的官职。
这一次春闱结束,涂毕也定然会继续高升。
在胡惟庸看来这涂毕没必要给沈家父子透露试题啊。
自己平时也给他不少的银子,
按道理涂毕也用不到那么多钱啊!
看着胡惟庸还在犹豫,
朱辰再次说道:
“胡丞相,这事可不得耽搁,赶紧弄清楚了,还有会还的余地,等到明天早上放榜,可就都晚了!”
听了自己这话,
胡惟庸一咬牙,叫来了自己的管家。
让他的管家去找涂毕去了。
很快,
涂毕就被带了过来,
朱辰坐在那里喝着茶,没有言语。
只见涂毕见了胡惟庸一副很是亲近的样子,跟胡惟庸寒暄了起来。
此刻的胡惟庸哪里有这心情和涂毕寒暄。
就见他直接了当的对涂毕说道:
“涂毕,沈万三不知道你认识不?”
胡惟庸说完,
就见涂毕直接愣在了那里,
接着对胡惟庸一笑:
“义父,沈万三我听说过,可是不认识!”
胡惟庸听了涂毕的话,
看了一眼朱辰,
朱辰知道这胡惟庸不希望这事是真的,
他听到涂毕这么一说,
不准备在追问下去。
看到这里朱辰站了起来,
双眼直视着涂毕,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涂毕,我大明贪污六十两可就够砍你脑袋了。”
“你竟然贪污了十万两银子,你觉得皇帝能饶了你?”
“就沈万三那傻儿子,一上大殿保准露馅,你觉得自己能瞒得过皇上吗?”
“再说了,你的义父胡丞相对你有再造之恩,你难道不替你的义父想想?”
“他可是这一次春闱的恩科总监,要是出了事,你对得起他吗?”
“他要是出了事,试问还有什么人能保你一家周全?”
“而且沈家父子已经招了,你还死扛着有用吗?”
朱辰说到这里,
看了一眼涂毕,
涂毕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自己把他贪了多少的银子都说的清清楚楚,
事情的后果也分析的透透彻彻,
这涂毕应该要吐口了吧?
听自己说道,
涂毕一咬牙直接说道:
“没错,咱是收了沈家的银子!”
听到这里,
一旁的胡惟庸脸色苍白,
眼睛一闭,
半天才睁开了眼睛,责问道:
“毕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咱平时没有给你银子吗?”
听了这话,
涂毕看了一眼朱元璋,然后大笑了起来:
“义父,你是给了我不少的银子,可是在朝为官,你总得跑动跑动吧,我每次不能跟你伸手啊!”
听到这里胡惟庸很是生气的看着涂毕:
“所以你就跟沈万三伸手了?”
等胡惟庸说完,
就见涂毕点了点头。
碰到如此亲近之人,胡惟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看了一眼朱辰,
朱辰见到胡惟庸又在看自己,
知道这家伙又要让自己给出主意了。
朱辰看了一眼胡惟庸,然后缓缓的说道:
“胡丞相,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也只有你的义子能够解决!”
此刻,
只见胡惟庸听了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
朱辰没有回答胡惟庸的话,
而是说道:
“出了作弊这件事,也请胡丞相想一想!”
“这一次恩科国子监竟然只有仅仅几人上榜,这打不打皇帝的脸!”
“这国子监以后还怎么招生?”
“而且我和宋讷打赌的事应该皇帝也听说了!”
“正好在春闱举行之前,宋讷来过您府里!”
“你说这事让皇上怎么想?皇上对国子监的重视程度相比胡丞相很清楚吧!”
这么一说,
只见胡惟庸显得很是着急。
接着问道:
“朱祭酒,你的法子多,那这事该怎么解决呢?”
自己就等着这一句话,
胡惟庸既然开口了,
朱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事其实简单,只要能让这那贡生的试卷和取仕榜,不要现世就行!”
朱辰说完,
胡惟庸一下子愣在那里,
谁能有如此的本领,
让那些试卷消失掉呢。
见到火候差不多了,
朱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胡惟庸:
“胡丞相,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我来了你府上,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朱辰说着就走到了胡惟庸家密室的门口。
胡惟庸有些着急的说道:
“朱老弟,你这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走了呢!”
朱辰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很是着急的胡惟庸,故意说道:
“胡丞相,今晚天干物燥,你不怕这贡院的房子起火吗?”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说完,
朱辰就离开了。
等朱辰离开,
胡惟庸看着眼前的涂毕,
然后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自己和涂毕两人坐在密室的里边,
喝着酒,
一杯一杯的喝,
却没有一人言语,
等到听到外边三更的打更声,
涂毕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然后对着胡惟庸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
“感谢义父对涂毕的栽培,都是涂毕一时鬼迷心跳!”
“朱祭酒说的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追魂铃是涂毕系上去,自然由涂毕把他取下来,涂毕去了!”
涂毕说完,
一咬牙,
离开了胡惟庸的府邸。
胡惟庸站在门口,
看着涂毕的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中。
胡惟庸抬头看着天空,
久久的没有动弹。
过了一阵,
只见贡院的方向火光四起。
胡惟庸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
御书房内,
朱元璋彻夜未眠,
每次春闱开榜前,
朱元璋都会一夜未眠。
就在他焦急的等待着贡院开榜的消息时,
只见云奇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立刻跪地,
向朱元璋汇报道:
“陛下,贡院着火了!”
听云奇这么一说,
朱元璋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问道:
“那些贡生的考卷和恩科取仕榜好着没有?”
云奇听了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说全都给烧了!”
听到这里,
朱元璋一下子坐在了龙床之上。
头上青筋暴现。
脸色变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