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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怔怔地看着罗北笙的脸,眼里突然就蕴满了泪水,道:“罗北笙,你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她抄起桌上的白酒给自己灌了一口,罗北笙想拦却没有拦住。

“没有”罗北笙答道,但当他看到萧晴那哀怨的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的模样,有点不忍,连忙用袖子给她拭泪,温柔地轻抚她的手臂道:“嗯,没事,我们晴晴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懂事的好姑娘,你没错,来抱抱,抱抱。”伸出双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萧晴却推开他,红着眼看向他问:那你们为什么不要我,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要推开我,我懂事,我不给你添麻烦,……我也会难过,我也会伤心,我不是……机器人。”她脸上的皮肤因喝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泛着红血丝,像是要滴出血来。

罗北笙知道她喝多了,那话可能是对她妈妈说的,叹口气说:“别难过,你难受就别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温柔地抬手抚摸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头,轻轻地用手指揩干她的泪水,疼惜地看着她。

“罗北笙,你能再抱抱我吗?”萧晴望着罗北笙的眼睛,突然委屈地说着。

罗北笙默默地伸出双臂把她圈进自己的怀抱,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萧晴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头依偎在他的臂弯里,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慢慢推开罗北笙,眼神清亮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上次去我爸妈那儿,我为什么会反悔吗?”

“不想,如果,那件事会让你痛苦,你就不要告诉我。”

“不,我要告诉你,如果我不趁着今天喝酒壮胆,我可能一辈子就困在这事儿里出不来了,我……我怕你不要我,但我不说出来,这事就象根刺儿一样扎在我心里,难受。”萧晴看着他,尽可能地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平静。但那神色却骗不了人。

罗北笙轻抚着她的唇角,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那就跟我说说。”

“那是我上小学三年级左右的时候,是个冬天,有一次我下学,去我妈的学校找她,那时她刚刚调到那个学校,我到她们学校门口,发现她们学校的人都走光了,后来知道那天下午她们那儿放假,我正站在那儿发愣呢,来了一个女孩,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头发枯黄的女人……那天很冷,她说带我上旁边楼门洞里暖和一下,那天很冷,我就听了她的,她爸爸和我爸是同事,我认识她,自然信任她,我们走着,后来跟上一个男的,二十多岁,我那时候真迟钝,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以为是过路人.到了那个楼的单元门里,那个……那个男的……就跟着挤进来。”萧晴突然情绪失控地抱着头痛哭起来,“他,他扑过来抱我,亲我,把我推倒,要撕我的衣服。”

萧晴脑中浮现出那天的情景,那人往她身上压,带着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势,因为男女之间力量悬殊,那男的用力压制着她动弹不得,她瞬间脑中清醒,奋力大叫着,那男的靠过来,用手捂住她的嘴,用低低地声音命令她:“小妞别叫,给爷逼急了,爷杀了你。”那男的大手先一把将她穿的棉服给扯开,一手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试图将她的棉裤扯下来。那时她不受控的尖叫着,求救着,那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萧晴用尽全力挣扎,那天的楼门洞真的好冷,虽然是白天,可是她觉得四周好暗,她的世界也好黑,她觉得好崩溃、好无助,心里觉得自己脏了。下一刻,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从身下捡起装着书本的书包朝他头上砸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那男人吃疼后退,但好像书本的重力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那男人又往上扑,夺过她手里的书包。

“操你妈的臭婊子。”

萧晴慢慢往后退着,这时的她祈祷着,希望有人来救她,于是喊:“救命,抓流氓啊!救命”许是她的祈祷有了效果,也许是她的声音惊动了楼上的住户,楼上不知谁家的防盗门咣当一下响了,像是有人要出来,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敢动弹,楼上有个中气十足的男人的声音喊了句:“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个声音救了她,那男的落荒而逃,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敢报警就宰了你。”等她从那个阴暗的一楼楼门栋衣衫不整地走出来,那个枯黄头发的女孩,追过来对她说:“你没事吧,我这也是被他强迫的,他逼我来着,你看你这不也没事吗,这衣服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吗。别跟别人说啊,要不你的名声就坏了。”

她惊了,这女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天,她回家,爸妈都不在家,后来她谁也没有告诉,因为她知道一旦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坏了。

“后来呢,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他言语冷静,语气温和,看着她的眸子带着期待的眼神。

“他摸我,我就叫救命,……后来我用书包砸他,再后来,楼上不知谁家的门响了一下,他就吓跑了。罗北笙,你现在应该觉得我很脏吧!”萧晴低下头不敢看男人,忍着汹涌而来的泪水,等待罗北笙的最后审判,男人应该都很在意这些事关名节的事情吧。

察觉到她声音里的委屈,他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他的脸,他的眸子漆黑,她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情绪,深怕得到的结果是她不能承受的。他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手在她背上轻抚道:“这事儿埋在心里这么多年应该很辛苦吧!”

