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扬进入太古战场后,直接飞遁向一处偏僻的方向,挖了一个地穴,布置下阵法,继续参悟第五层剑阵。
此时的太古战场成批的修士,进入此地,都挤在第一层。叶鸣扬准备等十余日后,再慢慢往深处探查,避开第一波的人群大部队。待叶临仙、周玉丞这些人进入深处,自己再探查,会避开这些人,也安全一些。
十余日后,叶鸣扬扒开地穴洞口,深舒一口气。笑道:“这里好像清静了许多!”
紫电貂急道:“叶鸣扬,你不会真的就待在这里吧!这太古战场,此生只能来一次,何不珍惜?有本貂相助,这些空间裂隙伤不得你!本貂稍稍感知,寻几块仙器碎片也不错啊!”
叶鸣扬嘿嘿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探寻一番!”说罢,化为一番遁影,向深处寻去。
叶鸣扬飞遁许久,感觉灵气更浓郁了一些,想来进入第二区域了。这里土地都是紫黑色,好像被鲜血浇灌过一样。能看到许多巨大的灵兽骨架,有些骨架至今尚存,盈盈如玉一般,似有山峰大小,实在无法想象,其生前模样修为!
叶鸣扬将金猞和紫电貂放了出来,两兽在此空间,如鱼得水一般,在自己不远处,飞遁影随。紫电貂倒也寻了一些不错的材料,上古修士的法宝残破后,散落在各处,这些材料倒也不错,这些东西对洞虚修士来说,是一笔不小的灵石,对于叶鸣扬而言,根本不入眼。叶鸣扬思量之后,准备往这第三区域而去。
正这时,灵符信来,竟是孟少白所发。叶鸣扬查看其言,眉头一皱,思量一番,化为遁影,向一处飞去。
一处血水河旁,叶鸣扬藏几块怪石后。望向河边,只见孟少白正与两人斗法,另一侧鱼暮秋似乎受伤,正躲在阵中打坐恢复。孟少白刚才发给自己的信符,就是求救的。未进太古战场时,孟少白让叶鸣扬遇到危险,发符给他,岂不知,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叶鸣扬藏在怪石后,并不上前相帮。只因这四人颇为怪异!跟孟少白交手之人,是梁红虞和谢赫易。这才进入太古战场不久,这梁红虞为何要跟孟少白动手?还有呈同观的谢赫易,这是怎么回事?
孟少白是洞虚中阶,梁红虞是洞虚后阶,谢赫易是洞虚中阶,过了一会儿,孟少白以一敌二,有些坚持不住。这时恢复的鱼慕秋,起身加入战团,与孟少白并肩携手,对付梁红虞和谢赫易。叶鸣扬躲在石后,不由的目露异色,显然孟少白和鱼慕秋关系匪浅啊!只见孟少白长剑变大,横剑扫去,一招逼退二敌,与鱼慕秋一起退进阵中。
谢赫易皱眉道:这两人又躲进阵中,真是麻烦!
梁红虞取出一套红色阵旗,布置在其外,以这套火阵旗,消磨两人的大阵。笑道:我看你们两能坚持多久?
鱼慕秋见这套灵石阵,灵光逐渐暗淡。心中焦急,喝骂道:“谢赫易,我是离风城主之女,你敢这般对付我,不怕我离风城的报复吗?”
谢赫易哈哈笑道:“鱼慕秋,你为何不跟离风城的人一起去第三区域?为何悄悄摆脱大雪城的两人?他们都不在这第二区域,你的信符喊不到救兵了!”
鱼慕秋道:“谢赫易,你待怎么样?”
谢赫易狞笑道:“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托人跟你说媒,欲结成道侣,你怎么哄骗我的?说什么一心大道?你暗中早就勾搭上这仙游宗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
孟少白怒道:“谢赫易,你算什么东西!这本是你情我愿之事,你没必要杀人报复吧?”
