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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白眉大侠续集 > 第872回 恍然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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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侠徐良,修炼神农隐脉功,这一回盘膝坐定之后,徐良就开始回想,说当日我是练到,咝,练到第几道隐脉来着,抬眼一看墙上挂着的心法口诀,哦~对了,这是第八道隐脉叫雷脉,雷脉藏于人体的双臂之中,起于肩颈穴,沿着两条膀臂的外侧,一直贯穿到手腕附近的阳池穴,就这道隐脉,就好似雷霆潜伏,蓄势待发,此脉深藏于筋骨之间,与人的心火,肺气相连,乃是神农隐脉功之中,最为刚猛霸道的一道隐脉。

徐良一琢磨,难怪当日我修炼这雷脉之时,不经意间竟然走火入魔,嗯,这一回务必要多加留神才是啊。常言说吃亏长见识,有了上一回的教训,这一回啊,徐良是全然放下一切挂虑,再一次调息入定,也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候,在一片的恍惚之中,徐良就觉着两条膀臂之中,肩颈穴隐约约现出紫红之色,尤其是夜间冥想之时,耳中常常能听到咚嘡~就这种雷霆低吼之声,做梦的时候,还能梦见电光撕裂长空,这个,其实就是雷脉将成之时,与天地共鸣的一种征兆。

终于,又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夜,徐良就觉着两条膀臂这么一晃,咔吧一声,徐良知道,这是雷脉贯通,顿时他觉着,这两条膀臂似有无穷之力,而且只要丹田一角力,这两条膀臂嘎吱就变得好像钢铁相似。

老西儿试着在这屋里头打了一趟五祖点穴拳,嗨吆就这个,掌上带着风雷之声,咚嘡~就这徐良还不用使劲儿,最后啊徐良把掌力一提,就觉着掌心之中似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徐良一时忍不住,隔着两丈开外,照着这屋里头一根粗大的顶梁柱这么轻轻一拍,没想到,耳听得咔嚓一声, 似有火光闪动,稀里哗啦~这房梁之上一阵的抖动,荡起一阵的灰尘。

这一下啊,把徐良也给吓了一跳,徐良不知道,就方才这一掌之威,实则是糅合了雷脉之力,以及第六道隐脉叫阳脉,阳脉炽烈如火,两者合力,这一掌下去,才有这般威力。

徐良是提心吊胆,睁大了眼睛一看,好么,就方才那顶梁柱,乌漆嘛黑,看着竟然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咝,这,这能吗,我这不是做梦吧,徐良举起双掌仔细观瞧,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啊呀,这可比老剑客陶福安的无影掌,要强的多的多呀。

因为太过吃惊,徐良的高兴劲儿,反而被压下去了。

那么接下来,终于就到了这第九道,也是最后一道隐脉,叫心脉,心脉占据人体中枢,上承百会天脉之源,下接涌泉地脉之根,乃是隐经九脉浑然贯通的最后一道关卡。据石碑所载,此脉深藏于心窍之中,与人的神志相连,宛如天地人三才之中的核心,一旦贯通则九脉全通,可一旦要修炼到半截途中,停滞不前,则容易让人心魔丛生,再度走火入魔。

所以,虽然目下已经八脉贯通,徐良仍然觉得是如临深渊。按着惯例,老西儿照常盘膝落座,调息入定,双手结成莲花印置于膝盖之上,入定之后以天脉之气自百会穴缓缓下沉,又引地脉之气自涌泉穴上升,想要使二气交汇于心窍之处,每一天吐纳十二个时辰,诶,渐渐地徐良就觉着胸中有一团暖意,似乎是心脉初醒。

诶,徐良挺高兴,接茬修炼,接下来徐良就觉着吸气之时,天脉之气如同清泉下流,呼气时,地脉之气犹如暖流上涌,二气交汇之处,心跳是越来越慢,耳中好像听到天地之间有什么声音在低声的鸣叫,就这么一连多日,诶,心口窝开始隐隐刺痛,心脉似有松动之感。

