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泽如此自大,米兴只觉得吴泽疯了,现在只有与他拉开距离,避免死的时候,血溅自己一身,讥讽道:“吴泽,你太自大了,不过区区5000骑罢了。”
“想当初,在我军丢弃盔甲且军士无心求战,大王硬是用一群残兵全歼了,成名已久的皮室军。
“切莫说你这刚成军不过几月的重甲,你扪心自问,你这重甲的钱粮从何而来?若不是大王给予,你战马钱粮支持,你练的起来?怎么你觉得如今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了?”
被米兴一顿怼,吴泽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很是不好看,直接道:“放你娘的屁,我何时说过要单飞,我只是说想要称王罢了。”
“一个王爵,升哥又有何理由不给?再者升哥不过给予我3000骑兵的份额,如今我多练出了2000骑,即使没有他的支持,我以2000骑慢慢发展,也定然能发展到万骑”。
米兴冷笑道:“大王有何理由给你王爵,你吴泽有何功劳?想要王爵?给你封王,自云州败退,你有何功劳?还舔着脸让大王给你说了门亲事?若不是你,整个朔州上下都将被大王,清洗干净,就因为你喜欢亓可,大王不得不放过亓官翰,你知道那亓官翰有多可疑吗?”
“还自己慢慢发展,你当我不知你从朔州运往宋国的是何东西?真当我傻,你卖的什么皮毛?特产能够一车车的往外拉,又一车车的银子往里拉?若不是我给你打掩护,你这一家老小早就被拿下了。”
“你才放屁,升哥说,需要我娶亓可来稳定朔州上下的民心,否则我们在朔州扎根不稳。”
“这个人可以是亓可也可以是别人,只要亓官翰有闺女,我是为了你们才娶的亓可。”
米兴嘲笑道:“整个朔州上下被大王清洗的一干二净,需要娶亓可稳定谁?安什么心?安你老丈人一家的心吗?”
“若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那亓可不过是扔到军中任由将士把玩的货。”
“你放肆,休辱我妻。”吴泽上去对着米兴的脸颊就是一拳,将米兴打倒在地。
米兴起身道:“好啊!吴泽,你为了一个女人打我。我今天把话给你挑明了,任谁封王我都支持,除了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王爵?若是没有大王,你吴泽就是个任人欺辱的穷小子。谁都看不上的那种。”
吴泽转身就走道:“待我解了太原之围,名动天下之时,你切莫来求我。”
米兴骂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名动太原,你从朔州耗费大量的钱粮将骑兵拉到太原,有没有你也无所谓,大王自会击败宋兵。
你前去,不过是想分润大王的功劳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我米兴看错人了”。
吴泽自知说不过米兴,也不言语,自顾自的行走,米兴却不依不饶追着出去道:“有本事你去,你打到汴京,活捉了宋皇在言王爵,也不迟。
些许寸功未立,全靠大王,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米兴骂的很大声,莫说府里的下人,就连路上的行人也纷纷驻足观看。
.........
吴泽纵马回到城外的军营,那一触即发的火气,任谁都知道此刻吴泽心情不好。
巴图鲁和李东二人收到风声火急火燎的赶来,却在纠结要不要进去。
吴泽此刻一人在营中思考着米兴的话语,刘升是因为自己喜欢亓可才说出的那番话?
不对,是米兴在骗自己,亓官翰那么大官在当地的影响力又岂是杀几个人,抄个家就能消除的。
吴泽那为数不多的知识和眼界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心烦气躁下大声喝道:“都死了吗?给我拿酒来。”
巴图鲁与李东接过亲卫手中的酒水,径直来到吴泽的军帐道:“将军何事如此烦恼,若不是和米将军闹了矛盾。\"
吴泽没有说话,而是接过巴图鲁手中的酒坛直接半坛子灌了下去。
“你们说我吴泽真的很差吗?”
李东和巴图鲁对视了一眼,随即道:“将军此言何意?如今大王麾下没有一支骑兵。
要知道骑兵对步兵几乎是成碾压式的状态,更何况是重步兵,而因为有将军的存在补齐了大王的短板,可以长途奔袭敌军薄弱处,将军应当是大王军中不可替代的才是。”
“我且问你们,升哥在朔州的清洗,留下亓官翰是否多余?”
二人不知吴泽,这是何意?但心中早有答案,随即道:“自然不是,要知道大王杀伐果断,但就也就是杀伐太过,有违天和,百姓皆是心安不已。
而亓大人在朔州做官许久,是朔州的父母官,虽不知官声有多好,但也不曾鱼肉乡里,由此榜样可安民心,让众人知晓,大王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辈。”
而朔州之所以能够那么快的稳定下来,就是亓大人的功劳,虽然很多事情,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但不代表,他们不存在。
否则任由大王有如何多的奇思妙想,在一个不稳定的地方也是无用,不然将军随大王一路从云州南逃,大王为何不做?”
李东补充道:“亓大人虽然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在府中不出门,但只要有他在,朔州百姓即可的安心生产。”
此时吴泽已然醉了抱着酒坛道:“果然,果然。你们都骗我”。
二人闻言一惊急忙跪地道:“将军我等都是肺腑之言,从未敢骗将军。”
吴泽坐起身子道:“起来吧!没说你们。”
随后郑重的看着二人道:“你们觉得我可封王?”
二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将军此时年年幼,谈论封王尚早。”
吴泽一下砸了手中的坛子不依不饶道:“我问你们我能不能封王?没问你们呢我的年岁。“
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机会来了,他们原本在契丹都是有着前途的,但却被刘升抓了起来扔去挖矿,心中对刘升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