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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谢寒对视了一眼,在那些乌鸦扑下来的时候拔腿就往岑梦的方向走。

当然是跑不过飞行的乌鸦的,但他们也不是为了坦然。

乌鸦已经在他们的后背啄出血来了。

但两人脚步不停,也没有回头。

一鼓作气冲到了岑梦身边,然后一左一右架住岑梦。

陈化羽龇牙咧嘴的开口道:“这些乌鸦不能只对我和谢寒下手吧?”

“我们有难同享算了。”

乌鸦是她抓的,但谢寒也被攻击了。

陈化羽想用这种方式逼迫岑梦阻止这些乌鸦。

但,陈化羽低估了岑梦的变态程度。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迎着那些乌鸦癫狂的道:“能喂王的乌鸦,自然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说话间,她的脸上多了乌鸦的抓痕,脖子上也被啄去一块肉。

血淋淋的伤口配上她癫狂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恐怖。

陈化羽目瞪口呆,“是我输了。”

但必须得赶快想办法,她和谢寒裸露的皮肤快被乌鸦攻击的没一块好肉了。

谢寒松开了岑梦的胳膊,双手合十,表情慈悲的捻动佛珠,无声的诵经。

霎时间,金光涌现。

一条条经文绕着三人形成了保护圈,将那些乌鸦给逼退了。

陈化羽穿的背心工装裤,所以,她上半身裸露的皮肤最多。

现在到处是乌鸦弄出的伤口。

陈化羽抬着胳膊看,“真狠啊。”

“不就是抓了只乌鸦吗?又不是要弄死那只乌鸦。”

岑梦遗憾不已,“既然你们没有要杀掉王的乌鸦,你们为什么要怕呢?”

陈化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又觉得,岑梦嘴巴里说出什么来都正常的很,“你没看到我们要被乌鸦杀掉了吗?”

岑梦不在意的道:“梦里而已,死不了。”

“就算是现实里,死了王也能将你们变成诡异。”

“以你们和王的关系,大约是会得到王重用的。”

陈化羽盘腿坐在地上,手搭在腿上,“不需要,谢谢。”

“你说陆尘能将死去的人变成诡?”

外面那些乌鸦还在不断往他们身上撞,都被谢寒的经文拦住了。

岑梦转身,洁白的裙子上绽放着血花,“我可以让它们停下。”

陈化羽分不清岑梦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什么。

不过能让这些乌鸦停下,当然最好了。

她说:“喂饱它们就行了。”

陈化羽:“?”

“我看你是在逗我。”

这些乌鸦吃人肉的,喂饱它们不就是送死?

岑梦咯咯咯的又笑了,面对着陈化羽和谢寒,手背在身后,一步步后退,“我喂饱它们啊。”

陈化羽瞳孔微缩,连忙伸手去拉岑梦。

但岑梦已经退出去了,那些乌鸦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拥而上,将岑梦包围了。

陈化羽跳脚,“草!”

连忙起身,去拽谢寒的衬衣。

谢寒配合的让她把衬衣拽下来了。

陈化羽用衬衣扑打着岑梦身上的那些乌鸦。

乌鸦到处乱飞。

岑梦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啃食了很多,还能看到手骨。

不过很快,那些被啃食的血肉又慢慢长回来了。

岑梦的裙子彻底被染成了红色。

她对着陈化羽咧嘴笑,“没关系的哦,我不会死呢。”

谢寒打出佛珠,又驱散了一部分乌鸦。

陈化羽抓住岑梦的手腕,拔腿就跑。

陆尘变的那个房子也许能抵挡。

他们一路跑回房子关上了门。

除了那么几只,大多数乌鸦都被关在了外面。

陈化羽和谢寒将跟进来的几只抓起来用打结起来的衬衣困住了。

因为岑梦说如果杀掉,后果会很严重。

陈化羽看着自己都被啄的能看见骨头的手臂,疼的直抽气,“不是说梦里感觉不到疼?这不是骗人的吗?”

原本伤的最严重的岑梦,身上的伤在快速愈合。

岑梦在笑,笑的诡异,“你们不知道吧,我的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容颜永驻哦。”

“啊,起死人肉白骨也行”

“而我,是不会死的。”

“你们要试试吗?”

“只要吃掉我的肉,你们的伤口,就能马上痊愈啦!”

岑梦弯腰,她的脸已经怼到陈化羽脸上来了。

她好像很期待自己吃她的肉一样。

陈化羽一阵恶寒,推开岑梦的脸,“我没那么变态,谢谢。”

谢寒:“出家人不沾荤腥。”

陈化羽看了他一眼,算了,不拆穿。

岑梦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们真的不吃吗?”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长生不老,容颜永驻呢。”

“有人能拒绝这些吗?”

“没有吧?”

陈化羽支着下巴笑了,眉眼间都是风情,“长生不老?容颜永驻?”

“有什么意义呢?”

“人的一生够苦了,活完躺进土里了事,何必搞什么长生不老无休止的受苦呢?”

“那得是斯德哥尔摩才能干出的事情吧?”

“至于容颜永驻。”

陈化羽拆掉挽起的头发,长发披散而下,风情更盛。

她撩了一下头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岁月不败美人。”

“年轻的时候,是美女,中年那就是美妇人,老了就是美老奶奶。”

“一直美到死,需要什么容颜永驻。”

岑梦疑惑的问:“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对我的血肉趋之若鹜呢?”

谢寒打着手语,“有人吗?哪有人?不都是畜生?”

怕岑梦看不懂,陈化羽给她做了翻译。

岑梦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人啦,好多好多人呢。”

陈化羽在辨认,岑梦说的话,到底是胡话还是真话。

怎么可能有什么让人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东西。

那可太逆天了。

但又觉得,从岑梦的癫狂中,她能看出那么几分悲凉。

也许是和岑梦的故事有些关系。

她没有问,她问的是,“疼吗?”

岑梦眨了一下眼睛,“你是问被人一片片割肉的时候疼不疼吗?”

她露出回忆的表情来,“记不清了啊。”

“有可能是疼的,也有可能不疼。”

“谁知道呢。”

陈化羽想了一下,又问:“重生前,是陆尘救的你,对吗?”

岑梦的双眼迸发出光彩,她羞红了脸,像是怀春的少女,“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