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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做义工有益身心健康。

丰山非常富饶。

姜羽刚打扫完卫生。

看着宽敞明亮的藏宝室,心中满是感慨:“果然,在整洁清爽的环境下,人的心情也会变好。”

“呜呜呜……”

耕父被绳子捆成蚕蛹,倒吊在房梁上。

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

像蛆一样蛄蛹个不停。

姜羽笑眯眯地说道:“不用谢。帮助别人使我快乐。”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经过耕父身边时,还轻轻扒拉他一下。

耕父像陀螺一样,滴溜溜地打转。

“羽哥哥,找到姐姐们了吗?”

凌的声音在传讯海螺中响了起来。

她这两天总找姜羽聊天。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呢,可能离得太远了。”,姜羽不紧不慢地往外走。迈出藏宝室时,已经变成了耕父的模样。

侍卫见到他,纷纷行礼打招呼。

姜羽也面带笑意地一一回应。

“你……如果顺路的话,能来一趟羽城吗?”,凌迟疑半晌,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以姜羽现在的速度,顺不顺路都能很快赶过去。不由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凌有些不好意思:“亮和一些羽人染上了疫病。我想调一些药物治疗,可是有两味药草短时间内长不出来。所以我想……”

“行,我过去一趟!”,姜羽知道凌轻易不会开口求人。些许灵液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紫皮葫芦里的灵液湖已经被建木树苗吸成小池塘了。搞出些养花种草也不会觉得浪费。

“嗯……好。其实……也不是太急。”,凌不愿欠人情。尤其不愿欠姜羽的人情。

可她实在没办法了。

亮染上疫病之后,掉毛严重。溃烂的皮肤不断流出黑血。

要不是用虫子吸出毒气,她现在就成小寡妇了。

说起来,亮的疫病还是在水乐坊报仇时染上的。回了一趟羽城,又有不少羽人被他传染。

现在两人都成了羽城的瘟神。

姜羽半天之后就赶到地方了。

凌在距离羽城不远的地方搭了个窝棚。

亮躺在枯草上,奄奄一息。

身上弥漫着疫病特有的恶臭。

全身爬满了蜱虫。

不断有蜱虫被毒死,又有新的蜱虫填补上去。

虫子尸体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凌的眼圈通红,脸上写满自责:“都怪我!我是毒厄体,是我害了他!”

姜羽本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两人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做出这样的举动了。

缩回手的同时,取出一坛灵液,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哎,多大点事儿啊?拿去用吧。真能研制出治疗疫病的方子,那可真是功德无量了。”

“谢谢!”,凌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草籽,小心翼翼地浸泡在陶碟中。

姜羽看着亮的惨相,啧啧称奇:“这小子命够大的!什么修为都没有,居然能在你身边活这么久。”

本是玩笑话。

谁知凌的眼睛更红了。死死抿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姜羽嘴角一抽,连忙补救:“那个……我是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嘴里没几句正经话。其实吧,我觉得亮染上疫病不是你的运气差,而是老天想借着你的手解决这场疫病。”

凌没想到姜羽都站在这种高度看问题了。泪眼婆娑地问道:“真的?”

“嗯!”,姜羽一本正经地胡诌:“我问过后土娘娘。她说人这一生的好运和霉运都是有定数的。如果你一直倒霉,很可能不是真倒霉,而是好运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比方说,如果你能治好亮,那么整个神界的病人都会因你得救。这种大功德,就连圣人都求不来呢。”

话音刚落,身后倚靠的门框突然折断。

姜羽光顾着胡诌,完全没有防备。结果一个后滚翻,趴在小水洼里。

稻草乱飞,半边窝棚都塌陷下去。

凌怔了一下,突然破涕为笑:“明知你在胡说八道,但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

姜羽讪笑着站起身,挥手除去衣服上的泥水:“这和运气无关。破草棚搭得也太不结实了。”

凌除掉亮身上的枯草,轻声说道:“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狂鸟和蜃龙呢?”,姜羽帮忙收拾。

凌轻叹一口气:“打猎去了。我要照顾亮,食物问题就靠它们解决。”

姜羽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树林。

片刻工夫就弄回不少木头。

除去枝丫,直接抽走木头里的水汽。开始动手搭建房子。

他在盖房方面没什么研究,倒是有一股子蛮力。

木桩加黄土。

半天就鼓捣出一间简陋而厚实的屋子。

至少不那么容易塌掉。

干完活,坐在一旁看凌给亮处理患处。

天髓就有清除毒素的作用。

给亮喝一点,大概率是可以治好的。

但姜羽想看看凌配出的药效如何。实在不行再说。

毕竟天髓的数量有限,可药物治疗的人就不限量了。

姜羽没有多高的思想觉悟,更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于儿的驻地有很多病人,能帮就尽量帮一下。

也不知道疫病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的。说不准哪天就传到下界或者朋友身上了。多一手预防总是好的。

夜里,狂鸟和蜃龙抓回一头膘肥体壮的兕。

看到姜羽,立即丢下猎物凑过来。

“你身上的火蛟气息消失了!这种时候跑来,不会是看亮生病,乘虚而入吧?”,蜃龙明明很开心。可一说话就变了味道。

姜羽对着蜃龙的脑袋就弹了个脑瓜嘣:“我要是真有想法,当初还轮得到亮吗?”

狂鸟则叼着姜羽的衣袖,对他显摆猎物。

它早就意识到打不过姜羽了。但这不妨碍它炫耀狩猎能力。

姜羽也没客气。直接用水刀处理起猎物。

说实在的,他最近半年忙着惹事和逃命。基本上都是用肉干和果脯充饥。倒是很久没吃过热食了。

姜羽没法和凌比调药制毒。但论起做饭的手艺,那是从记事起就掌握的绝技。

文火,陶罐,粗枝。

雪白的肉汤,肥瘦相间的焖肉,金黄酥香的烤串。

仗着水、火、土、风等巫术的自然切换,很快就鼓捣出一兕三吃的大餐。

狂鸟和蜃龙眼巴巴地盯着。哈喇子都比陶罐里的汤多了。

“开饭!”

姜羽大咧咧地盘坐在地上。看着跳跃的篝火,长舒了一口气:“已经很久没开火做饭了。以前虽然风餐露宿,但大家聚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

凌盛出一碗汤晾着,眼中尽是缅怀之色。

“这样的日子……还会再回来吗?”

“肯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