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之前,田季那边传来了一则消息:赵国派遣了使者进入燕京城,并带来了赵皇亲自下达的旨意。这道旨意宣称,今年宋朝向赵国进贡的岁贡银钱以及锦帛等物品统统不再需要,而是要求全部用烈酒来替代!
萧玉麟并没有直接回应萧战云提出的问题,反倒是将田季刚刚传回的这个重要消息告知给了他。
当萧战云听闻此讯后,整个人瞬间变得异常激动,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此言当真?”要知道,烈酒这种东西可非同小可啊!目前来说,整个世间唯有他家的麟儿知晓如何去酿造它,除此之外,还有那正在山上养伤的王梦瑶对此略知一二。
为了确保这项技艺能够绝对保密,就连萧战云自己都未曾了解到其中具体的操作流程呢!而在王家酒坊负责实际酿造工作的,则全都是由王梦瑶从奴隶市场精心挑选购买回来的那些既不识字又无法说话的哑奴们。这样一来,即便这些人不幸被敌人抓住,也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将酿酒的机密泄露出去。
如今,王家酒坊已遭那丁东阳毒手摧残,化为一片废墟。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赵国竟然提出以烈酒来抵消岁贡!要知道,赵国可是韩宋的宗主国啊,其权势滔天,威震四方。别说是区区一个小小的曲阳郡守,即便是堂堂正正的韩宋宰辅凌道堪在此等威压之下,也是万万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的。
此时此刻,若想获取这珍贵无比的烈酒,众人便唯有将目光投向他们所在的苍茫山了。只是,这些人究竟会选择强行攻打上山门呢?还是低声下气地前来哀求讨要?这一点尚无人能确切知晓。
不过嘛,无论对方作何选择,其实都无关紧要啦。毕竟凭借着苍茫山现今雄厚的实力以及得天独厚的险峻地势,哪怕敌军派遣十万雄师前来围攻,恐怕也难以攻破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更何况,他们手中如今还掌握了一种威力惊人的神秘利器,面对大军压境、围山困守这种局面,他们更是毫无畏惧之色。
就在此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离这对父子不远之处。只见那人躲躲藏藏,一会儿向前靠近几步,似乎想要上前搭话;可下一秒又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一般,急忙后退数步,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如此反复多次之后,这人既不敢过于接近,却也并未转身离去,就这样一直在附近徘徊游荡着。
“褚老头,你在那儿偷偷摸摸、神神秘秘地搞些啥名堂呢?”萧战云远远地就瞧见了褚老实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嘴角上扬,笑着调侃起来。说起这褚老实啊,他本是萧玉麟买回来的一个老奴。一开始的时候,萧战云对他可真是瞧不上眼儿。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世上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多了去了,怎么偏就买回这么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来?能有啥用处哟!
然而当褚老头带领着一帮工匠们埋头苦干,竟然成功地打造出了一件令人惊叹不已的利器时!萧战云方才终于理解了萧玉麟当初买下褚老实的一番苦心。自那以后,他对这位其貌不扬的褚老头态度也逐渐好了许多。
此刻,听到萧战云的询问,原本正躲躲藏藏的褚老实身子猛地一颤,这才磨磨蹭蹭、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来。只见他低垂着头,一路小跑到萧战云跟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老奴拜见主人,还有小主人!”
见到他这般模样,萧玉麟眉头微皱,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那人身上,并怒喝道:“快给我滚起来!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早已不再是什么低贱的奴隶,咱们苍茫山压根就没有这种动不动就行大礼的规矩!”
那名叫褚老实的男子被萧玉麟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向前扑跌出去几步,但他很快便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刚刚挨了两脚,脸上却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因为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位萧公子可是第一个真心实意地把他当作人的人啊。
待褚老实站稳身形之后,萧玉麟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有何事要禀报?说来听听。”
只见褚老实满脸谄媚之色,弓着身子凑到萧玉麟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爷,您之前交代我们研制的那种东西,经过大伙儿没日没夜的奴力,总算是捣鼓出来啦!您要不要亲自过去瞅瞅?”
这时候萧玉麟才想起来去营救郑荀他们之前曾将陌刀军的装备图纸给了褚老实,让他有时间打造出来,万一自己回不来,让苍茫山也有自保的手段。
听褚老实说装备打造出来了,萧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追问道:“哦?真的做出来了吗?那效果究竟如何?可有先行试验过?”
还未等褚老实答话,一旁的萧战云突然插嘴说道:“陌刀一出,人马俱碎!其威力堪称恐怖至极!”
“父亲试过了?”萧玉麟问道。
“嗯,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我们终于确定这玩意儿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只是它实在是太耗费精铁!仅仅制作出区区五十套而已,居然就把咱们山上所储备的所有精铁以及这段时间用烈酒交换得来的精铁统统都给耗尽了呀!”说到这里的时候,萧战云那张原本坚毅的面庞之上不禁流露出了满满的心疼之色。
听到萧战云这番话语,一旁的萧玉麟却是微微一笑,宽慰道:“五十套已经不算少啦!若是按照每五人为一列纵向排列开来的话,恰好能够将那上山的必经之路完全封堵住呢!如此一来,五十人组成一个方阵,阻拦在山道之上,就算敌方拥有千军万马之众,恐怕也是难以攻破咱们这座山寨的防线,轻易踏上咱们这片山头半步!”
萧战云点点头,想着手下穿戴起装备,拿起陌刀后的恐怖战力,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