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罗北笙从床上醒了,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捡起地上的长裤和衬衣匆匆穿上,回头望了一眼床是一脸疲倦的熟睡的女人,女人侧身朝里睡着,身上银灰色真丝吊带睡裙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女人的双臂无力地垂在两边,象只跑累了的懒猫般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屋子里弥漫着白酒清冽芬芳的味道和沐浴液的清香。
昨晚,他抱着女人上楼,将她扔在床上,几番撕扯之后,男人将萧晴压在身下,他的吻凶狠霸道,他这是恨不能将两个多月欠下的亲吻一并收回来,本来头一晚,因为担心萧晴的伤,更怕吓到她,没想到萧晴昨晚上的郁怒达到了丁点,只不过后来怒气不知道怎么演变成渴望。
她的表现是一种默许,其实也是一种鼓励,这让罗北笙感觉自己是真正走进了她心里,是啊,她走心了,恨就是爱,这让罗北笙分外激动,他们夫妻这许多年,这次却让罗北笙真切的感觉到她爱到他骨子里去了。
然而,做到半截,她吐了,她把头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女人胃里翻腾着难受的感觉,恶心,令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脚刚沾到地板上,身子一软,差点扑倒在地,还好被男人扶住,“别动,我抱你。”
男人温柔地捞起萧晴的身子,抱着她去浴室,看着她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的,心里懊悔自己不该对一个女醉鬼上下其手,于是默默地蹲下去个她顺气,拍背,直到她再也吐不出来,又帮她脱了衣服,萧晴疲惫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男人拉过旁边的莲蓬头认真地帮她冲洗,冲干净又用一条大浴巾将她裹起来,她瘫软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男人轻轻走进卧室将女人放到床边的美人榻上坐好,他默默地收拾床上被吐脏了的床单,换上新的,又默默地将女人抱上床,一会扔过来一件真丝睡衣,“换上吧,小心着凉。”
男人低头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萧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脸,完全弄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男人叹了口气,只好过来把睡衣给女人穿在身上,“我困了,睡睡了”,女人傻笑着倒在枕头上,那样子就象个听话的洋娃娃,腮边还带着傻傻地笑意。
罗北笙坐在床边端详着女人的睡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这女人就是这么一副倔强的性子,面冷心热,外表无比坚硬,内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看着床上的女人又沉沉睡去,罗北笙擦擦掉落在身上的热泪,爬上床,搂住女人的腰睡去。
萧晴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发现自己身上换了睡衣,昨晚的事情如电影一般在脑中放映,她和他好像打了一架,她咬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她吐了,好像他说了什么,“嘶”他说了什么呢!?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惊恐地坐起来揭开被子,哇,怎么不是昨天的被子,低头发现睡衣也换了,澡也洗过了,身上还有股子沐浴液的清香。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厨房叮当咣当的声响,她连忙披衣下床,跑下楼。
罗北笙穿着宽大的家居服 ,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客厅的沙发上堆着昨天那堆买衣服的购物袋。
罗北笙哼着歌,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前几天那份唯唯诺诺地可怜样,反而是一种得手后的嘚瑟的表情。
“罗北笙,臭流氓!”
“晴晴,你醒了!”罗北笙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罗妖精,你趁人之危,我打死你我!”
萧晴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抄起脚下的拖鞋,朝着罗北笙的脸上扔过来,被罗北笙一把接住,“宝宝,昨天晚上可是你自己求着我要的,难道我昨天晚上不够温柔吗?”
“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的?”
罗北笙连忙关了火,一脸无辜地说:“老婆,是你昨晚闹的急了,咬了我,我才把你抱楼上去的,我是要了你,可你也默许了的。”
“你,你还敢说!”萧晴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罗北笙一副‘你再不信我,我就差跪下来’的老实样子,“确实是你要求我给你洗的,你的澡是我洗的,衣服我换的,床单我换的。老婆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得了。你不能酒醒了就不认账吧。”罗北笙连忙收走了厨房所有带刃的家伙。
他那个样子,仿佛萧晴是那个玩弄了良家妇女就不认账的渣男似的。
“我有吗?”萧晴抠着手指头,使劲的想了想,大脑飞快略过一些碎片记忆,昨晚她喝多了,咬了人,那人是罗北笙,依稀记得罗北笙给她抱上楼,俩人撕打了,后来,她吐了,好像她是被他拿水冲来着,他还给她换衣服来着,他好像说了什么,说啥了。
完了,这是喝断片了,
“等等,你刚才说,你要了我,我还求你!你敢污蔑我!你还敢说你不是占我便宜!”萧晴脱下另一只鞋子,又要扔过去。没打中,罗北笙温柔地笑着看着手足无措的跺着脚,懊恼地女人。
萧晴被罗北笙一把搂过去,他伏在女人通红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猪妹妹,你不知道你昨晚多可爱!”
