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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先别吹牛了,小心牛皮吹爆了。”李萌萌在车后座动了动身子,眼神看向窗外,俏丽的脸上,散发着冷冽的怒气。

“对对,安子,什么事,先干了再说,节后先录那个节目,你那档《加油!设计师》的节目晋级了吗?”萧晴看着身边李萌萌那脸上的肃杀之气也有点害怕,李萌萌这副样子,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得有个事给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过了,明天有下午五点钟有我们那期的直播,十六进九,姐姐、姐夫你俩要不要来看现场啊,啊,咳!咳!对了姐,节后你那动画片还录吗?”安杰说出这一句话,立马意识到自己有可能露底了,马上加了一句找补,没想到看见前座的罗北笙和后座的萧晴这一对只是相视一笑,而李萌萌是事先知道萧晴要隐瞒罗北笙的事,现在看见两人一副攻守同盟的架势,也来了气。

李萌萌不耐烦的冲安杰道:“看啥,人家俩人早通气了,就蒙你个傻小子。”

“喂,老姐,笙哥,嗐,敢情你俩……,啊,姐,我这还想替你瞒着呢!”

罗北笙与萧晴两个人又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

“姐,你真不够意思,行了,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安杰舒展的叹了口气。

“啊,谢谢小杰,我主要是怕你北笙哥难过。”萧晴说着,眼睛红红地看向罗北笙,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我怎么会不让她走呢,再舍不得也不能让她去冒那个险,要那样,我就不算男人了。”罗北笙别过脸去,萧晴从侧影看过去,见他那白皙矜贵地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水雾。

萧晴连忙岔开了话题,“安子,这次十六进九你有多大的把握,我看观众对你都印象深刻,画稿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姐,我记着你的那句话,节目所有的过程都没有问题,我就当进行一次演练,重在参与,有名次也可,没名次也罢,都是人生必经的过程,坦坦然然地,能接受成功,也能接受失败。”

“好,好,看来我没看错你,有格局,有气魄,记住,失败是成功之母,以后去了剧组,要虚心学习啊,认真体会角色,边干边学,多学多问。这次的节目我就是想让你混个脸熟,让观众记住你这张脸。也是给萌萌公司做个免费的宣传。”萧晴继续絮叨着,她觉得这要是换了自家亲弟弟,可能就没有这么操心了吧,她家弟弟晓雨现在写的曲子都能挣版权费了。

“好好,姐姐,我知道了,你可真比我妈妈都絮叨,不过挺好,怎么老姐你说的我就那么爱听啊?”安杰朝萌萌那个方向,冲萧晴歪了歪嘴示意她劝劝。

“啊,安杰快到家了,一会回家你想着给萌萌做点吃的,萌萌,你也言语一声,安家那事也就那样了,没什么的,你也给我有点出息,这还啥事都没有呢,你先把自己委屈死了,至于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人能阻止你们俩在一起。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又不犯法,哎呀,给姐妹个面子,给爷笑一个,不笑?成,要不爷给你笑一个。”萧晴学着很象的流氓口吻直接把靠在那里想心事的李萌萌的逗乐了。

“呵呵,呵呵!”其他两个男人也笑得前仰后合的。李萌萌捶着萧晴的肩膀,奶凶奶凶的嗔怪道“咳,呵呵,臭晴子,你怎么这样啊,罗北笙你也不管管你家这晴子,上辈子你俩八成是反着的,她是男的,你是女的,萧晴这货心也太大了,这都能跑马了。”

“对了,萌萌你接下来怎么想的?”萧晴有些担心她这一走,这李萌萌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还是该干嘛干嘛。”李萌萌有些郁郁地不愿意说话。

“要不你就听你婆婆的,把证领了。这再过几个月,孩子就生了,你总不能让肚子里那两个也弄成个非婚生吧。”

“你别管了,我还没想好呢!?”李萌萌提起这事似乎并不着急。“有没有那个证,他们也一样都是我的儿女,这个一辈子都改不了。”

萧晴和罗北笙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言语,李萌萌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是个特别倔强的女人,萧晴、罗北笙两人最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不敢再劝。

安杰直接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回身对李萌萌道:“萌萌,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成年了,他们管不了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的钱我可以不要。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明天,明天我们就去领证,你要是动不了,等你好了,咱就把证领了。反正,你不能把我弃了。你要对我负责。”

安家别墅的书房里,书桌上摆着那只首饰盒,盒子打开着,盒子里那对白玉镯子在灯光下温润无比,反射着柔和的光芒,但现在看在安炳森和迟安殊两人眼里却有些扎眼。

安炳森烦躁地在书房中间踱来踱去,送出去的镯子被退回来,儿媳差点流产,这一天里,出了两档子事,今天对安炳森来说,真的有点倒霉。

首先,送出去的东西,被退回来这脸算是丢大了。

“哎呀,姓安的,你能别转悠了吗,快把我晃悠晕了,你倒是说话啊,我可跟你说,我要是晴晴,我也会这么干!”

“怎么,我自家儿子要娶什么样的儿媳妇,跟她一个小姑娘有啥关系啊, 这事还轮不到她置喙,她算老几啊。”

“哟,哟,那人家孩子说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反驳啊。哼,我看你是反驳不了吧。人家孩子说的那些哪句不对啊!哼,你还说儿媳妇,你当初,对我不也是先把我的肚子搞大了,还好那时你离婚了,现在咱儿子干的这事哪一件不是你玩剩下的,怎么到人家儿媳妇这里就成了丧德败行了哪!”

