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到大家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他心里也觉得,保卫处这么做是对的,让他出面他觉得挺为难。
他跟保卫处的人向来没什么交道,平常他仗着技术好,两个眼睛都朝天了,看不起没技术的人,
其中,当然包括,保卫处那帮人。
背地里,他还说过,保卫处的人,不过是,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现在,让他去保卫处说情,人家肯定不给他面子,没准还得臭他两句!
要么,他就得请聋老太去找杨厂长,
可是,
为了棒梗这么点小事去找杨厂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用这么点小事去浪费那么大的人情,他愿意,聋老太都不会愿意的。
想来想去,他觉得,应该去找陆乘风想想办法,陆乘风跟张处长的关系很好,大家都知道。
他压低声音跟傻柱和秦淮茹一讲,
可是,
傻柱和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去找陆乘风,
上次陆乘风给秦淮茹帮忙调动工作,秦淮茹后来,也没去感谢人家。
如今再找上门去,人家直接把他们赶出来,都是应该的。
俩人不好意思地跟易中海一说究竟,易中海也觉得挠头,
无奈,只得商定,三人一起去找陆乘风吧!
陆乘风正和于丽享受着闺房之乐呢,响起了敲门声,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棒梗的事情,真扫兴。
陆乘风不大高兴地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三个家伙,
他也没往家里请,直接问他们什么事情。
傻柱就跟他讲了,在轧钢厂里找到了棒梗,却被保卫处扣住了,能不能请他,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将棒梗捞出来。
陆乘风觉得奇怪,孩子找到了,保卫处应该高兴啊,怎么还为难棒梗呢?
傻柱很不好意的讲了张处长发了火,大骂了一顿保卫科的干事们,还让干事们写检查的事。
陆乘风点了点头,明白了,随即开口道:“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儿,棒梗又没有偷人家东西,也没有烧人家房子。保卫处不会将他送到派出所去的,不过是想教训他,出出气罢了!”
易中海在旁边发话了:“陆乘风啊,好歹咱们也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就出面去说和说和,让他们把人放出来吧!大半夜的,把孩子吓坏了也不好!”
陆乘风冷笑道 :“棒梗是犯了众怒啊,我去强压人家把人放了,你一大爷去替人家保卫处的人把检讨都写啦?”
易中海不悦的说道:“你都做到厂长助理了,这放人,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干嘛这样推三阻四?”
陆乘风:“你让我去,以势压人。 去保卫科犯众怒,我犯得着吗,棒梗跟我什么关系啊?你易大爷不是很有本事吗?连杨厂长也能请得动,要不你去找杨厂长去吧!”
地中海的怒火腾一下就烧了起来:“陆乘风,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棒梗那么小,就被关在保卫处里面,大家一个大院儿的,你还是长辈。你就不能去把他救出来吗?”
陆乘风直接怼回去:“我觉得上次开大会,二大爷说得很对,你要想帮忙,你就掏自己的口袋,不要掏别人口袋,
再说了,谁让棒梗偷偷往轧钢厂里钻的,凭什么他打了保卫科那么多人的脸,一点代价都不出啊?再者,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这做那的,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易中海发现自己说话的方式错了,他那种道德绑架,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跟那些下级、工人说说,摆摆谱,还能够压得住。
可是,
路乘风的地位,已经在他之上了,他在以这种方式说话,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只得自觉的闭了嘴,在旁边一声不吭。
傻柱在旁边看到冷场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乘风兄弟,这个事情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陆乘风点点头:“不过是一个熊孩子,闯进厂里,暴露了他们保卫处的工作漏洞而已。你想想看,打了那么多人的脸,让人家出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嘛!最迟明天,就会放出来, 踏踏实实回家睡觉去,就一个晚上,犯得着非要跟保卫处那帮人较劲干嘛,人家写检讨本来就窝火,着急忙慌赶过去,把人放出来,不过是提前了几个小时,犯的着欠这个人情吗?“
这一解释,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三人都明白了,心里踏实了许多,客客气气的告辞而去。
第二天上班以后,保卫处就将棒梗放了出来。
棒梗昨晚,只是被几个保卫科的干事,吓唬了一顿,关了一夜。
他穿着厚厚的棉衣。那帮干事们。将他关在了值班室。而不是禁闭室里面,值班室里有暖气,倒也没有冻着他。
被吓唬的够呛的棒梗,回到家里以后,像一个受惊的鹌鹑,老老实实的坐着,一声都不敢吭。
贾张氏看着心疼,嘴里面不干不净的痛骂着刘光福和闫解旷。
傻柱的同情心泛滥,特意请假回来,给棒梗熬了一砂锅热腾腾的鸡汤,给他去去寒气。
哪知棒梗看到傻柱,立刻想起昨天,他被批斗时,闫解旷说的那番话,
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就将傻柱推翻在地。
傻柱猝不及防,手里的砂锅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碎成了八瓣儿,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棒梗嘴里还在怒骂:“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以后不许你进我家的家门,赶紧滚!”
傻柱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宠溺他,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这样翻脸不认人?真是一个不折扣的白眼狼!
一时之间,他委屈,屈辱,愤怒,伤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心灰意冷之下,慢慢站起身,讪讪地走了出去。
秦淮茹想追出去安慰他,无奈,棒梗拽着她的衣襟,嚎啕大哭,死活不让她出去。
秦淮茹看着棒梗,也是心如刀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