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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出发,又陷入僵局,纪来丰很是头疼。

对阳万里他十分信任,可天鹰装神弄鬼…现在不见出口,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若两个都不是,那只有一个可能,暗中有人捣鬼呗。

七人比他聪明,应该也能想到,只要说开来即是,可非要争一个明白,这不是无聊吗?

眼见诸人不动,他忍无可忍,便欲开口劝说。

这时,法宏动了:“诸位先别争吵,或许是正和盟在捣鬼,考验我等的定力呢。”

“不错,正和盟向来狡猾,肯定又在吓唬人,千万不可上当。”汪光耀马上附和。

纪来丰才一松气,毕竟比起他,法宏更有说服力,听见后一句,又觉得好笑。

汪光耀不愿出头,但每每抢在第二个,抓住一切机会,展示自身聪明,殊不知,反而落了下乘。

倒也不是毫无用处,比起前者平淡,这略带抱怨的话语,反而更令众人接受。

萦绕的怀疑、敌意迅速淡去,阳万里心性豁达,当即收起不满,并再三承诺,没有不轨之举。

其他人既不帮腔,也不质疑,汪光耀、柳正家、狮魁等,默默回归原位。

天鹰最后一个,心中却是纳闷,人是她选的,也是她怀疑的,现被指责定力不足,可谓最大的“输家”。

“哼,待会倒要看看,到底谁定力不足!”眸中冷意一闪,又迅速隐去。

八人重新出发,比起上一次,环绕在身边,灵感更加浓厚,不必仔细感受,纪来丰已能察觉。

可即便如此,仍是没能阻止,变故再一次发生了。

“谁!”才走出十丈,突听一声厉喝,这次来自他左边。

有如狮吼一般的震响,周边有如惊弓之鸟,只听一阵金铁划空、脚步仓皇,瞬间拉开了距离。

纪来丰后知后觉,被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狮魁背靠金壁,斜眼盯视前方,眼球时而跳动,并不忘戒备后方。

“怎么了,狮兄?”待平稳一些,法宏忙问。

狮魁仍在戒备,闻言告知,方才前方有人闪过,有如幽灵鬼魅,不知有何企图。

“哪里呀?”纪来丰一听,忙祭出灵感,可什么也没发现。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皆看向兽血莽汉,后者皱着眉头,神色尤其凝重,可究竟真的有鬼,还是他故意捣鬼呢?

“看什么看,以为狮某诓你们不成!”被几人狐疑注视,狮魁恼羞成怒。

“狮兄莫要动怒!”法宏安抚一声,思忖地道:“一次两次,绝非偶然,此处藏有诡异,大家千万小心,尤其不可冲动!”

“哎呀,别大惊小怪了,就是吓唬人,只要咱们团结起来,还怕他个鸟!”汪光耀一如既往,第二个发声。

“呵呵…”纪来丰心中冷笑,虽赞成他所说,可团结…从他嘴中发出,实在太过违和。

不仅他一个,几乎没人相信,眼见又要沉默,这次他主动开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来丰倒有一策,或可避免类似之事再发生。”

“哦?师弟快说!”法宏略显急切地问。

“很简单,都把灵感收起来,看不到,就不会一惊一乍咯。”纪来丰道。

“切,还以为什么法子呢?师弟可真是心大,万一前几次试探,突然一下出手袭击,该怎么办?”汪光耀鄙夷道。

他没说袭击的人是谁,也许正和盟,也许…来自身边,在场之人都明白,或出声认可,或点头默认。

“好吧,那没法子了…”纪来丰耸了耸肩,本是随口一说,众人立功心切,都想抢占先机,又怎会甘愿放弃?

