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进到许大茂家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满脸的不满和埋怨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大茂,你看你这干的是啥事儿,这下把咱们三个都带到坑里去了。”
易中海紧跟其后,边抹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边苦着脸嚷嚷:“就是,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太靠谱,都是你们撺掇我,上了你们的贼船,现在下不来了,咱们都成了瓮中之鳖啦!”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叫起了撞天的屈:“哎哎哎,两位大爷,咱们说话可得讲点良心,我当时喊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说不干吧,后来这个主任的位子,你们不也坐得挺稳当的吗?现在要落难了,你们就把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刘海中就开始数落起来:“二大爷,当时我跟你说,那啥小组的人来找我的,你看你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说事成之后能给你弄个主任当,你看你高兴的,啊!是不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当时不就想着怎么当官了?”
刘海中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咳嗽几声。许大茂又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还有你,一大爷,我当时跟二大爷去找你的时候,我们只说了一句可以收拾陆乘风那个刺头。你呢?你立马就答应了,当时你可没说一句不靠谱吧!”
易中海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许大茂见状,心中的怨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躲过接下来的清算吧。”
刘海中也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抱怨,已经于事无补。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不然咱们这回可真是要栽了。”他说着,又瞪了许大茂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三个人围坐一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可是讨论来讨论去,始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只是三个普通的工人阶层,哪里能搞明白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呢?
再说了,此时为时尚早,国家现在连清算的政策都没出来,他们能比那些老官油子更厉害?
不过,三人越讨论越害怕,讨论到后来,觉得自己都有可能直接被拉去吃花生米,这大概就叫人吓人,吓死人吧!
突然,易中海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根据以往跟派出所打交道的经验,想出了一个主意:“咱们得赶紧去争取李友德和陆乘风的谅解。只要他们肯松口,咱们的处理力度肯定会减轻不少。”
许大茂和刘海中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比吃了苦瓜还难看。他们相互看了看对方,都想起了今天下午自己的豪言壮语。一个喊着要坚决打击,一个说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现在晚上就商量着要去求人家谅解,这脸打得可真是有点疼啊!
但易中海却不以为意,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们自己算算账,要是不取得他们的谅解,咱们搞不好都得去吃花生米。要是取得了他们的谅解,最多就是蹲个十年大牢。哪个更划算?比起丢性命来说,丢点脸面算什么?”
许大茂和刘海中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如梦初醒。他俩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三人商量定了,从明天开始到清算,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一定要想方设法跟陆乘风搞好关系,而且还得找到李友德,请求他高抬贵手,哪怕去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刘海中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咱们这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为了不吃花生米,只能去给人家当牛做马了。”
许大茂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谁让咱们当初瞎了眼,跟错了人呢?现在只能自食其果了。”
第二天,陆乘风一家人上午十点多才从李友德老丈人家离开。一家三口喜气洋洋的没有回家,陆乘风直接带着娘俩出去玩去了。
又是逛动物园,又是逛商场的,疯玩了一天,晚上直接买了一堆东西杀奔了自己老丈人家,到了老丈人家,正好于海棠夫妻俩也回来了,又是一场欢宴。
于海棠这辈子命运在陆乘风的关照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跟傻柱分手后,没有看上许大茂,反而当年跟许大茂的大字报pK的过程中,与张峰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后来找陆乘风撮合,两人走到了一起,算是修成了正果。
在陆乘风的培养和支持下,张峰苦心钻研技术,很快成为了技术大拿,三年前,他当上了技术处的副处长,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陆乘风靠边站以后,许大茂疯狂地报复,张峰也受到了波及,职务被免掉了,但是工资级别没有降。对他俩的生活影响不大。
许大茂当时很想将张峰整成陆乘风的走狗,弄到铸造车间里去的,无奈,张峰在技术处的威望太高了,当时,技术处里的骨干,全是张峰的校友,而且还都是通过张峰进的红星厂,没有张峰,这些人都得下乡修地球。
新来的主任懂点技术,知道技术处的重要性,硬是将许大茂的要求压下去了,只是免了张峰的职务,却不敢将他调离技术处。
这大半年来,陆乘风挨整靠边站了,当时,他特意叮嘱张峰和于海棠,跟他保持距离,保存实力。
如今终于变天了、解禁了,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畅快地相聚在一起了。
这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热闹得不得了。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畅谈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和未来的美好愿景。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温馨而热烈。直到深夜时分、这场欢宴才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