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深深回身一看,张敏之挽着杨安宁,王芃拉着赵茵曼同时出现。
贾深深见状站起身,用围裙擦掉手上的水和泥,对爸爸妈妈说:“王芃姐和茵曼姐已经见过,这位美女姐姐是张敏之,她们组合的队长,平时喜欢独来独往,没和大家住一起,边上这位是麦田音乐总裁杨安宁杨总,是她们所有人的老板。”
深深爸爸见状上前握手:“杨总,幸会。”
杨安宁伸出手说:“论年龄您应该是我哥哥,感谢您培养了这么好的儿子,他只是略微出手,就让我们的事业更进一步,以后说不定我们这些人都得指着他吃饭的。”
杨安宁一顿肉麻的吹捧,搞得贾深深浑身不自在,爸爸妈妈也觉得过于抬高自己的傻儿子。
“杨总太高看他了,想要有好的发展,还得你们这样的前辈多多提携才是。”
一旁张敏之给几人打圆场:“好好的休息日,本该是轻松愉快的场合,搞这么正式干嘛?叔叔阿姨一看就是很随和的人,我们没必要拘谨。”
深深妈妈看向王芃身后的赵茵曼,虽然没说什么,但王芃非常尴尬,红着脸拉赵茵曼的袖子:“别玩儿了行不行!”
赵茵曼不为所动,王芃只好跟两位长辈解释:“网瘾少女,一到休息日就停不下来。”
深深妈妈笑道:“没事儿的,人总要有些业余爱好,玩儿玩儿游戏无可厚非。”
王芃快要哭出来:“这个女人,每到休息日必然是玩儿一整天,连过马路都得我拉着,不然会被撞。”
贾深深:“王芃姐,要不还是把她带回去吧,开饭的时候再下来。”
王芃:“这样也好,到中午的时候非得把手机给她没收了,不然她吃饭的时候也不停。”
深深妈妈不可置信的问:“有那么夸张吗?”
王芃无奈的抱怨:“她玩儿起游戏来,可以只吃离自己最近的那盘菜,因为够远的地方影响她操作。”
崔菱凡尴尬的捂着脸,随后对王芃说:“快带回去吧,让叔叔阿姨看到像什么样子。”
“好的。”王芃拉了拉赵茵曼的衣袖,“快回去吧,别在外边丢人了,这次专辑录好非得治治你的网瘾!”
杨安宁见状也说:“我也回去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基地跟她们专辑制作的进程,公司积压了一些事情,回去和其他人线上沟通一下。”
张敏之在一旁说:“我也回去了,最近都没睡好,得好好休息一下。”
四人离开后,崔菱凡回去厨房,林初雅和两位长辈坐在贾深深旁边聊起家常,本应是非常和谐的画面,但深深爸爸却始终眉头紧锁。
林初雅看出异常,询问道:“叔叔,这么好的日子,您怎么闷闷不乐的?”
贾深深边削土豆边说:“是啊爸,来的时候你很高兴的,他们四个走后你就变了一副样子。”
深深爸爸欲言又止,四下看了一圈,对林初雅说:“没什么事儿,叔叔年纪大了,一路跑过来有点累,不要紧的。”
林初雅:“没事儿的叔叔,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贾深深在一旁说:“爸爸,初雅姐是我们最亲的伙伴,菱凡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看,咱有什么说什么,不需要隐瞒。”
林初雅点点头:“是的,要是按照古时的传统,这两个人结婚拜高堂的时候我还得上座呢,毕竟她那亲生父母不如没有。”
“嗯嗯。”深深爸爸问林初雅,“刚才那个姓张的女孩儿真是你们组合的成员?”
林初雅:“是啊,我们五个人成团九年,把练习生算上得有十二年。”
“我不喜欢她。”深深爸爸冷冷道,“你们四个我都很喜欢,很亲切没一点架子,各个是骨子里的人美心善,但我不喜欢她,一看到就不喜欢。”
深深妈妈连忙制止:“你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啊!人家是十几年的姐妹,你一上来就挑拨关系要作甚?”
贾深深停下手里的活一阵苦笑,林初雅吐出舌头不屑的笑了两声说:“叔叔真是目光如炬,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那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深深妈妈难以置信的看着几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贾深深用满是敬佩的目光看向爸爸问道:“您是怎么一眼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人的?”