按着石碑上的心法口诀,每天入夜的时候,徐良就点燃一盏油灯,凝视灯火,心神沉入其中,想象灯火化作心脉之气,烧尽体内的无端妄念,就这么灯蜡那个火头,在徐良的眼中逐步 的化成一条线,就好像他自己的百会到涌泉,即将贯通。

可事情再次出乎意料,天脉之气和地脉之气在心窍处,就差那么一丁点,可无论如何是无法贯通,就好像彼此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好几回啊,徐良有心催动内力强行闯关,可就这个念头一生,徐良顿时就觉着眼前景象扭曲,墙壁之上似乎有无数的人影,有那小义士艾虎,艾虎满脸是血,狞笑不止。有那长恨天的许大夫低声的抽泣,面目模糊。徐良知道,这是心魔作祟啊,当时赶忙一咬舌尖,恢复神志,抬手一摸,满脑门子冷汗。

徐良知道,看来按着石碑所载,这叫机缘未到,我只要依法修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豁然贯通,别急,啊,别急。徐良暗自告诫自己。

可说个别急,徐良就发现,这玩意还真就没完没了,无论徐良怎样费尽心机,这最后一道隐脉就是无法贯通。嘿呀~咝,嗯~罢了啊,徐良不由得就想,说我来在这琼林苑可有些日子了,可那府衙里头,我蒋四叔始终也没派人来找我,不知道府衙里头目下究竟如何,也不知道那无影人和武圣人他们有什么动静,峨眉少林群雄是否仍在大相国寺?最后啊,徐朗又想到,那许大夫,也不知道怎样了,我那孩子交由宫本山司,也不知道目下究竟如何。家里头我老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这个天脉贯通看着好像是遥遥无期,大大超出前者八脉贯通的难度。

一念及此,徐良真就有些坐不住了,一咬牙,老西儿就打算先行回在开封府,而后再回家里头拜望老母亲。

就这么的,自打修炼神农隐脉功以来,徐良是头一回,迈步踏出文华楼。出来抬眼一看,好么,头顶之上,烈日高悬,地面之上热气蒸腾,这琼林苑里头草木正盛,耳边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哦~徐良恍然惊觉,心说我来之前是四月中旬,这阵啊已到了盛夏时节,茫然不觉之中好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咝,诶?徐良又觉着好奇,说这么大的日头,地上的那花花草草都被晒的蔫头耷拉脑,我怎么就不觉着热呢?咝,哦~想起来了,九脉之中第五道隐脉叫阴脉,阴脉贯通,寒气入骨而不伤分毫。嗯,看来现如今我白眼眉已经是寒暑不侵。

徐良心中高兴,又往前走了几步,路过一处池塘,徐良不由得低头一瞅,就见水面倒影之中,有一人,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这胡须滋出去老长啊。

呃驴球球的~徐良还吃了一惊,哦,这就是我徐良啊,老西儿不由觉得好笑。就这么徐良先是在暗地之中偷眼看了一阵那三十个娃娃如何练功,而后呢,这才独自回在了开封府。哎吆,未曾踏进府门,徐良这心里头,就开始咚咚打鼓,生怕府衙里头有个什么意外。

容等徐良终于来在府衙门前,没等他迈步往里头呢,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喝一声:站住,喂我说,你看清楚了,这是倒座南衙开封府,可不是讨饭的地方,快走快走。

徐良一听,哑然失笑,呵驴球球的,这是把三老子当成花儿乞丐了。徐良一捋头发,露出那张四方四方大脸以及那两道白眼眉:驴球球的,你看清楚我是个什么人?

咝,那当差的一看,嘿吆,你,你是三将军?啊呀,三将军回来了,三将军回来了。

这当差的一边高声大喊,一边眼泪下来了,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徐良更乐了,这,这至于的吗?

诶就听那当差的抹着眼泪儿就说了:哎呀,三将军,这一年多的光景,您,您究竟去哪儿了呀,你可知道,您一不在咱们开封府,咱们开封府是树倒猢狲散,整个没人了,你知道吗?

