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得好看的人,姜流向来宽容许多,今天要是换一个人,就是另一种处理方式了。
经过姜流的查看,对方就是普通的醉酒,没有酒精过敏之类的症状。
“你喝了几杯啤酒啊。”
面前的少年伸出手指比了个3,然后又缓缓的把剩下两根手指也伸开了。
“喝了五杯啊,好厉害。”
“嗯?”
疑惑的语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姜流。
“…是三…”
“三杯?那你这样比可不对,姐姐教你啊。”
一边说着话,一边帮他按着能解酒的穴位。
姜流把对方后面又伸出来的两根手指轻轻掰回去。
“这样是三。”
“哦……姐姐~有点晕。”
“一会儿就不晕了。”
要不是刚刚把脉,知道对方是男孩,就这个长相再配上这奶奶的声音,还真以为这是个女孩呢。
又帮对方按了一会儿,估摸着再不回去包厢里那几个人都得等着急了。
姜流叫来服务员,让他把人带到个安静的地方,给他泡一杯蜂蜜水。
“好的,您放心。”
“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看他还是站不稳的样子,姜流直接把人抱到服务员说的地方。
这烤肉店说起来也没什么安静的地方,也就二楼的一个杂物间旁边还安静点。
给他拿了个小凳子,让他坐着。
服务员看姜流把人抱起来了也不惊讶,这个男生看着也不算重。
手腕都细的不行。
姜流把人抱起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轻。
练舞的人都这么轻吗……跟没吃过饭似的。
“你在这乖乖待着,一会儿有人给你拿蜂蜜水过来,喝了就不难受了,我先走了。”
姜流刚走出去一步,就察觉到自己的大衣衣角被人拽着。
轻轻地。
揉了揉他的头发。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软乎乎的。
把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拿出来。
姜流走回了包间。
司易槿:“姜宝去干什么了。”
“看了个醉鬼。”
周霁和:“这出去的时间可不短了。”
邵彧:“姐姐……”
满包厢的醋味。
但也没有再多说。
心里吃醋了总是憋在自己心里也是不可能的,偶尔的,他们也会说几句。
只要不过分,姜流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有时候心情好了就哄两句。
在这种情景下,姜流总会理解到为什么古代的皇帝会不怎么管后院的勾心斗角了。
虽然一个是妃子爱的是皇帝的权势,一个是爱的姜流这个人。
一个赌的是人命,一个赌的是人心。
但也总有相似之处。
他们共同爱的人是一个,总会因为这个有矛盾发生。
身为被爱的一方,当所有人都一样的时候,也就是让双方都不吃亏罢了。
更何况,他们都很知情知趣,自己会处理好,基本也用不着姜流操心。
唯一的纠结点也就是今天赴谁的约,明天和谁约个会。
就这种纠结都是极少数的情况,毕竟大多数的时间,都被姜流的事业占据了。
所幸,他们也很忙,空闲的时间也不多。
对于姜流来说,只要闲下来的时候有个人陪着,那这个人是谁其实不怎么重要。
要的只是有个人陪着,不孤单就行。
以前独来独往怪了,不习惯热闹,但总想把之前没有的补上。
也就是时时刻刻身边有个人陪着,这就够了。
再多的,姜流也不需要。
每个人被邀请进群,姜流都会说。
他们是自由的,累了,就走。
每个人都应该先为自己而活。
(有点心灵鸡汤那味儿了,但是希望你们要多爱自己啊,不要总顾及别人的感受,人生在世,第一点就是,活得开心、自在。)
这晚饭吃的也差不多了。
姜流坐在位置上喝了几口果汁。
“都……”
包厢的门开了。
姜流看过去。
这不是刚才被自己抱过去的人是谁…
周围的醋味好像都开始发酵了。
越来越酸。
“姐姐……”
也不知道他怎么走过来的,刚刚还站不稳呢。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
“疼……”
姜流眉心一跳。
估计过几天酒店的总统套房又得住满。
虽然说以姜流的体质受得住。
但上次也是整整躺了一天。
“过来。”
“要抱~疼……”
邵彧:“我去抱!”
说的咬牙切齿的。
“要姐姐…”
周霁和把眼镜摘下来慢条斯理的开始擦眼镜。
司易槿:“这就是刚刚那个醉鬼?”
“嗯。”
姜流起身,走到门口。
泪眼朦胧的,看来摔得不轻。
“摔哪了?”
“腿…膝盖…不记得了。”
行,‘不记得了’说的倒是理直气壮的。
想扶着人走进去。
这人跟个娇气包似的,也不情愿。
姜流回想了一下在艺术系的大楼看见的这人,看着挺高冷的。
虽说配上这张脸,跟高冷也不搭边,说是傲娇更像。
跟小三月应该挺处的来。
把人抱进去放到椅子上。
门口的又有人敲门。
是服务生。
“您要的蜂蜜水。”
“好的,谢谢。”
邵彧:“姐姐一向贴心。”
周霁和终于擦完了他的眼镜。
“的确贴心。”
把蜂蜜水拿进来。
“喝了蜂蜜水不难受了。”
把杯子放他手里。
挺乖的,接了杯子自己慢慢喝起来了。
司易槿:“姜宝……”
幽幽的语气。
“嗯?”
“四合院的花也越来越多了,开放的时候肯定很美。”
四合院的地理位置离他们的公司都不算远,因此差不多都住在那里。
真是花越来越多了……
“咳咳…挺好的,好看,四合院那么大不是?”
“你喜欢就行……姜宝?”
“嗯?”
“想亲亲你。”
声音低沉,带着温柔。
这人,自从到了京市比在海市要忙很多,说起来的确是没怎么亲密过了。
司易槿揽着盈盈一握的腰,仰起头和面前的心上人接吻。
包厢中除了喘息和水声,一片寂静。
……
最终,姜流和周霁和把人带回了学校。
这么久了,酒也该醒了。
岑宜之没有断片,回想着之前的所作所为,脸上的热意始终没有淡下去。
说告别的时候。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姐姐,我叫岑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