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民走过去,也没敲门,就直接推过去。
结果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推开。
“谁呀?”
屋里传来陈雪茹的声音。
“我。”
李怀民回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屋里传来走路的声音。
很快人就到了门口。
门窗上的小窗帘被从里面掀起来,陈雪茹探着脑袋往外面看。
当看到只有李怀民自己的时候,这才拉开门栓,把他放进来.
“干嘛还拴着门啊?”
李怀民走进去,陈雪茹又立马把门关上。
这才笑着说道:
“你说干嘛拴着门?我一个女人家, 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
李怀民没等她招呼,就直接在她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笑着说道:
“是吗?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如果陈雪茹真是怕坏人闯进来,刚才听到是李怀民的时候,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趴在门窗上 往外看一眼?
难道李怀民还能带人来害她?
陈雪茹噗嗤一下笑了。
反问道:
“那你说我为啥栓门?”
李怀民微微一笑,没有答她的话,而是伸手放在旁边不远处的炉子烟筒旁。
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这屋温度有点低啊,这时候栓门早了点吧。”
陈雪茹哼了一声:
“谁让你不早点过来的,这破炉子一点都不好用,我在家都是烧蜂窝煤的,生了半个多小时才 生气火来“~。”
“而且火还不是很旺,烟还特别大,我开窗放了半天烟,能暖和了吗。”
李怀民一摊手:
“好好,都怪我行了吧?”
陈雪茹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炉子生的太晚,屋里气温也是比较冷,两人只能先坐着说会话。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对了,有个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就是你们院的那个易中海,年前先进大会上被派出所张所带走的那个。”
“哦,他怎么了?”
李怀民心中一动。
难道易中海扛不住小黑屋,被折磨成精神病了?
“他呀,也不知道找了谁,昨天下午就被放出来了,我寻思你跟他之间的关系那么差,可得小 心一点,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别被他狗急跳墙,给害了。”
陈雪茹是今天和明天值班,但刘干事是昨天和今天值班了。
一个普通干部和一个领导,两人的值班时间正好错开,这样如果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都 可以互相传达一下。
刘干事虽然来街道时间不长,但人还是挺机灵的。
他知道易中海和李怀民有矛盾,也知道陈雪茹和李怀民关系不错。
昨天赵春花来找杜副主任帮忙的事,他是肯定不会随便往外说的,但却把易中海被放出来的
事,告诉了陈雪茹。
听到易中海被放出来,李怀民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狗急跳墙这种事,是不可能在易中海身上发生的。
这老毕登只会玩阴的,就算真的走投无路,他宁可求饶也不会拼命。
而且,就算是求饶,他也肯定不是真心的。
易中海(钱钱的)这种人,认怂都是暂时的,对他来说,这叫战术性求饶比较恰当。
只要最后能达到目标,哪怕下跪给全院磕头,他都说服自己做到了。
“ .~昨天值班的是哪个主任?”
李怀民突然问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软。
易中海能出来,他就能再把他送进去。
大过年的,让那种老毕登出来膈应人,多恶心啊.
“咋了,你还想告人家呀?”
陈雪茹没有老老实实回答,她太了解李怀民了,问这个肯定是想搞事情。
虽然她相信李怀民有办法,但也不希望他跟个刺头一样,谁惹了他,就要往死里弄人家。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人家背后有没有什么大人物。
万一踢到铁板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告什么呀?我就随便问问。”
李怀民笑着说道。
“真的?”