他不敢再往下问,这个温顺善良的姑娘,算算那年应该才十一岁吧,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话似乎一下子开启了萧晴情绪的闸门,她埋在他身上哭了起来,情绪顺着眼泪终于冲破了心里的那道闸门奔涌而出。

“罗北笙,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很脏,出了这事后,我就是,不敢跟任何人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说,没人会帮我。”

“哦,哭吧,哭吧。”他点点头,任由她哭泣。

她一点都不想哭,可是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他静静地等她哭完,擦干她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这动作有些急,萧晴惊到,推着他的手想离开道:“你干嘛!”

“没事儿,我就想抱抱你。”他温柔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着“萧晴,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女人。记住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可以伤害你。我会跟他们拼命的。”

萧晴激动地圈住他的头,把脸埋在他的颈弯里,吸了下鼻子道:“其实去爸妈家之前,我心里好高兴,我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个人,为了我犯傻,可是那天碰到那女人后,我慌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她把头垂得很低,不敢看他的脸。

“胡说”他喊着说出这句话,“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最完美最纯洁的女人!”他用头抵住她的头,微闭着眼轻声说:“倒是有一点我刚刚一直不敢问,你这么柔柔弱弱的性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萧晴激动地吻上他的唇,然后道:“别问了,好吗?”

这事之后,俩人正式开启了甜甜的恋爱,但情形却有点奇怪,罗北笙在家里时的穿衣尺度越来越大,从那次谈话开始,他会有意无意的展示他的肌肉,比如:洗完澡他会穿着睡裤,赤裸上身,在家里晃悠,而萧晴却要么视而不见,或者把上衣扔给他,走过去做事。一副‘我没看见,你就不存在’的模样。

三月下旬,萧晴台里有去外地的拍摄任务,她要跟组出去拍摄,出发前的头天晚上,她跟罗北笙提了一个很独特的要求:“能把你的手表借我带俩天吗?”

他毫不犹豫地从手上撸下了那只金表,那是一只并不很名贵的男表,递给她问:“为什么?”

“我最近总做噩梦,据当地的人说,那边的住宿条件不太好,全组没几个女的,晚上没灯,我有点害怕,所以……”

“那你会不会想我啊?”罗北笙笑着说。他挤着萧晴在沙发上坐下,这几天他们的互动也仅止于此,大多数时候萧晴都会有些紧张,会下意识的闪开,但罗北笙仿佛并不介意。这次萧晴倒是并没有闪躲。她拿着那表往手腕上戴,但是手腕有点细,而男款的手表有点大,手表在手上堪堪要滑下来了。

“没事,就是听着那滴答滴的声音特别安心。”她看着罗北笙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罗北笙见了,笑盈盈地替她拿下来,找了根绑头发的黑皮筋,在表上绕了两绕挂在手表的表链上,重新给萧晴带上,笑道:“你要觉得难看,就把它放在包里,睡觉的时候,拿出来放在枕头底下,看来我的东西有安神辟邪之用啊!”

她用手攥成拳头捶了他胸一下,笑道:“你还挺自恋的呢!”

“嗯,有NEc没难事,有你北笙大爷的地方没难事!”他傲娇的扬起头,站起来在她眼前来回晃悠着,然后又蹲下来拉着她的手挑衅般地说:“哎,要不要把这英俊倜傥的本尊也带上啊!”。

“幼稚鬼,自恋狂!”萧晴忍俊不禁地笑道。

没料到下一刻,他抓着她的脸,舌尖已抵了进来,并富有侵略性的在嘴里面探寻着,寻找她的舌尖。萧晴挣脱了他的唇舌,勾住他的脖子想说什么,下一刻还是被他的唇舌占领,他的语气低沉暗哑,声音里带着些情欲,“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压抑自己的情欲,我有点忍不住了?”

