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像是打开了杨厂长心中的一扇窗,他眼睛一亮:“哎呀,陆老弟,你说得对啊!”
陆乘风继续说道:“所以说嘛,这易中海让他的徒弟替他干活,说白了,不就是一种学费的支付方式吗?只要他的徒弟们自己不认为是剥削,你们操那么多心干嘛呢?你们应该关心的,是任务能不能保质保量、按时完成。哪怕是门卫大爷帮忙干完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厂长听后如梦初醒,大笑道:“哈哈,对啊!只要易中海的徒弟们不叫苦,他韩厂长着什么急啊?这不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吗?哈哈哈!”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我要是那个厂长,我肯定把易中海当宝贝一样供着,让他专门指导工人干活。你想啊,他就像那水浒里的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多威风!等易中海培养出一批技术精湛的工人,那他不得开心死啊!”
杨厂长听后,连竖大拇指,一脸钦佩地说:“高,实在是高!”说完,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这家伙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把陆乘风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跟韩厂长一说。韩厂长听后,如同醍醐灌顶,连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他激动地拿着电话就嚷嚷起来:“我他妈的真是个猪脑子!原来一直发愁厂里的技术力量薄弱,你老杨给我送来一个总教头,我居然拿来当小兵使,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愚蠢,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唉,总之就是我眼瞎啊!”
韩厂长一听这话,立刻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老杨啊,你随时到我们厂来,我都招待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二锅头也管够!”
放下电话后,韩厂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厂里的中层骨干们,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室内,众人议论纷纷,而易中海则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关于易中海的工作安排,大家有什么看法?”韩厂长环视一周,郑重地问道。
那些骨干们各抒己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将易中海的待遇提升至六级工水平,并且,他每天不再需要承担生产任务,而是专门负责指导工人们干活。
此外,如果厂里遇到技术难题,他要负责解决。
这个决定无疑赋予了易中海类似于半个干部的待遇,让他在厂里的地位赫然提升。
会议结束后,韩厂长立刻将易中海召到办公室,郑重地向易中海宣布了会议的决定。
易中海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又带着无比的惊喜。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觉自己就像那匹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的真正价值。
其实,他偷懒还有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发现自己年纪大了,又干了一年粗活后,手抖动得厉害,对于一些精密的活计已经力不从心了。
而这个新安排,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易中海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紧紧握住韩厂长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发誓:“韩厂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为咱们厂多培养些技术骨干出来!”
这话说到了韩厂长的心里,把韩厂长乐得呀,满脸都是菊花!
从那以后,红旗机修厂的各个车间里,每天一开工,总会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四处悠哉游哉地晃荡。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
工人们一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不论是谁,只要机器一出现故障或者技术上有啥疑问,都会扯着嗓子喊一声:“易师傅,您老过来帮我看看这个......”
话音刚落,老头就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缸,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图纸和工件。
他一边看,一边耐心地给工人们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就这样,易中海在机修厂里成了个“无冕之王”。不过,这回的“无冕之王”,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褒义词,代表着大家对他的尊敬和认可。
后来有一天,易中海特地去找杨厂长道谢。两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易中海如今的地位。
杨厂长笑了笑,说:“老易啊,你得感谢陆乘风。当初是他给你说了公道话,还跟我说了个林冲的典故,我转告给了韩厂长,韩厂长这才下决心重用你的。”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这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背后竟然还有陆乘风的功劳。
一想到自己对陆乘风过去的种种,又不禁羞愧难当。
陆乘风对易中海的琐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更倾向于从宏观角度去看待问题,旨在改变周围人们的固有观念。
那天,他与杨厂长深入交流之后,就把易中海的那一摊子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来也奇怪,这大折腾过后,这才过了一年多的清静日子,四合院里又开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这晚,冉秋艳和于丽都领着孩子回娘家了,只留下两个糙老爷们,在傻柱家里举杯畅饮,谈天说地。
几杯酒下肚,傻柱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向陆乘风:“乘风兄弟,我今天碰到个棘手的问题,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说完,他还贼眉鼠眼地往里屋瞟了一眼,显然是心里有鬼。
陆乘风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外面交了桃花运,心虚怕嫂子知道?”
傻柱被陆乘风调侃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苦笑着说:“咋可能啊!实话跟你说吧,今天秦淮茹找到了我,那个棒梗不是从农村插队回来了嘛,没地方住,只能在堂屋里搭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