“我才不信。”
陈雪茹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把实话告诉了李怀民。
“昨天是我们这里的杜副主任值班,杜副主任在我们街道工作有年头了,之前因为年833龄大, 让马大强抢走了第一副主任位置,现在马大强被你弄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杜副主任 明年接替郑主任的班。”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以为杜副主任之前被马大强压一头,就觉得他没什么本事,他在街 道干了这么多年,里里外外认识的人多着呢。”
“而且像他们这些老干部,在上面都有认识的人,有些之前都是一起上过学,不像马大强,都 是当了副主任之后才结交的人脉。”
“杜副主任的那些(bedd)关系,跟他可铁着呢,你要是没点把握,最好别去惹他们。”
陈雪茹告诉李怀民易中海的事,是不想让他被易中海暗中捅刀。
但她也不希望李怀民跟杜副主任发生冲突。
她虽然来街道时间不长,但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人脉这种事,跟做买卖拉主顾完全不 同。
有时候只针对一个人,却不小心惹了一大片。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干部群体里表现的非常明显。
“放心,我有数。”
李怀民十分淡定。
这方面的道理,他比陈雪茹知道的多多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做的事还得照做。
只不过要更谨慎一些,做的准备更充足一点。
最不济,可以多等一段时间,等到郑主任快退休的时候,帮陈雪茹把她家后院的敌特给抓出 来。
以这个敌特的功劳,竞争街道主任的位置,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至于现在,陈雪茹才刚代副主任,如果立马再升迁,就有点太快了。
专家这个年代,有能力的人,经常会被破格提拔。
但能稳一点,还是要稳一点更好。
炉火一直到十点多,才算真正热乎起来,太阳光照进办公室,终于没有那么冷了。
李怀民白天在办公室陪陈雪茹值班。
晚上则是跟她一起回到前门的独门独院,继续过二人生活。
陈雪茹为了招待他,特意在初二那天,把儿子送去了娘家,初三初四连续两天,两人都是腻 在一起。
直到初五傍晚,李怀民才回到四合院。
这时候距离开工只剩最后两天。
李怀民带着礼物,四处走动了一圈。
等把该忙的都忙完,最后两天也过去了。
初七早上。
李怀民起床。
秦淮茹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正在外面做早饭。
正穿着衣服呢,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谁啊?”
秦淮茹放下抹布, 一边往门后走过去, 一边对外面喊道。
“秦淮茹,是我,老阎。”
“老李起了没?”
门外是阎埠贵。
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是叁大爷呀,怀民哥刚醒,还没穿好衣服呢。”
“您有事找他?要不先进来坐会吧?”
秦淮茹打开门,对外~面的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也不客气,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里屋正在穿衣服的李怀民,有些羡慕的-说道:
“嘿,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这都七点二十了才起床。”
李怀民穿上裤子,又踩进拖鞋, 一边系着腰带, 一边从屋里走出来。
“老阎,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怀民明知故问。
“还早?都几点了?人家轧钢厂的工人都开始往厂子里走了,你这还没洗脸呢。”
阎埠贵无语道。
都七点二十了,还早呢?
也就是小学放假时间长,要不然这个时间,他早就已经到学校了。
“今天开工第一天,上午开动员大会,九点能开始就不错了,晚点也不打紧。”
李怀民倒是淡定。
说完又问了一句:
“你是为了于莉的事来的吧?怕我记不住,过来提醒我啊?”
阎埠贵还真是为了这个来的。
闻言嘿嘿一笑:
“老李,咱俩这关系,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于莉的工作可就拜托你了,你可千万要放在心上 啊 。 ”
李怀民笑道:
“你啊,就放一万个心吧。”
“要是政值处不肯用于莉,我自己花钱请她总行了吧?”
阎埠贵眼睛一亮。
“真的,那可太好了。”
别看他一直坚定的站在李怀民身后,但是跟赚钱比起来,李怀民算个啥?
“对了,还有一个事。”
“之前你不是说过,年后打算帮我搞一个月入十块的兼职?”
“现在年也过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阎埠贵别的事情都能忘,就是赚钱的事,肯定忘不了。
“你瞧我这记性。”
李怀民一拍脑袋。
说道:
“老阎,这活简单,你不是喜欢钓鱼嘛,以后啊,你再钓鱼的时候,多看着点其他钓鱼的人, 有钓到大鱼的,你就给它收回来。”
“到时候,我按照市场价收你的。”
阎埠贵算计道:
“按照市场价?那我也赚不到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