“怎么,要不要跟我再回味一下昨晚的犯罪现场啊!”男人的唇俯在女人的额头,“你那屋里现在还有你的酒香味!”
“给你咬!”这一次,男人的唇主动吻上女人的唇瓣,萧晴的脑中一片空白,等舌头触碰到男人唇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羞赧道:“我,我忘了东西,对了,我给你拿件东西。”
萧晴脸一红,迅速转身进了洗手间,平静了一会,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出来,走到客厅沙发处,从那一堆大牌购物袋里拎出俩个某时装大牌的小盒子,那是她昨天路过那个牌子的时候,付款时随手挑的一款男士弹力内裤,这几天罗北笙过来照顾她,好像一直没有换过衣服,她多少有点内疚,人家来照顾她,连件内衣都没换过。昨天就想拿给他,忘了。早上,看见购物袋想起来了。
罗北笙正笑吟吟地从厨房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粥、油条和咸菜等走出来。
“给,去试试,昨天你交钱时,我随手拿的。是内裤。给你买的!”萧晴将内衣的小盒子扔在桌子上,这边状似无意的翻了个白眼,直接一屁股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算谢礼吧!你这几天照顾我也挺辛苦的。我跟萌萌说了,让来送东西的人,带几件附近商场的秋衣秋裤,或者一会你回家去拿也行的。”萧晴嘴里塞着油条,边嚼边说着。
“谢谢啊!”罗北笙接过小盒子,眼眶有些泛红,能给男人买内裤的只有妻子,这事意义重大,说明这个女人希望关心你、照顾你。现在送的人可能是无意识的,但你能感觉出她的一片心。
萧晴迅速吃完早点,擦了擦手上的油对罗北笙说:“对了,我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你别出镜啊,小心露馅啊。”
她点了手机微信的语音通话。电话接通,那边是妈妈的声音:
“晴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啊?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啊,我这两天有点感冒,嗯,妈妈,我这两天一直在棚里录播呢,这不是还人家陆导的人情债吗!当年要不是人家陆导,我不是得背个处分吗,是人家陆导帮的忙,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大人情吧。”
“你和我爸爸没事吧,身体怎么样!我爸的汤药监督他必须吃啊!”
“好着呢,你爸刚还说起你呢!你们什么时候录完啊?”
萧晴不敢接话,就怕说秃噜了,忙道“那个,罗北笙在棚里录节目呢,我一会叫他回家一趟,给我俩拿些换洗的衣服,我俩这次出来,没带够衣服,我又懒的去市场买了,妈,你回头给找一下啊。我们大概这一两天就回去,星星还好吧,没闹吧。跟他说,让他听话啊!”
“晴晴,你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啊,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有的话,一定告诉妈妈啊!”姚主任那里明显已经有些怀疑了。
“妈!我这忙的都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管别的啊,就是有点感冒……”萧晴这人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听不得半点软话。这时已经哽咽的嘴都不听使唤了,忙拿远了电话,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我挂了啊!”她强忍着眼泪挂了电话。
“待会儿,你出去的时候记得绕一圈,回来的时候也记得绕个大圈,别让我爸我妈看见。”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跟她们实说就行了吗?”罗北笙不解的道。
“那不行,老爸老妈都有基础病,我怕给她们吓着。”萧晴道。
“嗷,这个我忘了,还是你想的周到。”罗北笙道,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哎,刚才早上陆导来短信说,今天来签约,顺便带个人来见见安杰来谈谈合作的事。约的是9点吧,我等他们来了再走。安杰我也替你约了。也是一会就来。”
“啊,怎么不早说,我,我化化妆,换衣服。”萧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九点了,连忙惊慌地往楼上跑,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拎起沙发上的购物袋,跑上了楼。
罗北笙看着她惊慌无措地背影痴迷地笑道:“宝宝,没事,你不化妆也很美。”
