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艾薇儿落在一家屋子门口，感知到里面有人，赶紧回了珍珠耳夹。
姜觅见状，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随着咯吱一声，胡慧盈立刻警惕起来，她往屋口快步走了几步，躲在门边看着来人。
见是姜觅，才松了口气露出身影：“怎么，你那块都找完了？”
“嗯。”姜觅答应的脸不红心不跳，开口道：“我走到这个房子门口直觉就告诉我，应该是这个。”
艾.直觉.薇儿：……
“那你直觉还蛮准的。”胡慧盈拿出一本日记道：“还就是这里。”
说完，就把手上的日记递给了姜觅：“我看完了，你要不要看看？”
姜觅直接拿过来，用行动回应她。
这日记本挺厚实的，应该是两本拼接到一起的。
前面几页就是很标准的小学生日记，朋友作业和发生的事，可以看出家里还是挺开明不偷看小孩日记的。
所以上面也记录了做的一些坏事。
比如，把老爸的私房钱拿出去买糖吃，带弟弟出去玩把弟弟玩不见了，好在最后在父母发现前找到了等等。
这但凡父母看上一眼，这小孩屁股都得开花。
再往后几面，就是记录搬家了。
至于搬到哪里，按照上面的描述，应该就是她们现在站在的地方。
一开始，这小孩还不愿意。
这也是正常的，本来好好在城市里待着，所有好朋友都在那里，突然搬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也受不了。
尤其这小孩还是难得一个喜欢学习的，平日里调皮了点，但学习都是名列前茅的那种。
时间久了，这小孩也就接受了。
再往后翻，又记录了一件大事，那个弟弟，捡回来一个妹妹。
嗯，这一家子都怪喜欢玩孩子的，姐姐玩弟弟，弟弟捡回个妹妹玩。
再后面就不是一天记一次了，基本上遇到什么事才会记一下。
再翻页，就是小孩生日了，她爸给她带回来一个表姐和一大摞的书。
她很开心，她爸让她守着表姐聊天看书，她激动的和表姐聊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堂姐就离开了。
在往后翻好几页，到五年后的生日，五年一次的出山祭，她爸爸又得以出去一趟，带了好多东西和一位堂姐。
这次她爸爸依旧让她和这位堂姐聊天，她还是很开心的聊了一晚上。
第二天，堂姐走了。
长大的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出山祭结束了，堂姐出不去的。
此山，易进难出。
所以，堂姐去哪了？
到了第三次的出山祭，她留了心眼跟了出去。
上面那个问题困扰了她五年光阴，实在是按捺不住，偷摸的跟了出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上山，又下来了，他们从山下的一个山洞出去了。
她跟了进去，里面很暗，看不清脚下是什么。
等出了山洞，就与大部队失联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等在洞口，等他们回来。
然后，就没有了，后面一片空白。
吊人胃口也不是这么吊的啊。
姜觅又往后翻了几页，确认后面没内容了，才将日记合了起来。
到关键位置就没了。
她合理怀疑，这日记就是钟沂专门放这里的。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她至少知道了一个出山祭。
祭，这个字很有意思。
祭品，如果没猜错就是那个堂姐。
加上钟沂，往前合理推测，应该是钟家一脉的女性，是每次出山祭的祭品。
两个堂姐没有挣扎，而是和钟沂聊了一晚上的天，说明她们知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但她们没有挣扎，自愿赴死？
而且，为什么钟家心甘情愿给出家族里面的女性？
在钟沂的日记里，出山祭已经持续几百年了，那山洞里的白骨也可以说明这件事。
几百年的时光，钟家不可能不知道，不管是默认还是主动交易，至少要有好处才对。
什么好处，才让这个延续了几百年的时光？
而且，为什么里面的人不出去，坚守着所谓的出山祭？
小朋友，现在真的有很多问号。
这一切，若是和淡鹤扯上关系的话，那倒也是解释的通，不过，她还想要确认一下。
线索太少了，不足以支撑她的推测。
“这件事就是和冷漠之神有关。”胡慧盈淡淡道。
姜觅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并没有说出来，也控制住了心神，胡慧盈怎么会知道的。
胡慧盈一撇眼：“你昨天还是水神的选择者，今日个就多了冷漠的气息…”
“本来我也没确定是不是祂的，但你让我确定了祂的身份。”
“冷漠和水神不对付已久，怕是昨晚交锋过了一番，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夹在两位之间怎么样，但双神选择者，说出去至少是有面的。”
“冷漠应当叫你信仰祂或者找人信仰祂了，对吧。”
看似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
胡慧盈像昨晚就在旁边看着一样，全部说出来了。
为了之后的合作，胡慧盈还是给姜觅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就是对神明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多罢了，神明里关系不和的神明多了去，但水神和冷漠是里面最出名的。”
“因为两位的力量在神明里都是顶尖的存在。”
“至于信仰这件事，很好猜。”
“不管是S级还是b级的鬼都困不着神明，尤其是顶尖的神明，冷漠之所以呆在这里，是因为神明和监管者之间的协议。”
“神明不可踏足休息点和副本。”
“这个地方是后来成为副本的，所以祂应该是吃了个暗亏，被钟沂算计到了。”
“只要这里有一个人或者鬼信仰祂，祂就可以借着信徒的名义出现在副本，虽然也会被训斥，但神明和信徒特殊的关系也是一层保护罩。”
“祂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这里。”
“毕竟很多神明都用信徒这一招来进入副本，祂不做太过分的事，监管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维持表面上的平衡。”
“为什么，之前我们的神仙来过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个游戏在。”姜觅想起萦晅的话。
“因为这里的规则和我们那里的不一样。”
“就像国家与国家之间，虽然知道某些国家一直在拐卖我国人，但你只能交涉，不能跑到别国强抢回来。”
“规则更是霸道，它凌驾于所有神明之上，和天道差不多，当初神仙能过来，也是一些玩家进行了牺牲才换来的。”
“他们还不能本体来，实力大打折扣，再加上无法灭掉这里的规则，那神明就会无限复活，所以现在的局面已经是能达到结果里面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