被他插科打诨,气氛大为缓和,纷纷放下敌意,重新回归阵型。

可考验还在继续,类似的情形,仍在不断地发生。

先是柳正家,察觉异样气息,头顶竟有暗器发出,但后来证实,只是虚惊一场。

再是阳万里,不知大意,或被陷害了,脚下倏地一绊,朝前栽了过去。

虽控制住了平衡,但有过先例,天鹰抓住机会,明里暗里嘲讽。饶是他心性豁达,这次也差点动了真火。

接下来汪光耀、法严,就连法宏也中了招,眼前一张鬼脸浮现,又一闪而逝,虽很快冷静,但也造成了一次动荡。

八人之中,唯纪来丰例外,始终安然无恙,随着次数增加,愈发证实他说得没错。

可饶是如此,其他人也不接纳,反而更加谨慎。仅法严一人,学习他的做法,那也是有同门在。

毕竟考验已定,每完成一次,代表离出口近一次。

前头铺垫愈多,等待愈是漫长,愈代表会有一个大的“惊喜”,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便保持原态,接着往前走,各自的选择,纪来丰不好干涉,至于“惊喜”为何,他也不以为意。

可居于中间,每一次惊变,被迫受到干扰,终究不胜其扰,心神都有些衰弱了。

更糟糕的是,陡然耳边,鬼魅低语再临。

虽然这一次,他听不大清,可藏在心底,欲望主动冒出,向来者迎合。

任他晃动头颅,想将之甩开,只是做不到。仿佛牛皮糖一般,始终粘着不放。

沉浸在自我中,他奋力抵抗诱惑,便不曾注意,七人之中,有人热了头脑,有人冷了心肠,有人…翘起了嘴角。

……

自来时洞口,众人持续向前,随着地道深入,光线逐渐暗淡,可金壁反而透亮。

其中诸人影像,反衬之下,变得愈发诡异。

但没人去看,都直勾地盯着前方,那里有他们渴望的东西。即便灵气大量消耗,脚步开始虚浮,仍在努力坚持。

终于,它出现了…

白色的亮光,先是一个细点,逐渐扩大,从瓷碗、方盘、大缸,直到一座大门,伫立在了前方。

法宏率先止住,其他人跟随,按照约定,该是商议的时候了。

“恩?”可在这时,纪来丰忽然察觉,后方脚步不停,反而还在加快。

本能扭动脖子,自右向左,目光一一划过,法宏神色放松,阳万里嘴角含笑,柳正家也不再沉稳,罕见露出了喜悦。

直到转向正后,看清汪光耀的脸,眉头倏地一皱。

那对涣散的瞳孔,竟满是痴迷之意,双手成抓握状,仿佛瞧见了珍宝,迫不及待想要得到。

直到二人接近,被他挡在前方,汪光耀方才察觉,看见那一张讨厌的脸,脸色陡然一沉…

“嘭”的一声,怒火涌上心头,眸中敌意肆虐,瞬间转为狂暴。

火红的衣袖,卷起一道劲风,缠腰烈火的拳头,猛地向前砸出,直朝他的心口。

纪来丰呆住了,灵感收敛,令他反应慢了半拍。

等到祭出之时,拳锋已近在咫尺,自其中散发的滔天杀气,霎时一股极致冰凉,自脖中汹涌而出,冰透了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脑海也一片冰白,全凭本能,左足一点,急切向后倒退。

只是汪光耀这一拳,蕴含决绝之意,又抢占了先机,终究还是追上了他。

冰心遇到火拳,结果可想而知!

“轰!”二人之间,灵气炸开,白色、红色交加。

狂卷的风暴中,他本就失衡的身体,被迫倒退得更快,几乎横着飞了出去。

可奇怪的是,砸地的瞬间,既无声响,也无疼痛,除浑身冰凉,什么感觉也没有。

纪来丰恍如梦幻,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手脚已失去控制,竟完全动弹不得。

唯有感官仍能活动,可当睁开眼皮,陡然发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不见了!

“难道是幻象?”古怪的景象,本能产生怀疑,不及细思,耳边嘈杂炸响。

顺着方向一看,仍是原来的七个人,只是各自举动,此时已近乎疯狂。

狮魁倏地一回身,狂猛步伐急进,手中铁骨高扬,呼啸着砸向了法严。

后者神色一慌,本能举起铁棍,可仓促设防,又怎能抵抗莽汉全力一击?

