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是雅轩的三东家。
这方才众人在外面见到的一男一女,男的唤河桥,女的唤阿听。
河桥是雅轩的大当家,阿听是雅轩的二当家。
这家雅轩一开始是由河桥和阿听出资投办的,因为河桥出资最多,是以成为了大当家。
后来河桥又拉着那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弟入了伙,当了三当家。
一个月前,那笔与云中越有关的生意不是河桥和阿听授意的。
一个月前,何桥和阿听去了云极城游玩,是以将店内交给了路回做主。
何桥和阿听、路回都是孤露、是讨口子。
早些年摸爬滚打才摸出这么一条存活的营生来,是以都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所以何桥和阿听只让店内做小生意,只做小官的生意。
天子脚下贪个几俩的小官数不胜数,虽然钱少,但是量多,除了量多,而且安全。
大官容易被查,因为贪得太多,但是小官小贪且数量多,就是被查了他们也不会危及根本。
但是一个月前,路回趁着河桥和阿听远去云极,动了歪心思。
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河桥很疼爱这个早些年就跟着他摸爬滚打的弟弟,当年路回还救了他一命,是以就认了路回做弟弟。
所以平日里银子都是数不胜数的给,路回一个早年的讨口子做到如今的财富自由,自然是要消费一番的。
于是他成为青楼常客。
青楼是什么地方,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自从河桥和阿听去了云极后,没有人管束他,店里生意全凭他做主,于是接下了云中越的生意。
只是没想到,这么点背,居然没多久,云中越就出了事。
起先那几天,路回还提心吊胆,担心朝廷什么时候就来取他脑袋了,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后来他认为,云中越贪的那般多,涉事古玩店太多,是以没查到他这。
所以他于是愈发的猖狂,又接下了柳下筠的生意。
而今日,河桥和阿听突然回来,两个人都是一脸怒意。
阿听一回来就给了路回一巴掌,骂道:“听说你做了云中越和柳下筠的生意?”
河桥亦是同样的恼怒,他恨铁不成钢般大力的拍打着案几,拳头蜷曲在一起,就差没挥过去。
“你可知你这样会给我们惹来多少麻烦?”
但是路回却不死心嘴硬道:“我瞧着那云中越已经被查了好些日子了,也没朝廷的人查到我们头上啊?”
河桥于是顿时被激怒,方才压抑着的拳头嘎吱作响,甩了过去。
路回顿时摔倒在地上。
河桥此时又恨不得往这人身上吐两口唾沫子解解气:“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先前没查过来可能是因为我们与云中越来往不多!你以为一时查不到便就永远查不到吗?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敢接柳下筠的生意?!”
吼完了河桥又咬了咬牙再次踹了地上的路回一脚,低吼一句:“蠢货!”
他苦苦经营多年,好不容易能在这上京有个立足之地,如今这一切居然就被毁了。
阿听仿佛在一旁被气笑了,她不再将矛头对准路回,而是指着河桥道:“我当初就不该眼瞎跟你一起合伙。”
阿听稍微吸了口气,仿佛是要把愤怒暂时压下,她蹙着眉头,双眼死死盯着河桥,而后将手指着路回,头却还是死死向着河桥道:“当初!你非要把他搞进我们这家店!我当初怎么说的?我说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你非不信!你惦记着那点恩情你一而再再而三!
可是你要报恩你自己报啊?你拉进我们店做什么?”
河桥头疼的捂着两鬓,阿听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一句,只会于是又踹了地上的路回一脚。
而后就是掌柜的进去请示,说有个生意需要引荐东家。
于是路回出去接待。
房中留下河桥和阿听二人。
再后来就是月氏青出去,路回又回了后院。
三人继续争吵。
此刻在雅轩外头的几人自是不知里面争吵的内容。
只是分析里面应该是有暗道的。
于是炀喜自告奋勇,她道:“你们等我一会,我有办法找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