咝,什么?徐良闻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不对呀,我明明也就去了春夏之交这三四个月的时候啊,怎么着就一年多过去了呢:呃,你说个清楚,怎么就一年多了过去了呢,你说个什么胡话?

那当差的一听,也是吃惊非小:呃,三将军,您,你没事吧?去年的初春时节,卑职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啊,您迈步出离了咱们开封府,自打那一天之后,是暑去寒来,一直到这一年的盛夏时节,您这不,这不才回来么,都快一年半过去了。怎么是几个月呢?

咝,这个~这一下啊,徐良可真是惊着了,他马上意识到,看来这差官所言,是真非假。啊呀,我~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想到此处,徐良赶忙就问:我说,包相爷可好,我蒋四叔可好,其他的弟兄们,他们可好?

那当差的一听:是啊,三将军,您可不知道,就在您离开的这段时日,那贼啊,特意的猖狂,闹的不得了,咱们开封府人数虽多,可谁都没辙呀,有一天的晚上,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贼,大闹开封府,蒋四爷出来查看,没曾想,被那贼一刀~

啊~我蒋四叔怎么样?

蒋四爷一刀被那贼啊,给捅死了。

啊呀~徐良一听,顿觉着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噔噔噔~连退几步,眼泪儿哗啦~决堤而出:蒋四叔,呼~蒋四叔,小侄我对不起你呀,蒋四叔。

徐良哭喊了两声,强忍悲痛,胆战心惊接茬又问:那,那旁的人怎么样?

嗨,三将军,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啊房老爷,被当今皇上给定了个罪名,说是么因为引狼入室,把黑剑流的内贼玉藻和那假王子给引进了皇宫,论罪当斩,但是呢,诶皇上又说了,说房老爷确实有功于朝廷,故而判了个斩监候,经由包相爷一再求情,目下押在死囚牢,也不知道是活着呢,还是死了。

咝,这个~王八驴球球的,徐良对此是十分的不满:那再旁的人呢?我老兄弟白云瑞呢?

是啊~四爷一死,树倒猢狲散呐,旁的英雄走的走,散的散,现如今啊,开封府里头就剩下了一个南侠客展老爷,以及小太保钟林。您说白将军,跟您一样啊,去年初春出了这座大门就没回来。

啊~徐良就觉着好似做梦一般,全然也没料到,自己这一走竟然这天都要塌下来了,不过万幸的是,看来老兄弟云瑞应该平安无事,估摸着呀,跟我一样,修炼北斗七步功太上三绝掌,把这时候都给忘了。

想罢了多时,徐良就觉着蒙头转向,都不知道迈哪条腿进的这开封府,擦了把眼泪,先是来拜见包大人,包大人一看,徐良回来了,就包大人这么深的涵养,也是大吃一惊,当时是二目圆翻:咝,徐良,你是徐良?

老西儿躬身见礼:恕卑职无礼。

说怎么着呢,那徐良跟个野人似的就来了。原本打算在校尉所梳洗一番,再来拜见。可眼下心如死灰顾不得了:恕卑职无礼,相爷,我~

啊呀~徐良啊,这一年多来,你,你去哪儿了,因何这般模样?一旁的红笔师爷公孙策,以及御猫展雄飞,也全都惊呆了,话都说不出来。

徐良长叹一声,就说自己闭门练功,结果一时的糊涂,竟然不知道过了这般时候。几个人闻听,都觉着难以置信啊这玩意。

咱们书说简短,徐良见过包大人,昏昏沉沉回到家中,头一个拜望老母亲,见了面一看,徐良更是悲从中来,一年半的光景,母亲大人两鬓之间更添白发,那不用问,儿子丢了,岂能不急呀。徐良拜倒在母亲膝下,是放声大哭。

哭什么呢,哭蒋四爷,蒋四爷那跟徐良亲爹没什么两样,可哭着哭着呢,就听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嘿嘿嘿,哎呀,老嫂子,小弟不才,前来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