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次恩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朱辰的大试绝妙文章时刻在他脑海里浮现。
殿试优秀表现犹如昨天。
胡惟庸也搞不清楚朱元璋为什么要把新科状元朱辰这么一个小孩弄到必死之地。
直到昨天朱元璋要调任朱辰去宿州,他才知道朱辰还活着。
一个小孩在那种绝境中,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还被派去宿州赈灾,胡惟庸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小孩了。
“朱状元年轻有为,当年一首词震惊天下文人雅士,
朝堂之上一篇稻谷论更是震人发聩,
今天能见到你,倍感荣幸!”
“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何指教?”
等朱元璋说完,
朱辰将一株稻谷放在了胡惟庸的面前。
然后指了指那穗稻谷:
“不知胡参政认识不认识这株谷穗?”
胡惟庸听了看了一眼朱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
“朱状元,这株稻穗和皇帝御书房的那两株谷穗很像!”
听了胡惟庸的话,朱辰点了点头。
“皇帝御书房的那两株稻谷又是从何而来?”
听到朱辰问自己这事,胡惟庸很是不解的看着朱辰:
“那两株谷穗乃是当年杨丞相责任田里边长出了的谷穗,百年罕见之物,百官无不赞叹,皇帝看了大喜,视其为咱大明祥瑞,命人挂在了自己的御书房里!”
听胡惟庸这么一说,朱辰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弄得胡惟庸是莫名其妙。
他看了一眼朱辰,不解的问道:
“朱状元你为何发笑?”
朱辰看了一眼胡惟庸道:
“我笑胡参事竟然也是如此的虚伪,明明对杨宪恨的是咬牙切齿,到了这个地方,还不敢直呼其名,怕我告你?看来胡参政和我不交心啊!”
听了朱辰的话,胡惟庸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朱辰今天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
看了一眼朱辰,然后试探着问道:
“难道朱状元和杨丞相有什么恩怨不成?”
见到胡惟庸这老狐狸还不跟自己说真话。
朱辰懒得更他再继续啰嗦下去了,直接说道:
“当初我考得状元之后,杨宪把我弄到了舟山那个九死无生的地方,想要借流寇之手置我于死地,你说我恨不恨那狗东西!”
听到朱辰竟然已经骂上了,胡惟庸故意一拍大腿:
“原来小状元郎去舟山是被人迫害的,我听了真的是为朱状元感到气愤,不知道状元这次回来找我是意欲何为?”
看着胡惟庸这老滑头就是不吐口。
朱辰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说胡参事,我都给你把快刀准备好了,你竟然也不敢拿刀,看来咱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本来是想着给你送一份锦绣前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怂,这份前程我只能送与他人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朱辰拿起了桌子上的谷穗,装出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见到朱辰要走,胡惟庸果然一下子急了。
连忙将朱辰拦了下来,低声的问道:
“朱状元带的刀真的够快?”
朱辰听了点了点头:
“只要胡参事把这把刀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我保证皇帝会把杨宪那狗东西剁成肉泥的!”
“我这么给你说吧,杨宪那狗东西当年治理扬州的那些傲人政绩能瞒得过皇帝,可却瞒不了我!”
听朱辰提到当年杨宪治理扬州的政绩,胡惟庸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杨宪在治理扬州时迫害当地百姓,欺骗皇帝的证据。
可是这些证据不足以给杨宪致命一击。
李善长让自己再等等。
可是最近这杨宪对自己打压的越来越厉害了。
胡惟庸气的够呛。
听了朱辰这话,赶紧问道:
“朱状元你还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于我。”
看到胡惟庸已经上了道,
朱辰清了清嗓子,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对胡惟庸说:
“胡参事,当年杨宪在治理扬州的时候,为了向老朱邀功,故意夸大政绩,
逼迫扬州各个乡县虚报人丁,税赋和田产。
杨宪那狗东西在治理扬州的第二年,
其实田亩复耕根本不足一半,
却在给老朱上报的时候说扬州田地已经全部复耕,并说当年扬州大丰收。”
胡惟庸听了朱辰的话,故意问道:
“可是当初监察御史去扬州时,可是亲眼看见扬州田亩全面复耕了啊!”
朱辰知道胡惟庸为什么要问这事,因为胡惟庸自己去扬州已经探听了一些消息。
他是想要看看自己知不知道更有价值的东西。
朱辰看了一眼胡惟庸,微微一笑:
“我告诉你胡参事,当初监察御史看到的那些复耕土地,是杨宪让人在荒地的表面盖了一层浮土,
其实那些监察御史离开之后那些田亩就又荒了,
你自己想想啊,已经荒废了好些年的土地,荆棘和野草早就深深的扎根在土地里了,哪里有那么轻而易举的化为良田呢?这事你要不懂可以问问当今的皇上,他绝对懂!”
听了朱辰的话,胡惟庸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接着问道:
“你这么说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当年杨宪却给朝廷缴纳了两千担的税粮啊,这个你怎么解释?”
朱辰看了一眼,仍然有些顾虑的胡惟庸,然后慢慢的说道:
“我说胡参政你还真的容易被骗啊,其实那些税粮,一半是从扬州百姓的口粮里挤出来的,这个胡参政应该有所耳闻了吧,这另外一半...”
朱辰说着故意停了一下。
“另外的一边是哪里来的?”
胡惟庸着急的问。
见到胡惟庸着急了。
朱辰故意指了指那奶茶杯子,胡惟庸立刻让白璐给他们上了两壶新的奶茶。
朱辰喝了两口,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那另外的一半奶茶是杨宪让人途经海路从浙江买来的,胡参事你觉得我给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劲爆不?”
听了朱辰的话,胡惟庸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
一副生气的样子道:
“欺君啊,这是欺君大罪啊,杨宪他竟然敢?”
看着胡惟庸那生气的样子,
朱辰故意一笑:
“我说胡参政,这都是小儿科,我告诉你吧,杨宪负责的那两亩责任田他根本就没去过,那些责任田是他手下的衙役帮忙耕种的!”
胡惟庸听了半张着嘴,很是不信。
“胡参事,我还告诉你,这半尺长的稻穗也不是从杨宪的责任田里长出来的,
其实这稻穗是杨宪那老王八花了十五金,从南阳渤泥国一个商人那里买来的!”
听到这里,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气,赶紧问道:
“那渤泥国商人现在何处?”
“我说杨参政,你觉得杨宪这种人,干了这种事情,他能留下活口吗?”
听了朱辰这话,胡惟庸一声的叹息:
“哎,真是可惜啊,要不然我一定要把杨宪砍成肉泥...”
看着胡惟庸一副失望的样子。
朱辰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
“我说胡大人,你可别忘了我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我正是给你送这把快刀来的!”
听了自己的话,胡惟庸猛地站了起来。
紧握住自己的手,激动的说:
“刀呢,刀在哪里!”
朱辰说着,将一个东西递给了胡惟庸。
胡惟庸看了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