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傍晚,俞裘国皇帝在皇宫大内大摆宴席,为穹月国使臣团专设接风宴。
俞聪在华月五年时,终于将俞裘国俞裘老皇帝给熬死了,经历了一场皇位之争后,顺利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全大人,来,朕敬你一杯!”
俞聪在龙椅上朝着他举杯,全逸思不乐意,但脸上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来。
他仰头一饮而尽。
说实话,他并不想看到俞聪,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之前在穹月国时,俞聪经常送一些污言情字给他,还有就是昨夜的那个吻,他不得不承认,有点心猿意马了。
喝完他敬的酒,他便不再去看他,也因此没看到俞聪那要将他吞了入腹的炙热眼神。
俞聪舔了舔后槽牙,全逸思没来俞裘国之前,他就将他的底细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得以追妻。
一旁的掌事太监杨琳看到他这样,有点慌张,性子一直阴晴不定的皇上,居然笑了,看来是有人要遭殃了。
杨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已经有点醉意了的全逸思,身子一怔,刚刚没细看,这会细瞧,这人不就是皇上寝宫里挂着的画像中的人吗?!
之前皇上就让人去穹月国打听过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没有放过一点,还专门派人到穹月国偷偷画了他的像。
杨琳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知被他们的天之骄子盯上,是福还是祸,要是女子,那还好,偏偏是个男子。
突然,他感觉身子一凉,转眼便看到俞聪眼神幽幽的看着他,他连忙低下头,。毕恭毕敬,不敢再看。
不管如何,这个来自穹月国的使臣要吃苦头了。
杨琳正想偷偷抬头看看俞聪的脸色,就见他说:“让人去跟他敬酒。”
这个他是谁,不用说杨琳也知道了,应声后默默的到官员处去传话。
俞聪一整晚一直盯着全逸思看看,一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惦念许久的猎物一般,充满着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要朝他扑过去。
——
清晨。
全逸思不认命的将被子掀开,一行老泪夺眶而出。
他的身上的痕迹,无不昭示着他们昨晚上的疯狂举动,他一动,腰上还有下身的异样,让他将昨晚的一幕幕想起。
他顿时羞红了脸,头上像是在冒烟。
他转头看到了还在梦中呓语,躺在他身边的俞聪,心里想着,他一定会沙了他的!
全逸思刚将手伸到俞聪的脖颈处,还没用力,就被俞聪一手揽住,他眼未睁开,懒散的话脱口而出,“醒了?再睡会,还早着呢。”
全逸思闻言,直接挣脱开了俞聪的束缚,踉踉跄跄的起身,将衣服一通的往身上套,他只有一感觉—疼!
俞聪倒是没有拦着他,日子还长,慢慢来。
嘴里像是在细品昨晚刚到手的猎物一般,还有余味,念了四年的人,终于到手了。
全逸思扶着腰一拐一拐的离开了皇帝寝宫,在见到其他人时,又倔强的表现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只是在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哑的不行,还得跟人解释应当是偶感风寒了。
不过后面见到人,他都不再言语罢了。
全逸思是骂骂咧咧回到驿馆的,早知道就装病不去那宴席了,这会真是后悔莫及。
一回到驿馆,全逸思就让人准备热水,他要洗漱。
待到热水备好,全逸思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斑驳痕迹,手握成拳,心里不免恨起了俞聪。
他其实不怎么会喝酒,一旦沾酒就容易出事,在穹月国的时候,他是滴酒不沾的,说烂点,他是一杯醉。
昨晚要不是俞聪敬他酒,他是不会沾酒的,后面又有好些俞裘国官员敬酒,他也不好一一拒绝,便也都喝了。
却不曾想,竟会与俞聪发生这种事。
早知道会如此,他即使是一闹,也是不会去喝酒的。
真是追悔莫及啊!
洗漱完后,全逸思觉得脑子发沉,直接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傍晚时,全逸思全身发热,一直在说胡话,被派来伺候他的那个侍女慌了神,一时没了主意,便直接进了宫,跟俞聪禀报了。
睡梦中,全逸思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拭身体,认为应当是那个被派来伺候他的婢女,期间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朦胧一片,确实有个人坐在床边,但看不清样貌。
他的脑子像是被烧糊涂了一般,昏昏沉沉的,一下子便又没了意识,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饿醒的。
看着天色,他猜想已经到夜里了,他又不好再叫伺候他的那个婢女过来,而且他不想出声,白日里哑了的声音,他实在不想听到。
他艰难的起身,走了几步,许是躺久了,脚下有些发软,他连忙扶着屏风,习惯了以后才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句关切的话传来,他这才发现原来屋里还有其他人,抬眸看去,脱口而出就是:“你怎么在这里?”
一开口,全逸思发现自己的嗓子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哑,但较之白日里好得多。
全逸思看到俞聪正在坐榻处看兵书,看到他过来,就放下了兵书,一直盯着他看,让他感到十分的不适,又想起了昨夜里的疯狂。
俞聪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又是关切的问:“饿了吗?我这就让人准备吃食。”
全逸思却不想领情,直接甩开他的手,“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咬着牙,眼里像是冒着火,显示着他现在气极了,昨晚的事,好像对俞聪无关紧要、毫无影响!
俞聪看他这个样子,一怔,久久才回过神来,是他太急了吗?
他叹了口气,“下午时,你身子发热,妍玉进宫告诉了朕。”
妍玉正是那名被派来伺候全逸思的婢女。
全逸思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对着他拱手:“那还真是多谢皇上关心了,现在我已经醒了,你可以走了。”
俞聪这才觉得自己心急了,只好听了全逸思的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