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正好,徐良轻轻把云瑞放到这床榻之上,心中暗暗悔恨,心说话,这要回去了,我四叔他们一问,说云瑞哪儿去了。我,我怎么答复,我~
徐良是把抓柔肠那么难受,老西儿跟云瑞,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多年来两个人同生共死,这份兄弟之情,比天高比海深呢。
咝不行,我得出去找六月雪去,老西儿站起身形,吩咐金泰斗看好了云瑞,自己找药去,金泰斗就明知这是白费工夫,这雨下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怎么找,可没办法劝呀。长叹一声:孩儿啊,你,你让老头我说个什么好,这,追根寻源,这事都在我身上引起来的。我宁愿舍去自己一命,换云瑞一命。可~唉。
徐良深吸一口气:老剑客,你看好了我老兄弟,我去了。说着话头也不回,往外就走。
就在徐良前脚刚迈出洞口的一刹那间,忽听得金泰斗大叫一声:孩儿啊,良子,徐良,你,你回来,你快回来。
徐良心头一惊,心说话莫非我老兄弟不成了,转身形扑回洞内,可就见金泰斗正然站在那雕像跟前,抬头观瞧。
咝,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良就听到金泰斗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孩儿啊,你知道,这石像供奉的是什么人吗?
徐良一听,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干嘛,老西儿是十分的不忿。可金泰斗全然不顾:良子,这是咱们华夏一族的老祖宗,神农氏,你可知道,他老人家干嘛的?
神农氏,徐良自然知道,那是遍尝百草,教导华夏祖先使用草药治病,以及刀耕火种发展农业的老祖宗,那是炎黄二帝当中的炎帝。咝,对了,炎帝,神农,这老祖宗不就是解毒治病的祖宗吗,那他,他老人家这庙里头能不能有解毒的草药。
金泰斗呢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不约而同开始四外寻摸,好么,怎么叫天无绝人之路,没大会工夫,在一处石洞的角落里头,两个人同时就发现,堆积着不少的草药,各种各样,什么样的都有,可这些都已经晾干了,而且种类繁多,须得仔细辨认才是。说徐良在这方面不行,那金泰斗可是经验老到啊,老头儿那眼珠不大,但是那可好使啊,要不他换不来偷天换日老贼魔这个绰号。
诶时间不大,哎吆~哈哈哈,金泰斗哈哈一笑,几乎与此同时,徐良欻拉一下就扑过来了:老人家,可是六月飞雪?
嗯~金泰斗满意的点点头:一点不差,孩儿啊,麻溜点的,诶,看看有没有什么玩意,可以用来熬药,这玩意晾干了,那药性更是胜强十倍,云瑞有救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金泰斗眼泪儿下来, 恍惚之中就觉着好像 他的徒弟死而复生一般。两个人得着救命仙药相似,兴冲冲回到方才那洞窟之中,想要跟云瑞煎药,可回来再一看,直把俩人给吓的是,魂飞天外。
说怎么着呢,原来俩人就瞧见,方才云瑞躺卧的床榻之上,是空空如也,就方才还重伤昏睡的云瑞是踪迹不见。你说这深山古庙,大雨倾盆之中,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这玩意得多吓人。
一刹那间,徐良就觉着心口窝一疼,好像是要吐血,赶忙一提丹田之气,往下一压,没想到与此同时,身后头忽然有个声音传来:尔等擅闯禁地,该当何罪?
