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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好了,找到一件宝物。”会场三区,见二人举动,凌乐葵拍掌笑道。

周边年轻女子,同样开心不已,只不知门主态度,害怕她生气,都不敢表现出来。

月梦寒早已察觉,淡淡说道:“看情况,前一枚定已找到,如此便不必担心了。”

出乎意料的平和,女孩一愣,疑惑道:“可梦寒姐姐,晚上怎么办?石台又冷又窄,怎么歇息呀?”

“是呀,窄还好说,绳子绑着即是。可山高风寒,夜里怕要冻死人。那少女定无法承受,师弟又不肯抛弃,难不成又要下去吗?”

月梦寒扭头望来,嘴角轻轻一翘:“掌柜的都不急,你这伙计急什么?来丰喜欢逞能,那让他自己想办法呗。”

“额…”清凝脖子一缩,自家师父终于生气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自方才语气中,生气归生气,更多的却像在玩笑。

好奇瞥去一眼,那张白皙的脸,望着水晶,已回归平淡,不仅未见动怒,还隐见赞赏之意。

“啧啧…”便包括她在内,不少弟子察觉,皆在暗暗惊奇。

石台上,少女累得够呛,但也不忘询问:“师兄,不是说有预备吗?在哪里呀?”

“额…师妹先别急,让我来找找。”纪来丰安抚一声,暗下却在头疼。

当时怕少女放弃,随口胡诌一句,哪里真得肯定?方才上来时已扫过一眼,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将山壁、石台,通通翻了个遍,仍无任何发现。

返回少女处,迟疑之后,还是坦诚告知。

“嘿嘿,果然没猜错,师兄在胡扯。”乐蝶听见,并不失望,反而笑道。

“啊?你早知道了?”纪来丰讶异。

少女耸了耸肩:“开始乐蝶不知,还真信了,可上路之后,愈琢磨愈不对劲。若有提示,师兄早已说出,既不肯定,便是瞎猜呗…”

“额呵呵,师妹真聪明…”纪来丰夸赞一声,又试探地问:“既知被我欺骗,你不生气吗?说不定,待会又要下去咯…”

“生气?我哪有资格生气,承蒙师兄不弃,感激还来不及呢。”乐蝶轻笑一声。

仰头望向夜空,明月映照,思绪万千,涛涛而起,又化作一声轻叹:“其实师姐说的没错,以我的实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乐蝶,你怎么又…”见她又在自卑,纪来丰忙开口欲劝。

却被少女制止,笑了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不过有感而发。其实自规则出来,知是单人一队,已然觉得不妙,便在紧张忧虑中,连午饭都没什么胃口。”

“这…”少女突然自爆丑事,纪来丰先是一愣,莫名想起紫英,先前也有过类似举动。

心头一动,接过话茬:“哈哈,这也正常,我初次参赛,没有师姐在身边,也十分担心。只是性子大条,倒没有耽误吃饭。”

“扑哧…”乐蝶笑出了声,深深吐息后,半感叹、半自语地道:“试炼一开始,打自木屋出来,周边全为陌生面孔,又见天阶高远,我心中十分害怕…”

纪来丰猜得没错,少女打开话匣,大有向他吐诉之意,其实他也好奇,便也不去阻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时无有线索,等戌正到达,再看后续怎么办吧。

想起一事,便问:“师妹,别怪我多嘴,青羽榭、临枫殿乃是盟友,为何你出来后,不去找他们呢?”

先前少女说过,躲在角落,没去找盟友,因心系试炼,便没放在心上。经过这一遭,愈发觉得奇怪。

好似十分艰难,深深吐息后,乐蝶才道:“临枫殿的人,我也不太识得,且当时又紧张,害怕拖他们后腿,只简单找了找,却不曾发现。直到组队时,才见到了她。”

“她”指的是紫英,被同门师姐抛弃,若说没有怨气,自是不太可能。纪来丰能理解,只是有些纳闷。

百来人也不算多,临枫殿无其他盟友,凭紫英的智慧,只要有心寻找,应该不算难事,除非…

“呵…”乐蝶也已想到,“起初我也以为不凑巧,直到现在才明白,师姐一直在躲避我,所以才会仓促组队,连队友也来不及仔细挑选。”

“果然是这样…”纪来丰心如明镜。以紫英的精明,阵法与拳脚兼通,就算与翱天泽一组,也未必配不上。

“我早该想到的,师姐乃天之骄女,又为长老儿媳,如何能瞧得上我?”乐蝶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很快又释然了。

纪来丰感同身受,紫英之于乐蝶,正如凌乐竹之于他。

同为天之娇女,对地位不如者,态度截然相反。一个对同门尚且嫌弃,一个对外人却包容耐心。

想到此处,又忍不住感激,多亏那女人及时出现,自孤苦中将他带出,拯救了他的一生。

这时,少女收起悲戚,明朗眸光看着他,感激地道:“好在运气不错,遇到了师兄,还顺利度过游海一关。”