陆导和他一起来的有两个人,都拎着些水果和礼盒进来,萧晴这时已经给自己收拾停当,因为觉得没必要太正式,所以她索性挑了件深蓝色牛仔裤,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那件前几天穿过的暗红色中式开身上衣,扣袢是铜钱坠子,显得随意又松弛,挑了一串108子的黄白色砗磲配南红及青金石的挂链,带着副平光的无框金丝边眼镜,只化了个淡妆,点了点口红,显得气色很好,人随性、松弛,知性又优雅。
“萧萧,你看这是谁,他,你还认识不认识了。”陆导指着两个随行的男人中的一个给萧晴道,那人是个小伙子,高大英俊,似曾相识。
“你,你是?”萧晴一时想不起这人在哪里见过,只觉得很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只好揉着自己的下巴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前天出了车祸,有点失忆,昨天晚上的事都记不得了。”
“啊,萧晴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原来在台里实习的小高啊,那个,就那年,在山上拍片,你不还拉我一把的那个!”那个自称小高的人兴奋地道。
“跟你说,我姐可是救过我命啊!”小高对同来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道。
萧晴翻了翻眼珠,“不好意思,没,没想起来,可能真的失忆了吧!”她看了眼罗北笙,见她对自己眨了眨眼。老公面前,有些时候得适时装傻。
“你是小高?那你现在干什么来了,陆导,你这是?啊,老公你说老陆是来签合同的哈。”萧晴又继续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罗北笙,又看了眼陆导。
陆导关切地摸了摸萧晴的额头,撩起她的头发,又看了看那个伤口,贴着创可贴呢。“萧萧,丫头不带这么吓哥的啊,你这不没事吗?”
他冲萧晴眨了下眼睛,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暴栗,她这点无伤大雅的小把戏骗不了老陆的。
被打了脑袋的萧晴羞赧地捂住额头嘟着嘴挑眉道:“陆导,你干嘛,我这头不能随便乱摸的!”
陆导掏出包里的合同扔在桌上,“小罗把合同签了,你们两口子不之前都说好了吗!”
签了合同,那个小高才自我介绍,这几年他一直在京都影视圈里混,最近筹拍了这个大热的Ip,原来他是这个剧的制片人,这次来一方面来看演员,另一方面听说萧晴在这儿,也想过来见见面。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是这个戏的导演,电影学院毕业的新锐导演,拍过几个小成本的电影。
“对了,姐,我听说你回来,给您从京城淘来一件宝贝。看看吧,可花了我不少钱勒。”小高神神秘秘地从椅子底下摸出一只细长方的盒子。
“上眼,上眼啦,看看。看看!”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两块长方形的徽墨。
“姐,送你的,正宗的徽墨,可花了我不少钱呢!”小高骄傲地看着手里的墨锭。两块墨锭上都用金粉书写着“一生知己”的字样。
萧晴接过来,看了看,又上手闻了闻,随即,礼貌地道谢:“嗯,不错,挺好的,谢谢啊。”随便地放在桌上。
“怎么,不喜欢啊?这可是花了我十万多元呢,应该是个老东西吧?”小高有点心虚的说。
萧晴眼中眸光一闪,露出狡黠地微笑,“老东西,有多老?你这在哪里买的?”重新又把那两块墨锭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好像是什么大福寺,那里有个鬼市,不过我是在那个边上的古玩店买的。”小高说。“卖我这个的人给我说是什么乾隆爷的御书房出的?”
“说这块墨锭还救过人呢。墨锭能治病,您知道吗。”
“嘿嘿,听说过,听说过!”萧晴一听就知道这拨人和这个故事的出处,连忙下意识地捂了下自己的嘴。忍着不做出嗤笑的表情,看了下罗北笙,他也在冲她笑着。
这时,门铃响了,是安杰来了,萧晴给安杰开了门,把他给面前的两位导演、制片人做了介绍,大家一起坐下聊了一会。
罗北笙突然接了个电话出去,回来对萧晴说:“我有个约会,跟人谈事,一会回来。”然后就走了。
安杰和陆导与那位导演一起交谈,小高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问萧晴:“哎,晴姐,我看你刚才看我送你的徽墨眼神有点不对,那东西是不是假的啊?应该不会吧。”
“嗯,应该还行吧,至少可以写字画画,算能用吧。东西还行。”
啊,姐你一定看出点什么,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那东西有问题,没事,几十万对我是小cASE,没事你说,买错了就当我交个学费吧。”
“嗯,这个呢,应该是个新东西,七十年代以后的东西,是真东西,要说是明清时期的肯定不真,年代我不会看,但是正宗的徽墨是用桐油烟、麝香、冰片和金箔、珍珠粉等十几种原料精制成的,所以,正常的徽墨应该有种冰片和麝香的香味。很好闻的。你闻闻。”
“我去,我这是上一当啊,完了,这脸丢大了,完了,完了。我是看清风大神写的那小说里有一段写在御书房里,御医用墨汁治病,才动了买墨锭的心思。哎,姐,这墨汁治病是真的吗!那东西真有那作用吗?”