“我……我”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唇舌再度占领,这次他的舌尖温柔了些,含着点挑逗,舌尖抵着她的上颚带着一种酥麻的触感,萧晴抱住他的头,情不自禁的回应着。

他的吻渐渐下滑,到脖颈,锁骨,唇瓣的干皮在肌肤上摩擦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萧晴渐渐有些沉迷,罗北笙抬眼看着萧晴的眼睛,带着她的手在身上游走,在某处停留,萧晴的脑子略有些清明,带着探寻的语气问:“做什么!”

他将她的手按在某处,冲她挑了挑眉,微笑着用探寻的眼光看她的反应。“难道……你,你没有?!

萧晴看着他的眼神,似清明又似迷惘,好像完全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的,她盯着他的眉眼,吻住他的唇,他的下巴,轻声的问:“没有什么!?”

他重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里清澈透亮,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笑了,明白了。

不出所料,他们摄制组的外拍条件非常艰苦,第二天结束一天的拍摄,因为条件的限制,晚上租住的旅馆在小县城里,吃过晚饭回到住处,她先在楼里来回看了下,有些简陋,隔音效果很差,因为是女人,摄制组特别优待,给了她三楼楼梯尽头单独的一间房,这一层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住,楼道顶棚很高,楼道里感觉掉根针都能发出很大声音的感觉,用房卡开了,一进门就能闻到房间里有股很浓的霉味,马桶里有一圈年深日久的黄色尿垢,厕所的浴巾像是用过多次,有些泛黄,打开水龙头出来的水,她捧着喝了一口,吐掉了,有点苦,还有点咸,据当地的人说:这儿水质不好,没办法,只能克服一下了,所幸她早有准备,自备了毛巾、牙刷,浴巾,用自来水投了一把湿手巾,擦了擦脸,正要和衣躺下,想起白天同组的小高八卦的情景不禁有些失笑。

中午吃饭时,因为剧组的餐食太难吃,大家不免聚到一起吐槽着,这种吐槽萧晴一向是不参与的,只是笑笑,应一下,躲到一边找了个长椅子坐着,从包里拎出本书看着,一边的小高凑过来,小高是新入职的实习生,是个精神小伙,家里有点钱,所以对生活细节极其敏感,跟她挺投缘,看着她挑眉道:“哎,这组里的盒饭真的是很难吃,萧姐,要不晚上咱俩上街上撮一顿去,吃点好的,这县城里一定有好吃的馆子。”

“不去,累一天了,谁还有那力气去吃东西,看来你还是年轻,我可没力气折腾了。”萧晴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一天十来个小时的拍摄,人都要散架了,有那闲心吃东西的,绝对是精力充沛。其实干了不到两年的编导,她已经疲累,有了辞职的打算,每天回到家,只想睡觉,机器需要加油,人也需要充电,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也没有令她满意的工作。

“哎,去吧,姐,就吃个饭,我请客,晴姐,请你打牙祭!”小高岁数不大,磨劲不小,抓着她的手道:“哎呀,去吧!求你了!”

“不去,要不,你给我带点回来,要不我给你钱替我带点回来。我实在是累,晚上回去洗洗睡了。”

突然,小高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抓着她的手诡异地笑道:“姐,我发现你挺会穿衣服的,衣品不错,这表的戴法也挺特别的,这,这好像是块男表吧。”他翻转着萧晴的手,想摘下来看。

“干嘛,小小的孩子怎么这么八卦,这是我的手,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有别啊,注意一下。”

“是男朋友的吧!”小高又抓起她的手看了一眼表盘,说了一串表的名字,“劳力士、百达翡丽,西铁城!?”萧晴摇摇头,她还真没注意这是个什么牌子的表。她下意识的把手往怀里收了收,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是我男朋友的。”

“不是有手机吗,谁还带表啊!”小高笑道,这的确是个好问题,这个年月已经没有几个代表了。

“山里没信号,我看时间用。”她下意识的往外拉了拉衣袖,盖住手上捆扎奇特的手表。

“男朋友?是不是上次到台里给你送饭的那个男的,可真帅啊,盘靓条顺的,姐你真是好福气啊!改日再来了,给我们介绍一下。”前半句还算正常,后半句差点给她送走。心想:这孩子不会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吧。

“啊,他是中医大夫,在医院工作,扎针灸的。要不要他哪天来了给你扎两针,我看你八成是话痨加多动症!”说着话,调侃着本来的那点睡意全没了。

“啊,那算了吧!再给我扎瘫喽!”记得她当时心里有点好笑,堂堂的罗大大夫被她当了吓唬小孩儿的大马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