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怨灵不断袭来,慕辞施展法术抵挡的同时,不断地将麻袋里的一些小玩意往深处抛。
乌灵看得不是很明白,但是总在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时,慕辞手中的小玩意一扔,那种感觉立马就消失了。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问,却看着慕辞一脸严严肃,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敢打扰慕辞。
他知道,慕辞在与黑暗中的那些东西斗智斗心法。
也因为如此,他对慕辞的信心也大增。
他不再去关注慕辞在干什么,而是小心地小心探寻灵虚草踪迹。
当二人来到一处幽黑的山谷深处时,乌灵终于发现了散发微弱蓝光的灵虚草。
“找到了!”
他惊喜地低呼一声,忘了凶险,大步向蓝光扑了过去。
“小心!”
慕辞突然大喊一声,一个闪身,来到乌灵身后,伸手,硬生生地将他给拉了回来。
“哇!”
与此同时,乌灵也痛呼一声,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手臂上的衣袖被扯掉了一大块,手臂上也出现了几道腥红的抓痕,鲜血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原来,正当乌灵伸手去摘时,周围怨灵突然发疯似地向他冲了过来。
一只白森的无主手掌直直地抓向了乌灵的手臂,将他的衣袖扯下的同时,也抓出了几道血痕。
“小心点,不要离开我身边三步之外的距离。”
慕辞小声嘱咐着乌灵,一边施展法术,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符纸拍了出去。
“嗯!“
乌灵看着手臂上有些的发紫的抓痕,皱了皱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
慕辞一看,就知道这又是自己的徒弟将自己最珍贵的药送给了乌灵。
他暗道一声:\"那小子对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儿子还挺大方的。“
心中想归想,却也没太在意。
乌灵迅速扯开瓷瓶盖子,将里面的药粉撒在胳膊上的伤口上。
伤口上立马冒出一阵黑烟的同时,还发出“嗞嗞”的声音。
“这东西还真挺好使!”
乌灵感慨地低咕声落到慕辞耳朵里,却有点刺耳。
这不废话嘛,他费了多大劲才研制出来的东西,能不好使吗?
慕辞心中想着,面上却不显。
他全力抵抗着一层层向他们包围过来的怨灵,一边向虚灵草靠近。
尽管怨灵众多,打散了一拨又来一拨,他们还是来到了虚灵草跟着。
“快采草!”
慕辞找准机会,将又一拨怨灵打散,冲乌灵大喊一声。
乌灵迅速出手,快如闪电地,一把摘下灵虚草,并迅速塞进怀里,揣好。
瞬间,怨灵们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更加疯狂地向二人攻了过来。
“撒符!”
慕辞见状,大吼一声,一手持器皿,一手快速打出一串串法印。
“好嘞!”
乌灵虚灵草到手,心中也是大振,大喊一声,掏出几张符咒,就向怨灵悉数抛了出去。
“败家子!”
乌灵的大手笔,看得慕辞是一阵肉疼,忍不住伸手在乌灵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骂道。
“啊!”
乌灵看着怨灵象失去所有力量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心中还有些小得意,却冷不丁地被慕辞暴了个栗子,还被骂了,有点懵。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
“走吧!唉!”
慕辞摇摇头,转身向来路折返而去。
“等等我!”
乌灵连忙跟上,心中依然挺过意不去地,
“对不起啊,我是真地不知道!”
“无妨!”
慕辞不想过多纠结这几张符咒,虽然那是爷爷留下来的,用一张少一张,用完就没有了。
但他也知道,用了就是用了,再怎么纠结也回不来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与后悔已发生的事的人。
两人顺利地出了禁地,再次回到慕家古宅时,原来的一大麻袋东西,也所剩无几了。
“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乌灵看着面无表情的慕辞,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往那黑暗森林中抛出的那些小玩意,有什么深意吗?”
“没什么深意!”
慕辞显然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你做得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乌灵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玩意。”
慕辞见他态度坚持,便停下来,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这些小玩意是我爷爷送给我的。
其中每一个里面都封存了或是一道强大的灵力或是一种古老的镇魂法术,可以用来对付禁地那些怨灵,为逃生争取时间。
这些灵力或法术有些是我爷爷封存进去的,有些则是之前那些法力高强的长老们封存进去的。
为的就是留给族中小孩子们自保用的。
虽然效力不会太强,但是足够支撑我们从那里走出来。”
“原来如此!”
乌灵恍然大悟,对慕家那些前辈也由然起敬,
“你们慕家长辈还挺呵护子孙后代的。”
慕辞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冷笑。
一想到自己曾经因为父母遇害身亡,自己年幼时被家中那些所谓的长辈各种排挤欺压,
再看这些小玩意儿,就感到特别地讽刺。
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让乌灵将麻袋放下,自己则将小器皿放回原地方。
做好这一切,他们离开了古宅。
一回到别墅,慕辞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他连夜将灵虚草熬制成药药丸,并用小瓷瓶装上,小心地揣进怀里。
这样,等他找到都灵山就能直接给灵山服下。
接下来,他就该去寻找爱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