那边的三个男人也围过来听萧晴讲故事,“
嗯,还真有这作用,我也是在一本讲墨宝的书上看过的,据说:这是一个大臣在御书房向皇帝请示军情,大致的意思记不得了,反正就是那个大臣突发急症大口的吐血,这时一个御医,看皇帝案头有一碟刚研好的墨汁,就端过来给那个大臣喝了,完了这大臣血就止住了。不吐血了。记得不是很准啊,原理就是,皇宫的贡品墨,基本都是徽墨,徽墨的成分里有我刚刚说的麝香、冰片、珍珠粉啊,这些成分本身就是可入药的,可以清热解毒,凉血、止血,一般的止血药里也大多有这些成分吧,这个得问问我家先生,他是中医。他比较清楚。你这个徽墨要是对的话,的确值个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因为原料太名贵了,过去用于制墨的胶,都是鹿角胶,就是鹿角上提取的,麝香就更加名贵,对了,我听说安徽绩溪有这么个地方还就真产这个东西,叫药墨。”萧晴看其他三个人也凑过来听,讲的就更起劲了。
“药墨的成分基本就是人工麝香、冰片、熊胆,香墨粉,外型就跟我们常见的黑黑的,切成一小块的样子。一般治疗便血、吐血、咯血等,或者外敷疮疖之类的。我估计卖给你这东西的老板,说的那个故事跟我看的是同一本书,你这两块墨锭,没有香味,应该是七十年代出品的东西,这也难怪的,这种东西属于文玩里的杂项类,一般懂行的不多,文玩行里造假自古就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教过学费的。要看这个东西也不难,一般学过国画的应该都懂一点,我也是在京城的时候,爱逛古玩市场,喜欢问来问去,而且我去过徽墨的产地歙县、绩溪,所以比较了解。”
小高一脸崇拜地道:“我去,萧姐你这知识储备也太可怕了吧,这么犄角旮旯的知识都知道。”
“哪有啊,我就是爱看闲书,而且对什么东西都比较好奇,总是喜欢这里瞄一眼,那里看一看罢了。”萧晴有些心虚。就怕被某些人看穿了。还好没人注意到。
陆导和安杰、小高导演三个人聊的很好,送他们出去时,陆导走在最后,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突然,转回头问萧晴,“萧萧,你老实说,那个清风大神是不是你啊?”
“啊,不是啊,您怎么会这么问?”萧晴翻了个白眼,赔着笑看着陆导,心虚地说,看前面安杰、小高几个人走远,她傻笑了一下。“啊,让你猜对了,别说出去啊。嘻嘻,嘻嘻。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陆导,翻着白眼手指着萧晴气得手指着她直哆嗦:“行,你这小丫头啊,亏我还替你……”
“别说出去啊,我有苦衷的。” 萧晴苦笑着道,双手合十,低头朝陆导摇摇手臂,作了个揖。
这事源于她当时听的一个真人真事,她们写手里和她很熟的一个小姐姐一次在剧组改稿子,被一个当时该组的制片人一个圈里有名的花和尚给上了,那时圈里黑恶势力挺猖狂,那个制片人背后也有些影响,直接导致这个小姐姐求告无门,抑郁成疾,后来自杀,她那时岁数还小,又是个女孩,于是索性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找了一个靠谱的文化公司的人,把小说打包给了那个文化公司的人,那人是她大学同学,男闺蜜,叫杨东,跟她关系挺好,其实萧晴也没打算靠这个出名,所以,留了个账号也一直没关注过,以致这个账号里面有多少钱,杨东到底给她买了几个版权她都没去关注,那天看见这个账号竟然有八位数的款子她都懵圈了,直接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太丢人了,自己也太心大了。心道:那个杨东也真是个老实人,要是他杨东把卖小说版权的钱神不知鬼不晓给独吞了,也不是不可能哈。
那天她要打个电话逗逗那傻小子——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