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研轻笑了声:
“是么?我怎么记得以前谁好像说过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连个家务都不会干,又废物还想嫁给你呢,那会怎么不提封建了?”
蒋厉庭搂着她的后背,故意道:
“你就是心眼不大,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一直提。”
苏晚研发现他这颠倒黑白的性格简直跟周彩凤如出一辙,让人无言以对,
她气极反笑道:“松手,我还得去给丫丫买个小床呢。”
“一起,反正他下午才能来,到时候又是一顿扯皮。”
蒋厉庭搂着她就往外走,那模样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苏晚研拿他没办法,刚出门,却遇到了周胭,她不想搭理,直接离开。
而周胭却顿住步伐打量了眼蒋厉庭,只见他俊面痞肆邪佞,唇角叼着烟,单手牵着苏晚研,偏头正打趣似的说着什么,
这苏晚研命还真是好,抵账嫁过去的,男人长得好看,把钱给她就算了,竟然还对她那么好,
周胭心底有些不平,毫不留情道:
“这是你丈夫呀?看着不咋的,像个痞子,还不如寒木哥的一根脚指头。”
苏晚研脚步微顿,心虚的瞥了眼身旁男人,蒋厉庭似乎没发觉问题的严重性,无情怼道:
“就你比得上人家脚趾,矮的土豆成精,身上还臭的跟口千年老痰一样,真有脸。”
周胭气的脸都绿了,不自信的深嗅一样,闻到好闻的薰衣草香并不是臭味,才放下心道:
“这可是香水,没眼界真可怕。”
苏晚研深怕周胭提出自己跟付寒木的事情,她急忙拉着蒋厉庭就走:
“算了,别跟她浪费口水了。”
周胭顿在原地,望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故意离间两人感情,嚷嚷道:
“苏晚研,找这种男人,不能嫁给寒木哥,心里得难受死了吧,不瞒你说,寒木哥已经找了过来,要是知道你结了婚,那就彻底没戏喽。”
蒋厉庭瞳孔惊睁,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头顶也绿油油一片。
周胭见效果达到,满意的离开:
这下回家还不得打起来。
苏晚研有些不敢看蒋厉庭,她闷自低头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一起长大,后来在京城又相遇罢了。”
提及曾经,苏晚研也有些提不起劲,
她和付寒木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后来付寒木家生意扩大到京城,便搬了过去,
而她家去京城谋生路时,碰巧遇见了他,后来,他向她表明心意,她同意了,
可他犹如谦谦君子般,永远陪着她忙时一起温书,闲时一起弹钢琴,小提琴合奏,
也会聊些历史和未来发展,更会一起致力于学业有成,报效祖国,
明明分外合拍的两人,可随着他出国留学后,却断了联系,
她这么高傲的人,本应该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可到底不甘心的找到他家,
结果却得到一句:“之前寒木在,他那么重视你,我还不得不装上一装,现在他出国了,以后前程似锦,你瞧瞧你家有什么?
别不要脸的上赶着纠缠,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寒木,我就让人砸了你家。”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但总归是不好受的,可高傲的性格也做不出来纠缠之事,
她送还了他送的所有贵重物品,可手上的这根红绳,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学了两天,
编废了数条红绳,才从中挑出最为满意的一条送于她,终是想留做个念想。
所以,她见过了高山明月的如玉君子,哪能一下子接受得了混不吝的土匪,
可生在这个年代,错过,便是一辈子。
蒋厉庭感受到了危机感,他取下唇边冒着白烟的香烟,单手揉碎,紧紧握在掌中,一字一句道:
“我不气。”
苏晚研斜睨了他一眼,安慰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捡到的那张照片还是他拍的呢,
一直也是他收着的,估计是他掉了,你才能在他家附近捡到。”
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蒋厉庭肺都快气炸了,一直以来他认为的缘分,不过是那个男人漏的,
亏他还像宝贝似的,把照片藏在皮夹子里一年又一年,
他胸腔轻颤,抽皮夹子里的照片,刚准备撕了,可看见照片上漂亮的人时,又舍不得的塞回皮夹子里,骂骂咧咧道:
“妈的,果然是男人更懂男人,就一张照片,他把你拍的,让我看了都日思夜想。”
苏晚研觉得他有点没事找事,她无语道:
“行了,都跟你结婚了,又不会离,想那么多做什么?”
蒋厉庭别扭道:
“不能离你还可惜了是吧?”
苏晚研顿感好笑的盯着他:
“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蒋厉庭更气了:“要不是看在大街上,我给你按到干好。”
苏晚研眸色惊诧:
“你为了这么个事还想打我?”
“睡。”蒋厉庭语速极快。
苏晚研脸颊顿时滚烫,她惶然瞥了眼周围,没好气道:
“怪人家说你流氓么?”
蒋厉庭心里有些堵,委屈道:
“老情人要来了,就嫌我流氓了是吧?”
苏晚研白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压根不想理他,蒋厉庭跟在后面喋喋不休,三句不离老情人。
她强忍着撕他嘴的欲望,买完床,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
蒋厉庭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拿过户口本和身份证就下楼道:
“咱俩赶紧去领证。”
苏晚研眉心轻蹙:
“明天回门的时候再拿户口本,哪有第二天就回娘家的。”
蒋厉庭顿时感受到危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委屈道:
“不想结了是吧?”
苏晚研:“.......”
我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蒋厉庭:“好啊,不说话默认了是吧?”
苏晚研为了让他彻底放心,果断道:
“结,现在就结。”
蒋厉庭见她这么轻松的妥协,又有些不放心道:“你该不能是怕我揍他,为了他着想,才妥协的吧?”
苏晚研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些绷不住,她双手叉腰,眼睛危险眯起,大有一副你再多说一个字,得干你的架势。
蒋厉庭悻悻的上了楼,翻着给苏国志拿的衣服,闷闷道:
“那老情人到底还是有些份量的,她什么时候对我露过这个表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