深深爸爸解释说:“走路的样子很轻浮,打量别人的样子极不礼貌,像审视货物,还有那副黑眼圈。”
林初雅疑惑的问:“您说她举止轻浮,眼高于顶这没错,可黑眼圈有什么呢?我们都有啊,最近这段时间大家太累了。”
深深爸爸手指着自己眼睛下部对林初雅说:“正常疲劳过度,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是圈状均匀分布,她那种眼睛下部正中一点非常黑,周围颜色稍浅,在传统医学理论中是典型纵欲过度的表现,结合她那轻浮的举止,女明星啊,生活那么混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初雅一阵大笑,“叔叔您真是太厉害了,仅一个照面,快把那贱人的遮羞布扒干净了。”
深深妈妈眉头紧锁,劝林初雅:“闺女,你们几个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和那路人在一起?”
林初雅:“叔叔阿姨有所不知,我们这五个人是由进200名练习生层层淘汰筛选最后留下的,训练时期主要精力都放在专业技能上,加上又都是一群小女孩儿,就没人去关注那方面。”
深深妈妈问:“那出道之后呢?看你们的反应,她这明摆着是公开的秘密,就没人管管?”
林初雅不屑道:“拿什么管?娱乐圈本来就乱得很,我们几个能做到独善其身已经非常不易,何况,何况。”
贾深深补充说:“她明面上的男朋友就是杨安宁,私底下有多少老王就不知道了,杨安宁私下有多少小三小四小五我们也不清楚。”
深深妈妈皱着眉:“这也太乱了吧!”
林初雅:“阿姨您不知道,跟那么个人在公众面前装的情同手足有多累,我们都嫌她恶心,但是没办法,一来她和好几个高层不清不楚,老板也向着她,二来,也是为我们自己的事业考虑。”
深深爸爸问:“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和这种人在一个组合,总害怕你们受到牵连。”
林初雅:“我们是以组合出道的,函数这个名字是金子招牌,每个人都很重要,缺任何一个都会极大影响组合发展,因为她和公司产生矛盾也会极大影响我们,大家都是事业为重的人,便很默契的维持现状,集体编织一个岁月静好的谎言,但私底下我们四人情同姐妹,她只是我们的商业伙伴而已,除了演出活动根本不来往。”
深深爸爸低头沉思道:“这样也好,可我还是觉得这人,简直无法直视。”
深深妈妈:“是啊,我见过那种住在某个小区接客的女人,她周身散发的骚气,快赶上那种人了。”
“哈哈哈哈哈!”林初雅大笑着说,“阿姨形容的真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那些事儿简直无法直视,太辣眼睛。”
贾深深好奇的问:“初雅姐,她到底干过些什么?我稍稍领教过一些她有多饥不择食,但想问些其他的,菱凡却总是避而不谈。”
林初雅拉了拉卫衣衣领:“她呀,应该是嫌恶心,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儿,觉得丢人,所以才不愿提。”
贾深深:“初雅姐,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
林初雅:“最开始有接近200名练习生竞争数量不确定的成团出道席位,所有人住在条件很一般的宿舍,六人一间,住满一栋楼,所有人之间都很淡漠,一来因为训练太苦,没有时间,二来彼此之间也不敢和其他人关系处太好,说不定哪天对方就走了。”
“哇!”深深妈妈特别心疼的说,“这好残酷啊,明明都是最好最喜欢交朋友的年纪,却不敢和其他人相处的太熟,不然离别的时候太伤心。”
林初雅点头道:“是的,竞争最激烈的是出道前一年到半年那段时间,半年内走了60多人,我们训练以每周为一周期,每个星期一都有人走,每到那天我都不敢靠近基地大门,看到拿着行李的昔日同学心里真不是滋味。”
深深妈妈:“真是难以想象的残酷,那么小的孩子就得经受那样考验,真不容易。”
林初雅:“其实我还算不错的,毕竟年龄大些,最难的应该是崔菱凡,家里没钱没背景,年纪最小,又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讨好年纪大的姐姐,不会哄老师,被欺负了也自己默默忍着,她刚来的时候才12岁,跟她同龄的练习生有七八个,但其他人都是几个月就淘汰了,只有一个人是实在跟不上训练进度,其他人都是受不了自己放弃,我真没想到她能陪我们坚持到那个关口。”
贾深深好奇的问:“初雅姐,哪个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