谢赫易冷哼道:“尤其是你,孟少白!你这灵奴所生的私生子,有什么地方比我好?我爷爷是观主!你呢?你这私生子,你爷爷待见你吗?”
孟少白最忌讳便是说自己是灵奴之子,便欲出阵,被鱼慕秋止住。道:“别中了他的计!”
梁红虞笑道:“待你阵光消磨,左右也是死,不如早些出来,省点时间!”
孟少白实在想不通,梁红虞为何助谢赫易,对付自己。问道:“梁师姐,你为何助他,对付同门?”
梁红虞笑道:“同门?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跟我联手。你不懂的珍惜,岂能怪我!”
孟少白道:“梁师姐,我答应你联手。你放我二人一马,如何?”
梁红玉嘿嘿笑道:“迟了!”
谢赫易道:“梁仙子乃是实诚人,收了法宝就帮做事!一会将这两人拿下,储物袋皆归于你!”
鱼慕秋怒道:“贼男女,真是无耻!”
谢赫易冷冷讥讽道:“你们两才是狗男女,在神塬界时,就单独跑到一处鬼混,今在太古战场,又想恩爱缠绵吗?”
一番话说出,将孟少白和鱼慕秋两人心底秘密尽数言出!两人又气又羞!叶鸣扬得知这两人私情,也有点惊讶!终于想明白了,神塬界时,拿给孟少白的那么多神塬妖丹,原来是给了鱼慕秋。这两人在神塬界,肯定躲在一处厮混,没有完成任务,所以孟少白最后出来打劫!看来这位离风城主之女在龙舟上对自己所说的,也不过是托词呀!叶鸣扬想想有点郁闷,不知萧若语会不会这样?跟叶临仙好了怎么办?好像明明自己之物,被人夺走如何好受?就像此时谢赫易,眼见鱼慕秋,被不如自己的孟少白夺了去,就要杀人泄愤!
这时,阵法灵光闪烁,眼见就要破开。谢赫易笑道:“鱼慕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日若是从了我,可以饶他一命!”
鱼慕秋闻听此言,面现犹豫。孟少白怒叱道:“绝无可能!今日即便道陨,你也休想得逞!”
这时阵法被破,梁红玉率先出手,一刀砍来,将孟少白与鱼慕秋分开。谢赫易持剑攻向鱼慕秋,一边说道:“慕秋,我愿得到你,付出一切!你就从了我吧!”
鱼慕秋咬紧牙关,持冰锥施展凝冰术,一边守住命门。那边孟少白拼命抵挡,仍然不是梁红虞对手,身上已多处受伤。
紫电貂也探出脑袋,认得场中的孟少白,在金鲲寺时,紫电貂向孟少白求救过,此人帮过叶鸣扬。低声道:“叶鸣扬,你不救救他吗?”
叶鸣扬一直想拉拢孟少白,有将他收为己用之心。笑道:“急什么!我此时救他,他不会记下恩德的!待他将死之时,我再救他!”
那貂道:“叶鸣扬,你现在真腹黑啊!”
叶鸣扬挠金猞脑袋,见其双目精光,盯住战团,战意高昂,随时欲扑猎物的模样。笑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四人者,皆我手中猎物!猫戏老鼠,也是待其疲惫!我若收孟少白,必定要待其绝望之时,才能出雷霆之手!”
鱼慕秋本来受伤,此时斗法,法力不济,终于被谢赫易寻到破绽,掏出金环,将鱼慕秋手脚困住。谢赫易大喜,将鱼慕秋抱在怀中,忍不住嘿嘿淫笑!这边孟少白见其被擒,心神荡漾,被梁红虞一刀砍伤,倒在地上。梁红虞持刀举起,面露冷漠神色道:“孟师弟,下辈子去投个好胎!”
孟少白心生绝望,欲闭双眼之时。只见一道飞剑,弹开梁红玉的血刀。梁红玉“咦”了一声,惊讶道:“是你?”
