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厉寻急忙冲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道。
“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一起下山。快!”
他话音刚落,本就破旧的大门受到外界的撞击“砰”的一声,应声而倒。
院子里的所有人见此,急忙拿枪指着门口的方向。
下一刻,就看到晏厉阳带着人走了进来。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看到对方,晏厉寻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面色平静的注视着他。
“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他这个一向怯懦无能的弟弟,终于舍得亮出自己的利爪。
听到这么说,晏厉阳脸上的笑容微冷,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不屑。
“我妈说的没错,你的命果然留不得。”
说话间,他伸手从一旁的属下那里,接过一份合同,拿在手里。
唇角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晏厉寻,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看在你为晏家卖了这么多年的命,这份合同你只要签了字,我或许还能放过你手下的这些人。”
晏厉寻闻言,嗤笑一声。
“你不会真觉得就靠这几个人,就能赢得了我吧!”
晏厉阳摇了摇头,毫不畏惧的走到对方身边。
“论武力和阴险,我当然不如你。”
“不过,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你的人。”
“所以就把她请了回来。”
话音落他看向身边的人,对方会意,让人把江歌和谭子明等人带了过来。
看着被重新带回来的江歌等人,晏厉寻眸色微沉,眼底腾升起一股冷冽的暗波。
语气也跟着狠了几分,一字一顿道:“晏!厉!阳!”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对方脸上透着一副势在必得的笑容。
对着手下抬手,示意他们动手去解救晏厉修。
瞧着对方一脸嚣张的模样,江歌瞬间冲着对方一顿臭骂。
“晏厉阳,你别高兴的太早,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单挑,一对一还不知道谁会跪地求饶的。”
晏厉阳听着对方的嘈杂的声音,一脸凶狠的转身,刚想抬手去打对方。
晏厉寻瞬间握住对方的手腕,两方势力瞬间子弹上膛,相互对峙。
眼看着局面一触即发,被释放的晏厉修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晏厉寻!我们之间的账也该清算了。”
说话间,就夺过一旁人手枪,枪口对准晏厉寻上膛。
阿正见此,也顾不得腹部的伤,直接拿枪对准晏厉修。
晏厉阳看着如此僵持的局面,知道真要是打起来,他带的这些人也未必讨得到好处。
而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江歌还在他手里。
这么想着,他直接一把拎过一旁的江歌,对着晏厉寻命令道。
“让你的人把枪放下。”
晏厉寻目光阴沉,没有回答。
晏厉阳见他不为所动,立刻擦过江歌的侧脸,冲着一旁开了一枪。
周围的人皆被这声枪响吓了一跳,纷纷看向晏厉阳。
子弹顺着头发擦边而过,江歌吓得急忙闭上眼睛。
晏厉阳已经失去耐心,再次对着晏厉寻大声威胁。
“让他们把枪放下,否则我接下来这一枪可就不会打偏了。”
晏厉寻狠戾的盯着对方,对着身后的其他人下了命令。
“把枪放下!”
阿正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晏厉阳,可晏厉寻已经下了命令。
最后只能愤恨的扔了枪,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把枪扔下。
晏厉修见此,瞬间一脸小人得志的大笑起来,抬脚对着一旁的阿正踹了一脚。
“你!”阿正面色铁青,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下。
江歌看着神色嚣张的晏厉修,忍不住咒骂。
“你这个卑鄙小人!最好祈祷别落在我们手上。”
晏厉阳懒得听她叫嚣,命令其他人,把人都给绑了。
最后,还特意将晏厉寻和江歌绑在一起,丢进同一个房间里。
瞧着面前这间又破又潮湿的房间,江歌对着一旁的晏厉寻委屈道。
“我江歌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等我出去一定要狠狠给这兄弟俩两个大嘴巴子。”
晏厉寻靠在她身边,听着对方一副愤慨的语气,有些无奈。
“你放心,会有机会的。”
听到晏厉寻的开口,江歌瞬间转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数落。
“你刚刚就不应该听他的话,把枪放下。”
“这下好了,我们一起被绑了,连你都指望不上了。”
“也不知道周扬那家伙到底搞什么?再不来,我们尸体都要凉了。”
两人双手被绑,只能背靠背的坐着。
晏厉寻拿脑袋蹭了蹭对方,语气带着几分柔和。
“你怕了吗?”
江歌一顿,对方再次开口。
“晏厉阳开枪的时候,我怕了!”
“如果因为我的犹豫,而伤了你和宝宝,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虽然放弃反抗的确显得很愚蠢,但至少你们此刻没事。”
“现在还能看到你活蹦乱跳的谩骂对方,这样就值得。”
“值个屁!”江歌没好气的反驳他,开始跟对方分析局面。
“万一对方趁着这个时候,把我们都给嘎了呢?”
晏厉寻觉得对方的这个预判有些好笑,信誓旦旦的解释。
“不会的,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那份合同上,只要我不签字,他就拿不到晏家的钱。”
听到他这么说,江歌松了口气。
有气无力的垂下脑袋,瞧着自己笨重的肚子。
“别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如果接下来,我有拖累到你,你就单飞吧!”
“我也不会怪你,只要能出去,孩子总会有的,顶多也就孩子的妈不一样。”
听到她这么说,晏厉寻急忙安抚她。
“别瞎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更不会让你们有危险。”
江歌叹了口气,仰起脑袋盯着天花板,有些感慨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我从小没妈,我爸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为了不让我受委屈,他自己一直都没再婚。”
“以前不懂事,他身边要是换个女秘书,我都会跟他闹上好几天。”
“我总担心那些女人,会抢走我爸对我的爱。”
“所以,从我出生,他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对我也是百依百顺。”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晏厉寻听得出,对方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