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
孙冰摔在地上,似乎没反应过来。
祁意吓了一跳,因为酒精的作用,脑子一片空白。
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妈妈。”
孙冰扶着祁意的手起来,“祁苇,你做什么?”
祁苇冷笑,“薪薪已经说了,你们当年怎么密谋绑架他的,我已经全知道了。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的野心这么大。你们要钱我给钱,要资产我给资产,要名利我给名利,我能给的都给了,包括你的娘家,该管的不该管的我全管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给绑匪提供便利,绑架我唯一的儿子。你不喜欢王心,我就伤害她,甚至你们打架误伤了祁薪,为了你们母女,我冲我妈撒谎,把责任都推到王心身上。王心那个糊涂蛋,居然连谁伤害自己儿子都弄不清楚,自责之下疯了。你们今天见到她,不就是怕她知道真相,还想把她刺激疯么。”
孙冰和祁意被祁苇眼里的怒火,吓了一跳,反驳的话,硬是憋在嘴边,没敢说出来。
祁苇一把拿过红酒瓶,重重摔在地上。
祁意从来没有见过祁苇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都忘记装哭了。
孙冰知道祁苇是顺毛驴,现在是真的在生气,当即也不敢辩解,低着头任打任骂。
等祁苇气消了,再好好哄哄就行了。
所以,祁苇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拦。
祁意想拦,还被她拉住了。
祁意眼睁睁看着祁委关门离开,“妈,怎么能让爸这么走呢?”
孙冰捂着脸颊,“不走怎么办?继续让他发脾气?明天过去哄哄就行了,以前不也是这么哄的吗?”
祁意这才想起来,当年误伤祁薪之后,爸爸也是这么生气,然后妈妈哭着求他,她也哭着帮妈妈求情。他就让她们先走了,把责任推到了半昏迷的王心身上。
祁意松了口气,“那我给你涂点药。”
孙冰摇头,“不用。脸越肿越好,明天让你爸消气前,不能让它消肿。”
祁意这才笑起来,“还是妈手段高。”
孙冰,“酒瓶也不用收拾。”
······
祁苇来到医院,元月正准备离开,看到他又停了下来。
祁震看他神情不对,也懒得理他,“你来做什么?”
祁苇低着头,“我来陪妈,你和大嫂先回去吧。”
祁震,“你没回去找孙冰?”
祁苇不吭声。
祁震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直接走了。
元月连忙跟上,走的时候,帮忙带上了门。
祁苇抓着祁老太太的手,这才把委屈流露出来。
良久,把脑袋抵在祁老太太手心。
坐在车上,元月看着祁震,“祁苇是什么意思?”
祁震,“老毛病,故意耍赖。在妈跟前卖卖惨,说不定妈一心软就放过孙冰了。就像当年薪薪受伤时,王心说孙冰也在现场,祁苇非一口咬定是王心出现幻觉了。”
元月,“你是说当年王心说的是真的。孙冰祁意跑到他们家去和她争吵,那薪薪受伤到底是不是王心做的?”
祁震,“以前是祁苇作证说是王心干的,王心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我怀疑孙冰做过什么。”
元月捂了一下嘴,“不会吧。薪薪可是祁苇的孩子,祁苇不至于为了孙冰撒谎吧?”
祁震,“事实真相,只有问王心。只是她还是糊里糊涂的。”
提到王心,元月感觉有些无力。
祁震,“你这段时间往她那里多跑跑,看看她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事关祁薪,元月知道推脱不了,“我明天就去。”
祁震,“辛苦你了,妈那边你先不用去了。”
元月点头。
次日,元月来找王心,发现祁越也在。
王心正满头大汗,披着毛毯,蜷缩在沙发里。
“怎么回事?”元月问道。
“请婶婶好好回忆,当年薪薪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伤到脑子的。”祁越。
“你知道了?”元月看向祁越。
“猜的。妈,你过来是?”祁越问。
昨天还说不想来,以祁越对亲妈的了解,今天宁可去医院刷好感,也不会来这边。
“和你一样,你爸让我来问问。”元月坐下来,“怎么样了?”
祁越摇头,“一个多小时了,没有丝毫进展。”
元月点头,“这样啊。那我留下,你先去忙吧。”
祁越站起来走了。
元月又问了王心一遍,王心还是紧紧抱着身子不说话。
元月不再说话,坐到一边发信息。
【祁越一早就来了,问了王心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问出来。】
【你再问问看,不行,再说。】
【知道了。】
······
医院。
祁老太太看着眼皮红肿的小儿子,内心久久无力,“你回去睡会儿吧!”
“妈,我陪着你。”祁苇。
“不必了,有管家和兰嫂。”祁老太太实在不想看见他。
“妈......”祁苇委屈的又喊了一声。
祁老太太闭上眼,“你走吧,告诉孙冰下不为例。”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祁苇急忙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祁老太太眼都没睁,“我已经答应了,快走吧!”
“妈,我就想陪陪你。”祁苇握着祁老太太的手不松手。
“你不用以死相逼,我已经答应了,你就别在这碍眼了。”祁老太太感觉火气又在往外冒。
兰姨一看祁老太太表情,就知道她火气起来了,连忙出声,“老夫人别生气啊。”
祁苇吓了一跳,“妈,你别气,我...我这就走。”
祁老太太张着嘴,在兰姨的指挥下,进行深呼吸。
祁苇不想走,不敢留,只好出了病房。
等祁老太太缓过劲来,祁苇才敢离开。
“我是不是不该把王心留下来?”祁老太太喃喃自语。
屋内没人回答。
“她差点又一次害了薪薪。”祁老太太继续自言自语。
屋内还是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