就这个声音,冷冰冰,凉飕飕啊,加着山洞里头的回音往一块一搅和,听着让人是毛骨悚然。咝这个~两个人同时就察觉到,身后头也不知道有个什么玩意,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啊噌噌~徐良跟金泰斗,这两位那真是不约而同,同时一左一右,向两旁边就飞身而走,几乎与此同时,欻拉一下,有个什么巨大的东西,这么一把抓空,噢~(吼叫之声)突然响起,震的耳门子发麻,徐良和金泰斗跳出去之后,同时间甩脸一看,好么,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这人这个平顶身高,恨不能有三丈来高,因为洞内光线不足,看不太清楚五官貌相,这就让人觉着是匪夷所思。再一看这人的巴掌之中,赫然便是小达摩白云瑞。云瑞这阵是浑然无知,脑袋往下耷拉着,就跟死人一般无二。
哦~徐良和金泰斗同时明白了,早听说这湖广地界的原始森林之中,有野人出没,看来眼前这位,一准就是野人,好家伙这么大个儿,是对了,难怪这洞窟里头又有床铺,又有草药,看来这是野人给自己准备的,这是野人的老巢。可一想到这个野人竟能口吐人言,方才不说擅闯禁地么,这个,真让人骨头节都发颤呀。
想到此处,徐良奓着胆子就问:呃我说,你,你是个什么人?快把我们的人给放下。要不然,我,三老子可要打暗器了。
诶,这回呀,那野人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发出低沉的嘶吼之声,哇吼~~哇吼~~伴随着一阵浓烈的腥臭之气,就充满了整个洞窟。
老西儿心中着急,还不敢贸然下手,可眼瞅着光阴流逝,云瑞随时可能毒气归心,无法挽回。罢了啊,老西儿一咬牙就豁出去了,冲着那野人的手腕子,啪嗒一抖手,三支斤镖同时发出,那野人虽然充满警惕,但是因为光线不足,他是毫无察觉,只听得咔嚓一声,他就觉着手腕子一沉,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似乎手上的东西有万斤之重。不得已他一撒手,把云瑞丢在地上,怒吼一声,呼~一下冲着徐良和金泰斗猛扑而来。
老西儿一拉太阿剑,嘡亮亮~老剑客,我来对付他,你去抢救云瑞。金泰斗那身法,那不是盖的,唰啦一晃身就过去了,徐良是闪展腾挪,在这洞窟里头跟野人就展开一场大战。诶您还别说,这野人虽然身形魁伟,可人家这速度丝毫不慢,不过要命的是这洞窟里头太小了,野人身量高大施展不开,没几个照面,徐良没伤着他,他自己倒被洞璧上的钟乳石给撞了个鼻青脸肿,疼的他是哇哇爆叫。最后一转身,呼~一阵旋风相似,扑出洞外,消失不见。
老西儿是惊魂未定,抢出去一看,那野人早已经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老西儿赶忙抹回头再一看老兄弟白云瑞,就见云瑞满头满脸都是紫色的斑点,看着是十分的可怖,有出气没进气儿。
好在这洞窟里头有的是那野人准备好的柴火,金泰斗赶忙点着了,四外一寻摸,没锅,那这,怎么煎药?诶,老西儿眼珠一转,身形一晃扑到洞外口,时间不大,撇了好几片巨大树叶子回来了,就这叶子又大又厚,金泰斗接过来观瞧半晌:咝,嗯,没毒,可以用。
当时把这叶子卷吧卷吧,当成药壶往火上一架,借着雨水,把这六月飞雪在里头就煮开了,诶还别说,这树叶煎药,一点问题没有,没多大功夫,药煎好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又用树叶卷成了杯子,掰着云瑞的嘴,一点一点给喂药,金泰斗把那药渣子用石头碾碎了,给云瑞涂在伤口之上,就这么一回,两回,三回。
好不容易弄完了,两个人全都是提心吊胆死死盯着云瑞,就这么等啊等啊,足足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老西儿嘎吱吱咬着后槽牙,颤巍巍探出右手一摸云瑞的鼻息,咝,哎吆~呼吸虽然微弱,但是比之方才,要胜强许多。再一摸脉搏,脉象也愈发的有力,看来云瑞有救了。
徐良是一蹦多高:驴球球的,驴球球的~我·~我~一时间是又哭又笑,诶,不由得他想起来就在前几天,金泰斗眼瞅着无影人坠崖,也是这般景况。老西儿这才知道,啊呀感同身受这是什么个意思。
到了现在呀,两个人终于可以稍微喘息一阵,徐良因为心中高兴,手舞足蹈坐不下来,又在云瑞的身旁来回溜达了一个多时辰,又换了两次药,终于明显可见云瑞的呼吸逐步的平稳,脸上的紫斑开始逐步消退。徐良终于放下心来,让老剑客看着云瑞,他呢负责巡逻这座洞窟,免得再有其他野兽出来作乱。
徐良做了一只简易的火把,就这么一个洞窟一个洞窟挨个巡逻,可让徐良奇怪的是,到了第七个洞窟之内,老西儿就发觉这个地儿与众不同,格外那么干净整洁,举着火把他一看,就瞧见面前一方巨大的石碑,碑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呼~徐良吹尽上边的灰尘,仔细观瞧,就见上边写的是:“隐经九脉,秘而不宣。得吾真传,须守此言。一曰天脉,通达天地。二曰地脉,贯穿山川。三曰人脉,连结众生。四曰灵脉,感应万物。五曰阴脉,潜藏幽深。六曰阳脉,炽烈如火。七曰风脉,行走无形。八曰雷脉,震慑八方。九曰心脉,主宰神志。修炼此功,需心诚志坚。不得外传,违者天谴。若愿承继,须立重誓。以身护道,济世为怀。”
咝,隐经九脉?徐良心中好奇,向来只听过人的十二经脉以及奇经八脉,像什么任督二脉,冲脉,带脉等等,习武之人利用这些个经脉的相互作用修炼丹田之气,可从来也没听过有什么隐经九脉,这是什么玩意?
可再往下看,徐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