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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海鹤传 > 第112章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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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听不语。

她别过眼去,不想看见河桥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河桥又将阿听的脸掰了过来,一字一句重复道:“他劝你别去三日后去柳下筠府上干笔大的,对吧?”

虽然他知道答案,但是他想听见阿听亲口承认。

阿听的脸被掰了过来,被河桥逼着看着他。

阿听的嘴同眼睛此刻一样的倔强。

继续不语。

河桥失去耐心,于是道:“那不如,我们叫他一起加入?

如何?”

“想当年就是他带着我们干这营生起家的,不得不说,这东西确实是来钱最快。

不过当年他干了几笔就不干了,太没意思了。”

河桥慢慢凑近阿听,低声道:“不如你去喊他三日后跟我们一起干怎么样?

然后顺便帮我搞个路引,我们三个一起跑?”

阿听于是觉得河桥当真是丧心病狂了,她看着河桥,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我今日不曾见过飞鹊,而且,他若是臭流氓,你又是什么?

你当年在一个臭流氓手底下做事,你又算个什么!”

阿听的话,太过惹耳,太过刺心。

是以河桥想都没想,一巴掌便打在阿听脸上。

阿听踉跄一下,重重的摔在身后的木椅上。

阿听的额角,磕在了木椅旁的桌角上。

血缓缓的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河桥却不似日前那般的紧张,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端详着她。

他蹲下来,端着阿听的下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飞鹊,那不如,我来帮你确认一下他对你的心意,如何?”

“不需要!”阿听不曾犹豫,只是厌恶的拍开河桥的手。

于是河桥又继续用力掰着她的下巴,道:“我若是绑了你,用你性命相要挟,换他与我同去柳下府,你觉得,他会怎么选呢?”

阿听握紧了拳头,一把朝河桥挥了过去,且一边道:“你休想!”

那拳头,不轻不重的落在河桥的脸上。

河桥的嘴角,很快也开始有血流了出来。

阿听打完就想走。

可是她哪里走的掉?

只见河桥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用舌头抵了抵左侧的腮帮子,眼神发了狠的看向想要跑走的阿听。

他只需要稍微多跑两步,就在门口那里拽住了阿听的后脖颈。

他将阿听拖拽回了院子里,阿听拼命的咳着、喊着。

河桥又将手的位置换在成了阿听身后的衣襟,一把将她拖入房间,而后找了几根麻绳,将阿听绑在木椅上,后又找来一条手帕,塞入阿听口中。

夜已经黑的彻底,外面天寒地冻,河桥穿了件极其保暖的斗篷,去找了飞鹊。

他与飞鹊这么些年不见,他不知道飞鹊如今会在哪里,于是便叫了与他办事的山海,就是那个白日里去杀了路回的男人。

山海在帮飞鹊办事,他的哥哥南山却在帮飞鹊做事。

于是河桥让山海去找南山。

南山定会知道飞鹊在哪。

南山见到山海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而已转瞬即逝,显露出来的,便是冷漠。

“找我干什么。”

山海见南山这副样子,也并不以为然,只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漠然道:“河桥说,让你转告飞鹊,如果想要阿听的命,就去酒楼见他一面。

若是明日一早见不到飞鹊的身影,他就会让阿听的尸首还与飞鹊。”

南山于是拧起眉头,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次日,河桥便是一大早的坐在飞鹊那家酒楼的二楼,财大气粗的点了一大桌子菜。

不过这些菜,他并不会买单。

兴许是等了一个时辰,河桥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桌上布的菜肴也已经上了第二波。

河桥于是拿小二出气。

“你怎么回事?怎么上的菜?这菜我点了吗你就上?生意也不能这么做啊?你这是强买强卖?”

小二于是疑惑道:“客官,不是您方才说的,要将店内所有菜肴全部上一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河桥再度为难,出口咄咄逼人:“你什么时候听我说的?你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小二何其无辜,他不知其中之事,他只知道他确实按照这位客官的吩咐告诉了后厨,也按照他的意思布菜。

他自认与这人无冤无仇,他此番行为,怕是会将这养家糊口的活计丢了去。

于是他想与之对峙一二,却被河桥再度为难。

“不必发这般难吧?你如今财大气粗,自是不懂别人的苦难,既不懂别人的苦难,既更要自重才是。”

飞鹊终于出现了。

他亦是亲眼见着自家酒楼的小二如此被河桥无理为难。

若是今日自己不出现,他怕不是要将自己的酒楼掀了不成。

飞鹊让小二退下,他只身坐于河桥对面,只觉好笑。

河桥如今怕是狗急跳墙,想尽办法要干这一票了。

到底是他当年做的孽。

当年他太需要银子,是以居然带着他走了歧路。

害的他如今还惦记着要做那些个事。

飞鹊同他开门见山了起来。

“说吧,想怎么做?什么时候做?谁会参与?”

河桥见飞鹊出现,喜笑颜开,得意忘形的斟了杯酒,与飞鹊碰杯。

他没有回答飞鹊的问题,而是道:“你果然还是出现了。看来,这些年你一直惦记着我的妻子?”

飞鹊眉梢于是沉了下去,看得出他溢于表的不悦,他道:“你可当真是心狠手辣,这么些年,你倒是有样学样,把当年我那一套学的出神入化。

人命于你的钱财面前,恍如草芥。”

飞鹊的语气是那般讽刺,讽刺他居然对妻子亦是下得了手,讽刺他妻子亦能成为他手里的筹码。

但是这话在河桥听来是那般受用,仿佛这话是在夸他。

想当年他可是以飞鹊为榜样,以当年带着他抢劫的飞鹊为榜样。

羡慕他这么多年依旧能得自己的妻子青眼有加,不改当初。

如今得了当年的榜样夸赞,他自然该高兴。

河桥的语气更得意道:“这不是当年选妻子的眼光太好了吗?居然挑中了你放在心尖又不动弹半分的人?”

飞鹊耻笑一声,不愿再同他耍些嘴皮子功夫,他于是又问道:“什么时候放人?”

河桥道:“事成之后,我必定放人。”

飞鹊狠狠闷了一口酒,这一杯,是致敬河桥的无耻。

“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放心~”河桥同样一口一口闷着壶中的酒,此刻沉着嗓子回答道:“她好着呢,我只是将她锁在了房间里面,有人看着的,不过怕她乱喊,附近可都是宅子,就堵了她的嘴。我倒是劝你,过去劝劝她。

告诉她,你已经同意跟我们一起行动了,让她别再乱喊,这样也能彼此都不必伤害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