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研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见蒋厉庭凶厉的拽住付寒木的衣领,
而付清怀和付母急忙过去护住付寒木,深怕本就病重的儿子扛不住他的暴力伤害。
蒋厉庭暴躁开口道:
“老子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还给你生个孩子,你咋不让直接跟你过得了。”
付寒木虚弱的轻咳了数声。
付母犹犹豫豫道:
“其实,也不是不行,你要是愿意,可以直接开条件的。”
蒋厉庭甩开付寒木的衣领,轻嗤了声:
“你贱不贱呀?啊?以前跟你儿子好的时候不珍惜,现在都成我儿子的妈了,你倒是稀罕起来了。”
付母欲言又止,而苏晚研也不想听她的忏悔言辞,她拉着蒋厉庭的手道:
“行了,咱们回家吧,以后他再闹死闹活,我也不可能再来看他了。”
付寒木眼眶湿红,就在两人转身之际,李秀娥走上前,指尖夹着一张名片递给付母,转身离开道:
“我女婿的事业就不麻烦你们帮了。”
三人低头看了眼名片,上面赫然是一串英文,翻译过来就是思研护肤品有限公司董事长,
而可笑的是,床头柜上翻阅过的报纸,上面最大横幅就是国外知名护肤品品牌,“思研”将于下个月二十号在国内各地正式开售。
付寒木万念俱灰,他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泪泽顺着眼尾肆意滑落。
付母端着名片的手轻颤不止,“啪嗒”一声,豆粒大的泪珠滴落在名片上,
她眸底泪水顿涌,天塌地陷的悔意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心脏疼到喘不过来气:
“寒木,妈真的是对不起你呀,筹划来筹划去,结果.......结果竟然反倒害了你,我要是早知道晚研妈真在外面闯出来名堂了,怎么也不可能把她推给蒋厉庭。”
付寒木闭上眸子,胸腔交织着滔天的恨意,厉声道:
“别说了,滚出去。”
付母自责的眼泪不断。
付清怀向来儒雅,此刻亦然满腔懊恼,他之前从不过问付寒木和苏晚研的事,无非就是觉得成与不成皆可,
可现下,放眼整个国内都数不出来几家可以和李秀娥相抗衡,真是耽误了自家公司强强联合的发展,又害了自己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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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蒋厉庭还在骂骂咧咧的数落着付寒木一家人的恶劣处,陡然察觉身后持续性望过来的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话音微顿,回过头,见李秀娥眉心紧蹙,整个人神情凝重,
他顿时语塞,腰板不自觉挺直,脸上的凶相肉眼可见消匿不见,逐渐变得正直到能入党,语气却不自信道:
“你瞧瞧这事闹的,把我二十多年成熟稳重的性格都给气成什么样了。”
李秀娥目光在他身上梭巡了下,语气不明道:“还怪能装的,连我都骗过去了。”
蒋厉庭急忙道:
“不是,妈你听我解释,我这都是被气昏了头了,我发誓,这真不是我的本性。”
李秀娥好笑道:
“得了吧你,该啥样就啥样。”
蒋厉庭不自信的挠了挠后脑勺碎发道:
“你.......不生我气吧?”
李秀娥道:“就凭这段时间研研没说过你和你家人一句不好,反而言语间尽是对她的好,就说明她生活的很幸福,那也就行了。”
蒋厉庭唇角轻扬,瞥了眼苏晚研,周围人太多,他不好多说什么,可等到了晚上躺床上时,忍不住道:
“我妈明明对你不好,你怎么不让你妈磋磨我妈一番?”
苏晚研轻笑了声:
“都过去了,你妈也变了,况且你那么认真努力不惜彻彻底底的改变自己,都要给我妈留下好印象,那我总得要帮你一把吧。”
蒋厉庭在父母和媳妇有争执之间,永远会无条件向着苏晚研,可这不代表着就希望婆媳不睦,
毕竟是从小偏宠自己长大的亲妈,怎能不在乎,不过有时候情况不允许罢了,
他唇角笑意更甚,语气隐隐傲娇道:“说了我什么好话呀?我天天让你说我的优点你不说,背着我了可劲夸是吧?”
苏晚研脸颊微红,心底的大小姐傲娇劲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和煽情话,她不愿意说,翻身闭上眼。
“赶紧说,快点,不说我今晚心里难受的睡不着。”蒋厉庭缠着她,硬让她说。
苏晚研唇角微扬,模糊不清道:“能吃苦,比任何人都懂生活的真谛,关键就是......嘴甜。”
蒋厉庭龇着牙笑的甚是开心道:“你知道我嘴甜算优点,你还给我儿子起名叫谨言。”
苏晚研神情懵了一瞬,惊讶道:
“你都知道我的意思?那你那天还夸名字好干嘛?”
蒋厉庭把玩着儿子软嫩嫩的小手,没放心上道:“因为我嘴甜呀,没必要处处因为这种小事情去较真和计较。”
苏晚研眉心轻笑的凝着他,算是淋漓尽致的体会了把,什么叫做“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