觉得话语不妥,忙又解释:“师兄别怪我没出息,第十的名次,古桑师姐不满意,对我来说却是万幸。”

“无妨,你又没做错什么。”纪来丰摆了摆手,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初来青庐的他,孤独、敏感、自卑,同样没有信心。

想起一事,笑道:“师妹先别忙谢,初次见面,你这丫头害羞、怯懦,完全不像一个合格队友,我这心里一直犯嘀咕呢。”

又提起古桑,与之截然相反,粗蛮霸道,让他居在中间,可谓左右为难。

擅长的说书式语气,其中又多有滑稽,少女听见,也被逗乐了。

“其实划行途中,见师兄性子敦厚,难得脾性温和,想着尽量把握。而当客栈中,见你与古桑商议,乐蝶心中十分害怕,好在只是一场虚惊。”

仿佛景象再现,少女轻拍胸脯,又道:“后来遇到师姐,当时不曾察觉,光顾着欣喜,只觉一切都在好转,可随后…”

可怕的回忆,乐蝶陷入其中,眸中恐惧泛起。

第二关见是攀山,她虽十分担忧,但有青年与师姐在,始终怀揣着希望。

可当前者不见,后者态度冷漠,终于察觉不对。

直到孤身一人被舍弃,无意间发现布袋秘密,听见二人对话,彻底转为了绝望。

听着少女叙说,那惊恐的语气,纪来丰设身处地,仿佛回到了望金峰,躲在孤独院落中,彷徨而又无助。

好在每逢黑暗,总有一束光芒照亮,便是掌门师伯。而现在,少女也遇到了他。

想着想着,愈发觉得,他做的没错。师伯的关爱,他没有辜负,又将之传递下去。

这时,乐蝶说道:“不怕师兄笑话,当时师姐揭破,乐蝶悲愤交加,想去当面质问,为何这样对待同门?只是没有底气,也根本上不去,呵呵…”

尴尬一笑,少女又道:“羞愤之下,只想自我了断,且不只是这一场,包括后续试炼,也通通放弃。”

“嚯…”纪来丰没猜错,若不及时制止,对方真会想不开。

好在雨过天晴,笑问一声:“那现在呢?师妹可还要放弃?”

“当然不会。”乐蝶也笑了:“现在想想,当时诸多念头,真可笑至极。不过内心脆弱,想要逃避,到头来辜负师父的养育之恩。”

见她大彻大悟,纪来丰打心底高兴,但奇怪的是,少女感谢时只说师父,不提门主与青羽榭。

憋了许久的疑惑,再度泛上心头:“紫英师姐说过,青羽榭另有医师,经验也比师妹丰富。既如此,为何还派你出战呢?”

听见这个问题,方还释然的少女,陡然攥起拳头,脸上屈辱、难堪、不甘、纠结与迟疑,神色变幻不定。

好一阵子,方才从中走出,张了张口,突然又止住。扭头看向后方,二人附近不远,叶明珠正在监看。

看她举动,分明有所顾虑,怕被同门听见,纪来丰敲着额头,确实不太方便。

只忍不住好奇,便试着对叶明珠说:“珠子啊珠子,你能不能离远点,别在这偷听了?”

“扑哧…”少女笑出了声,这位师兄大胆又有趣,一会对仙宗提要求,一会又与叶明珠说话。

叶明珠乃是灵器,又非活人,如何能听得懂?

出乎意料,听见青年要求,叶子翅膀扇动,叶明珠向后倒飞,五丈开外方才停下,顿时惊掉下巴。

纪来丰也在愣神,待明白之后,忙拱手向天上拜谢,也不知哪位仙宗,如此善解人意…

回过头来,又对少女笑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恩…”乐蝶打消顾虑,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

纪来丰只听了两句,便已明白大半,俗套而经典的故事,又曾亲眼见过,便是青梅竹马…

其中一方是少女,另一方名为殷起。

二人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建立了深厚友谊,并随着成长,逐渐向伴侣的方向发展。

但还是老难题,门不当户不对。

少女家世普通,父母皆为凡人,她自幼随一位长老学习医术,天资尚可,碍于性子怯懦,成长不尽如人意。

至于殷起,乃是门主殷鸿之子,门中地位颇高,加之果敢刚毅,又有天赋,可谓年轻有为。

随着时间,二人之间,逐渐显现差距。

青羽榭并非大派,门主有能者居之,一旦殷起成功渡劫,便是未来不二人选。

正是如此,若能与他派联姻,对本门更为有利。

但殷起重情重义,不愿舍弃青梅,始终抗拒父亲,言道非乐蝶不娶。时至今日,仍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