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跟季禾找到郑月梅亲娘那时已经是中午。
凑巧她今天正好在休假,此时正在屋子里跟相好的胡闹。
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时,两人正在兴致上,没人愿意去开门,可敲门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正月没得娘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推开身上的男人,踢着鞋不耐烦的打开门脸色不好道,“干什么干什么,敲魂呢,大中午的敲啥敲。”
季禾猛的上前揪住她的袖子焦急道,“月梅有没有到你这儿来的,孩子不见了,今天早上连学都没去上。”
郑月梅的娘自然认识季禾,就是因为这张狐狸精脸让自己跟男人离了心,后来闹到离婚,害得自己日子都差点过不下去,本来自己还想着等过些日子男人消了气,再把这婚给重新接回去,两口子哪有隔夜的仇,谁知后来这女人死了男人,成功的把自个男人给抢走了,为此她恨的牙痒痒。
现在好了,这男人把姓郑的那王八蛋也给克死了。
为此她当天特意买了点好的,庆祝了一番,这狐狸就除了长了一张难看的脸之外,其他的哪能比得上自己,就这克男人的劲儿,以后谁还敢要她。
现在这死女人居然还找上门来了,她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她的手,翻着白眼儿,扯着嗓子大喊,“到我这来干什么?你不是把我男人和闺女都抢走了吗?咋,现在把男人克死了,你还把我闺女给欺负走了。”
“你这狐狸精骚女人,真以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就能勾男人了,没想到吧,你自个儿就是个扫把星,连着克死两个男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嫁,还怎么再找男人,我看哪个男人不要命该把你弄回家。”
季禾被女人说的脸涨的通红,她反驳道,“你别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我跟老郑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们名正言顺,才不是你嘴里的那些恶心东西。”
“我是来找月梅的,我就问你昨晚上月梅有没有到你这儿来。”
女人双手插腰,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笑着扯开嗓子嚷嚷,哎呦,就你的名声还需要我败坏,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凡是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你就是克夫的货。”
“也就是我那个瞎眼男人,他被你这坨屎糊了眼,迷的四五不着六,现在没了命,好了吧?满意了吧。”
“说到月梅,我还要问问你呢,孩子大晚上的跑到我这儿来,哭着喊着要跟着我这个亲娘过日子,你说你这后娘是怎么当的?
以前我就说后娘不是好东西,这猪肉贴不到羊肉身上,果然,你自个儿看看你咋虐待我闺女的,你瞧瞧我闺女手上的冻疮。还有,你也就瞧着人模狗样的,这心黑着呢,我闺女才多大,你就把她折腾成这样,你自个说说你是咋折腾闺女的,你咋欺负我闺女了,你把我欺负闺女欺负的连门都不敢进,家都不敢回,跑到我这儿来。”
“现在孩子丢了,你还有脸跑到我这儿来哇,你哪来的脸啊。”
季禾眼睛一亮,“月梅真的到你这来过,她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去找她,求求你,告诉我,老郑把孩子交给我,我得好好的把她养大了,她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了,我以后还咋活。”
女人嗤笑,“你装什么装?孩子大晚上跑出来你不知道,现在孩子不见了,你又跑到这儿来问我,我告诉你,走了,昨天晚上我给了她钱她就走了,她去哪儿了我不知道。”
“当初老郑离婚的时候就说了,以后我不用管孩子,咱说到做到,现在我已经嫁了,我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不可能为了闺女连自个的日子都不过了,走走走,别到我这儿来,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
季禾哭的六神无主。
李成黑着脸道,“跟我去找,孩子丢了就找,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回来的是孩子的清明,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现在全都放下,孩子最重要。”
女人咕哝着不愿意,
这是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皮肤黝黑,一脸凶相的男人走了出来,“走吧,咱们去找,孩子也不是三两岁,肯定没走多远,新群的孩子就是躲哪儿睡着了,咱们一块儿找。”
郑月梅的娘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屋穿好鞋跟着一块找。
地方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几人到处找了好几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他们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去派出所报警。
正好碰到严大娘带着刚刚退烧,身体好了一点的郑月梅。
最先发现郑月梅的是郑月梅的娘,她看到自己的闺女跟一个老太太在一块儿坐在派出所,找了一下午,饿的饥肠辘辘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面目狰狞的冲过去一把拎着孩子的衣服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你这孩子死哪儿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回去吗?你咋到处乱跑呢?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让你乱跑,我让你长着腿除了乱跑之外啥都不会干。”
她对着这个郑月梅又踢又打,把这一天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郑月梅身上。
郑月梅眼里含着一包泪。
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害怕在看到亲人之后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面对母亲的打骂,她低着头,默默承受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接受了自己以后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严大娘看不过去,黑着脸想护着孩子
季禾也飞快的冲过去一把拉过挨打的郑月梅抱在怀里激动的又亲又摸。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郑月梅娘的身上,他们一个个嘴上不说什么,眼里却是充分的表达着,亲娘不如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