“咚!”铁棍击飞,铁骨向下,砸在头颅上,霎时,头颅爆开,白红飞溅。

又有一道血箭,自脖子冲出,直达上方金顶,金灵染红,更增艳丽,又化作血雨向下跌落。

同一时间,天鹰也在行动。

轻巧脆步,向左横移,藏在袖中的短刃,被她反握在手,化作一道飞鸿,划向了法宏的脖子。

比起同门,法宏反应更快,可无奈对手太强,同样避之不及,只得以左臂强行抵挡。

“刺啦!”剑刃锋利,衣袖难以抵挡,被瞬间划开,女子辣手一击,切在了他的手腕。

压抑之中,只听一声沉闷惨叫,那张粗糙的大手掌,已被连根切断,飞射了出去。

阳万里、柳正家,各自反应不慢,如之前一样,兵器紧握在手。

可饶是二人沉稳,亲眼目睹惨状,碎颅断肢、血腥残忍,那一刹那,瞳孔颤动、惊恐弥漫。

好在都为各派顶尖,见过一些世面,强令自身镇定,彼此对视一眼后,极有默契,同时向前冲出。

天鹰一击得中,早已在防备,察觉之后,立刻做出防御姿态。

可阳、柳并不恋战,故作袭击,却是径直跃过,朝白色大门飞奔而去。

二人这一动,正兴奋的汪光耀、得意的狮魁、戒备的天鹰,包括受伤的法宏,纷纷都被惊动。

那一刹那,仇怨、杀意、痛苦,通通搁置一边,都不甘落后,拔腿向前追击。

“别跑!”

“快追!”

“哈哈哈…”

尖锐的、粗莽的,叫喊声、怒吼声,金铁交击、痛苦哀嚎,地道中,彻底陷入疯狂。

眨眼功夫,声音已经远去,伴随几人身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余下法严,当血液喷干,那直立的身躯,轰然倒塌,彻底失去了声息。

哦对,还有被众人跃过,满目惊诧与惶恐、已陷入呆愣、一个无形的见证者。

“唉,果然还是一样…”会场二区,女孩叹了口气。

与第一组类似,第二组八人,原本携手共进,沿路抵抗袭扰,虽有争吵,关系较为和谐。

可当光明出现,那一刹那,为各自利益,终究还是大打出手。

当然,那血柱冲天、令人作呕的景象,水晶之中并不显现,便瞧着也不恐怖。

法严头颅还在,只是周身灵彩环绕,如同第一轮第四场,化作一个大茧,宣告他已死亡。

而这次的规则是,待到试炼结束,灵茧才会破开,各人可自行离去。

“这迷金幻境,非同小可,想要和平出去,没有几组能办到。”听女孩哀叹,清凝笑道。

当第一组结束时,其中诡异景象,杀戮与背叛,看客俱是惊慌,直到一位踏陆,道出了其中玄机。

所谓迷金幻境,并非幻象,也非真实,而介于二者之间。

乃是以金壁为主,辅以特异药液,通过光影散射、声波激荡,并置身昏暗之中。

如同珍宝、金刃,暗金的世界,往往能勾动心弦,埋在试炼者心底深处,贪婪、弑杀,将会一一泛出。

尤其八人来自不同门派,本就相互怀疑,又受环境影响,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也不知师兄看到了什么,一定很可怕吧?”凌乐葵捂着心口,担忧地道,

第五场规定,当出现受伤时,不再以灵丝捆缚,而会模拟真实景象,但只有试炼者能看见。

“那是肯定,第一段迷香,营造恐怖幻象,早已埋下种子,再要保持清明,须得具备非凡的意志。”清凝道。

凌乐葵眼前一亮:“那这么说来,师兄他…”

“当然,有一种情形例外。声音作用于感官,若不动用灵感,影响自也大减。”清凝眨去一眼,笑意狡黠,打断了她的幻想。

转而却是叹息:“只是如此做法,虽可少受折腾,代价却是第一个出局。”

说的是纪来丰与法严,前者实力不足,又是背后偷袭,倒也无话可说。

后者可就惨了,明明占据地利优势,却被狮魁反客为主,也不知会否懊悔。

凌乐葵嘟着嘴,正表示不满,听见后一句,默默点了点头。

习惯性地看向水晶,可右上一角,却发现诡异:“诶师姐,师兄哪去了?”

视线之中,只有一个光茧,躺在地上不动,但那是法严。左边中间,属于他一处,景象几乎一样,只是角度不同。

又去其他几处,或在战斗,或在追逃,早已远离。找来找去,也不见第二个“死人”。

清凝也在讶异,回想之前,自家师弟被偷袭后,可叶明珠并未跟随。按理来说,它应该往前去一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