“殊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咱儿子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安炳森急忙解释道。

“哼,上行下效,上梁不正、底梁歪。”迟安殊十分鄙夷的看着安炳森的脸,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看看你都教了儿子什么,要不是咱儿子跟儿媳妇又遇到个好姐姐,不定会跟你学成什么呢?”迟安殊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安炳森比迟安殊大几岁,因为常年坚持锻炼,身体健硕,脸被晒得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但现在看在她眼里却觉得有些不顺眼了。

“我真的挺好奇的哈,你家也没出过纨绔子弟啊,怎么这儿子变成这样啊。”

“你,殊儿,你这骂谁啊!” 安炳森被说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就是骂你,你自己都没管好自己,还舔着脸管别人,大清都亡了百多年了,你还给我讲那什么三从四德,以为所有人都在意你那点糟钱呢,看看这镯子,一百多万的东西都没焐热呢,人家孩子眼睛都没眨下就给退回来了,这可够人家孩子挣好几十年的呢,说到给她闺蜜平事,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今天人家孩子那话点的够明白的了,你儿媳妇有钱,人家自己有公司,不差你那仨瓜两枣的,要是人家离了你儿子,真的跟了哪个前男友,也不是没可能,别以为你儿子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你儿子不也说了吗,那是他自己上赶着倒贴贴上的,他非要往人家女方那里贴。”迟安殊看着安炳森的眼睛,眼里都是鄙夷和不屑。

“你是说,她要……,她怎么敢。”安炳森与迟安殊双目对视了一瞬。一个想法在他心里滋生。

“是啊,冲你这个态度,怎么不可能,”迟安殊看着安炳森眼神不善,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在想什么,呸,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是说去父留子,人家李萌萌要是跟刘昊想破镜重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找上你儿子呢,她直接跟刘昊结婚不就行了,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她不过是想得到我们父母的祝福罢了。”

说到这些,迟安殊真心的抹起了眼泪,同是女人,她怎么不知,亲情和关爱的重要呢!

她虽然从小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但家里还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的,若不是唯一的哥哥十几年前突然一病不起,家里的生意又不能没人撑着,她不可能有机会接手家里的生意,将其发扬光大,女人要想在社会上立足,面临的要比男人多得多的艰难,当年她还没结婚就未婚先孕,后来结婚生下孩子,若不是她狠下心把孩子丢给保姆,自己跟着丈夫到处飞,这偌大的安氏基业兴许就是别人的了。

“安炳森,我可告诉你,咱儿媳妇要是有个什么还好歹,我就跟你离婚,你就自个一个人过吧。”迟安殊,撂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之后,别墅的餐厅里,迟安殊穿着家居服一个人坐在餐厅的大餐桌的一角,面前摆着七八个盘盘碗碗里,房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她气呼呼地喝着面前的一碗粥,眉头紧皱,远处的佣人谁都不敢说话。

安炳森也穿着家居服从餐厅的另一头讪讪地走过来,向妻子陪着笑,“殊儿,还在生气吗?别气出病来,我那不是替咱儿子感到惋惜吗?我安炳森的儿子怎么也得找个家室清白的女孩吧。就她那媳妇哪一条合格啊!”

安炳森始终觉得自己的儿子配得上更好的女人的,“姓安的,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是吧!”迟安殊气得差点扔了自己手里的勺子,脸上的愤怒不减,“你不过就是个暴发户,还觉得自己怪不错的呢,当年要不是你爹妈把自己的口粮省给你吃,自己饿死了,能有你的今天吗,要不是那救你的那大娘好心,你坟头的草都够高了。要说丧德败行,当初没结婚就搞大了我的肚子,那照你这说法,我也算是那丧德败行不要脸的吧,别让我瞧不起你啊!”迟安殊的声音大的让整个屋子里都有回音了。

“殊儿,这有外人哪!”安炳森最怕提起自己早年那点糗事,现在当着餐厅里下人的面,他有点无地自容了。

他急忙挥手屏退了众人。

“怕什么啊,这家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糗事啊,照你们村里的那些规矩,我八成是要浸猪笼、沉塘的吧?” 迟安殊跟安炳森结婚多年最是了解她的脾气,有时候越是顺着他,越适得其反。

“老婆给我点面子,留点面子。”安炳森看老婆的气一直不消,自己也无法强行挽尊,于是只好岔开话题。

“对了,殊儿,那个咱送出去的那对镯子怎么处理啊,那可是我送给咱女儿的见面礼,在人家萧大哥面前都过了明路了的,你说这孩子哈,也是的,说事儿就说事,你把东西退给我是干嘛啊,这不打我脸吗,这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迟安殊翻着白眼道:“做人?人家姑娘够会做人的了,为了咱家的脸面,叫咱借一步说话,就是不想撅了你的面子,跟咱两说话一句过分的话没说,你一百万的东西,人家孩子眼睛都不眨的就退回来了,那是人家孩子有义气,替好姐妹出头,还说明人家不贪,这么好的孩子上哪找去,我不管,那是退给你的,自己处理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是、是是是,萧家这孩子养的还真不错,对我的脾气,殊儿,你说当初咱们俩要是努把力,现在得儿女双全了也不一定啊?”

“……”迟安殊彻底无语了,这安炳森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心里的那个小九九还是没变呗。

“你今天自己睡吧,明天,我搬去跟儿子那住去,不理你。”

“殊儿,殊……”安炳森看见老婆摔了筷子,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去了次卧。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立刻没了刚才的气焰。

半晌,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打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你来一下,替我办件事。什么这个、那个的,赶紧过来,今天晚上就得办,办不好你也别干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