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把陷入了昏迷的挽渌打横抱起来,霍泠渊打开门,让君离先出门。
三人出了卧室。
君离不想多做解释,他给了霍泠渊一个眼神,示意他留下来善后。
然后他抱着挽渌径直从楼梯处上了二楼。
站在原地的霍泠渊:……
男人浅灰色的眼眸更冷了,眸底如同蕴藏着千年寒冰,能将人冻住一般。
呵,说的好听是善后,说的直白点,不就是让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吗?
不过霍泠渊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身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完全有能力处理好那些毛头小子们。
而作为渌儿真正的第一个男人,他更应该,挑起大梁来。
*
由于泽霖设下了极强的空间禁制,所以在客厅里等待着的那几个男人们根本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早早地提前“退场”,并且离楚溟仅有一个房间之隔的赫连子衿,他想要窥探一二,却也发现了自从挽渌、霍泠渊和君离三人进入房间后,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霍泠渊回到客厅,他举止优雅地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长腿自然交叠,眼神不冷不淡地看着男人们,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全开,不怒自威。
南煊瑾、风沐言、白祁和楼沄之四人的眼睛直勾勾得往过道的转角处瞅,似乎是要看挽渌和君离是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出来。
霍泠渊毫不在意男人们是什么表情、又或是在想什么。他缓缓开口,语气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般生硬:“风沐言,你先回去吧。”
心急如焚的风沐言被霍泠渊的气势一时给震慑住了,他下意识点头应道:“哦哦好的……”
然而说完,风沐言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急忙又道:“小挽呢?还有,我小舅怎么样了?”
霍泠渊没有立刻回答风沐言,他顿了顿,又说道。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希望你们都记好了。”
“第一,楚溟现在已经不在别墅了,如果我没猜错,他此刻身在楚宅。”
“第二,渌儿陷入了昏迷之中,她没事,我能让她恢复如常,你们不用担心她。”
“最后一点,你们留下来只会添乱,时间也不早了,请便吧。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也都攒着憋着,一切等她恢复好了再说。”
听完霍泠渊的话,男人们的神色不一。
风沐言心下十分震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本来就已经收拾好了,随时能出发。早走晚走都是走,既然小舅那儿已经不用担心了,那他还不如赶紧出发。
南煊瑾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这件怪事……他刚才亲眼目睹、亲身经历,所以这世间是有鬼力乱神的吧?
霍泠渊、挽挽,可能还有君离,他们三人都是有超出科学以外的能力,是么?
而在场的唯一一个没有进去楚溟所在卧室的楼沄之,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楚溟怎么可能会回了楚宅?
难道他还会凭空消失术不成?
还有…渌儿为什么会昏倒?
饶是心里疑惑重重,但楼沄之也没有表现出来。
原因无它,没看见其他情敌们都很镇定的样子么?
南煊瑾和风沐言都进过那个房间,他俩的神情完全没异样,反而一副好像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霍泠渊那么离谱的话,却连一点质疑都没有。
他要是表现的很好奇的样子,岂不是显得他像一个土包子一样没见过世面?
楼沄之不想当土包子。
但突然就惊现了一个土*白*包*祁*子!
白*唯物论者*祁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因为过于震撼,嘴巴也张成了“o”型。
白祁愣了半晌,努力地消化着过霍泠渊的话,吃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你刚刚、刚刚说……你说什么?楚溟现在已经在楚家了?这、这怎么可能?!!”
*
—小剧场—
某日。
当风沐言知道自己十分敬重的小舅舅,竟然早早地就在暗中打上了挽渌的主意时候,一贯好脾气的风沐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风沐言仔细回想着当时的种种,一桩桩一件件,原来、原来,他早就被自己信任的小舅背刺了!!
他简直要气炸了。
而更糟糕的还不止如此,因为还有别的男人在煽风点火,哦不,是火上浇油。
南煊瑾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你们舅甥两可真是感情,好、得、很、呢,眼光都是这么的出奇一致?”
风沐言死死地咬住唇,怒火在心头翻涌:“……”
白祁也觉得离谱极了,他自诩自己是个厚脸皮,也见识了不少厚脸皮的人。
可饶是如此,跟楚溟这个脸皮堪比城墙拐角还要厚的男人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家伙,谁家舅舅跟自己外甥抢老婆的?要不要点脸了?!!
脸皮何在?伦理何在?道德何在?天理何在?!!
面对众多男人们的冷嘲热讽,风沐言的死亡凝视,楚溟面无波澜。
哦,无所谓,反正他听得骂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两句。
属实是…习惯了。
要知道好感度系统骂得比他们脏多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水平也比这些男人不知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