一道青袍身影出现,叶鸣扬缓缓而来。轻笑道:“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要分生死呢?”
谢赫易也有些意外道:“梁仙子,这人也是仙游宗的真传吗?”
梁红虞也不在意,冷笑道:“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孟少白原本还抱有希望,只是此时自己二人,都不能战,这位杨师弟来的太迟,只怕平添一条人命,有些不忍道:“杨师弟,你快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谢赫易见叶鸣扬不过是洞虚初阶,笑道:“听到没有?让你快逃!”
叶鸣扬也笑了笑,开口道:“只要两位放人,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梁红虞也被逗笑了,一时间也不出手。笑道:“你恐怕傻了吧?陆萧器重你,就当自己无所不能吗?你以为这里是下界吗?我们是供你揉捏的寻常修士?”
鱼慕秋原本还心存希望,此时突然发现,这位杨道友可能真的有点傻。孟少白急道:“你快走啊!杨师弟!”
叶鸣扬有点无奈道:“真是话多,显得蠢呀!”说罢,直接驱动八道飞剑,其如闪电,当头就向谢赫易飞去,吓得谢赫易连忙闪开,将鱼慕秋扔在地上,滚了数圈。其刚躲开,那飞剑又来八道。梁红虞瞧出不对劲,取刀扑向叶鸣扬。叶鸣扬心道:来的好!
叶鸣扬手持灰阙,身震金光,一人挑剑,独斗梁红玉。那厢谢赫易被飞剑前后夹击,无法逃开,被十六道飞剑,困在阵中,根本出不来。叶鸣扬对付谢赫易只用困阵,十六把飞剑就够了!其剑光相连,密不透风。这里梁红虞,越战越惊,自己是洞虚后阶,可是法力修为完全占不到便宜。对面这人祭出金身,每一剑力道惊人,被其压住,步步被压制,根本无法反击,对方每一剑犹有余力。梁红虞惊道:“这是轻秋寒剑术!是秋无病教你的。”
叶鸣扬道:“师姐猜对了!秋师兄说,这剑法仇人甚多,让我若用的话,一定要杀人灭口!”
梁红虞听叶鸣扬寻常口气,说的自己心惊肉跳,立马有了逃跑之心。正欲飞遁,回头只见一头似虎猛兽,不知何时潜在身后,紧紧盯着自己。梁红虞吓得大呼,直接往血河遁去,只见金猞往前一扑,一爪探出将梁红虞遁影拽下,将梁红虞摁在地上,一爪按住丹田,金猞张开血盆大口,吓得梁红玉连连求饶!叶鸣扬将梁红虞用灵绳绑住,又飞身入阵,制住谢赫易,也将其绑住。
你孟少白大喜道:“杨师弟,你这飞剑当真了得!”
叶鸣扬笑道:“好言劝不住杀人客!这两位道友,喜欢舞刀弄棒,在下不得已而为之!”
谢赫易道:“这位道友,咱俩无仇无怨,恳请放我二人性命,我二人储物袋双手奉给道友,我们立马离去!怎么样?”
叶鸣扬笑一笑,这个提议好像不错。上前将梁红虞和谢赫易储物袋解下,梁红虞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待我回仙游宗,不整死你!”
鱼暮秋被绑在地,十分狼狈。此时急道:“这两人绝不可留!杨兄,救人帮到底,你且杀此二人。我和孟少白铭记大恩!”
叶鸣扬嘿嘿一笑,将谢赫易、梁红虞绑在一起,扔在鱼慕秋面前。笑道:“两位恩爱缠绵,乃是神仙眷侣!一人是天风海王离风城主之女,一人是仙游宗大长老之孙。此二人被束,就如板上鱼肉。难道提刀砍头之事,还让我这一介灵奴动手吗?还是说你二人,敢窃偷私情,却无匹夫之勇?”
叶鸣扬一声轻笑,也不瞧两人一眼。不待孟少白说话,就化为一道瞬极遁影,直接飞往第三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