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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被子遮住脸,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不是特别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惆怅感袭上心头,几个月内,傅宁先是去宫禁内做侍卫,一月二十多天都不在家,现在又娶了妻子,突然发觉眼角有什么液体滑落,我忙用手擦掉,然后猛地坐起来:「换衣服!」

等我到额娘房里,发现家里所有孩子都到了,就我去的最迟。大嫂二嫂是家常衣服,站在傅宁身后的三嫂则是一身红色新衣。

我进屋后不敢靠阿玛太近,便挤到傅玉傅谦中间。

坐在上位的阿玛正端起茶杯要喝茶,见我进来,微微抬头瞄我一眼,低头抿口茶后才问:「又起迟了?」

「天气冷,起不来。」我低声答道。

「我还打算送你回私塾,看来也不用了,反正你都起不来。」阿玛说着将茶杯放回到小几上。

我一听,本想回嘴,憋了半天才忍耐下去,额娘看在眼里,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快入冬了,还是在家罢,若出去着凉又要病很久。」额娘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

「嗯,听额娘的。」我微微点头。

或许是屋里人多的缘故,我才坐一会就觉得闷,四处晃了一圈便偷偷溜出屋,跑到屋外回廊上坐着透气。刚出来几分钟,天空中竟然开始飘雪,我将手伸出长廊,一些雪珠飘落在掌心,立刻就融化了。

「坐在这里干嘛呢?」身后传来傅文的声音。

「里面闷,出来透透气。」我答道,转而问起傅文:「你怎么出来了?」

「额娘没看到你,要我出来寻你回去。」傅文说着在我边上坐下:「我看你今天没精神。」

「没有啊,我挺好的。」我答道,一阵冷风吹过,引的我往傅文身边靠了靠。

「还说没有。」傅文说着嘴角微微上翘:「以前你看到三哥在,马上就跳到他面前,今天就没有。」

「是哦,我都不觉得。」我放低声音。

「该不会你吃三嫂的醋吧?」傅文说完笑起来。

「说什么呢?」我抬头看向傅文的同时微微皱眉。

「别人看不出来,我看的出来。」傅文这才收起笑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难过。」片刻后,我将头靠到傅文肩膀上。

傅文听完,也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就这么坐着。

「即便我们兄弟几个都成亲了,你还是我们的小妹妹,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也没人能排到你前面去。」傅文说道。

「嗯。」等我开口应答,声音却是哽咽的,眼泪也往下流,我赶紧抬手抹了。

「一会回去可别让阿玛额娘知道你哭,不然还以为你不乐意三哥成亲呢!」傅文也抬手为我抹眼泪。

「怎么可能。」我嘟嘴答道。

「之前我总说你爱靠着三哥和三哥说悄悄话,如今我可如愿了,丫头也靠着我和我说悄悄话啦。」傅文忽然笑起来,我一听,才破涕为笑。

「你就只会笑话我。」我忍不住用头顶了顶傅文的肩膀。

「要是我成亲了,你也会这样么?」傅文又问道。

「也会。」我立刻回答道。

傅宁成亲后没在家待上几天,又恢复去宫里值守了,家里也趋于安静。

又过了五六天,临近午膳时夫子才下课,我盘算着傅文他们应该也下学到家,我便拿上自己这两天临摹的字帖准备去找傅宽。

「我去五哥那里一趟,过会儿回来。」我边说边往外走,也不等墨竹打起帘子,自己猛地掀起帘子往外跨,就听见外面“哎哟”一声,然后是瓷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妇人拿着帕子在年轻女子脸上擦拭,我仔细看过去,发现居然是三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将手里的字帖塞给月兰,也拿自己的帕子去帮忙,不过一两分钟,三嫂脸上就红肿起来。

「我知道。」三嫂低声应道。

「碗摔碎了么?」回廊上传来额娘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额娘都走到我身后了,一眼就看见三嫂脸上特别红:「怎么搞成这样?」

「方才我掀帘子掀的太猛,也不知道三嫂在外面,就把碗打翻了,碗里的东西都翻到三嫂脸上。」我非常心虚地低声答道。

「额娘,是媳妇没让小丫头通报才弄成这样的,和妹妹没关系。」三嫂不顾自己脸上的红肿,还帮我说话。

「快去请大夫来!」额娘也不理我,只吩咐去请大夫,又将三嫂带回傅宁房里。

一直给我们家看病的大夫来给三嫂看后,说是烫伤,开始一两天会红肿的厉害,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碍,过几天会好转。

「怎么了?」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傅宁的声音,我整个人身体一紧,赶紧往额娘身边靠,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傅宁:「卉娴你脸上怎么红了?」

「问这个小祖宗吧!」额娘也不帮我打掩护,直接将我供出来。

「我……我掀帘子太猛……」我低着头,拽着额娘身上挂着的荷包,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我没让下人通报,妹妹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碗被帘子掀翻了。」三嫂抢在我前面向傅宁解释。

「做事还这么毛躁。」傅宁也不和三嫂说话,直接面向我说我的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抬眼看傅宁,只低声说道。

「以后到外面也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解决么?」傅宁的语气已经不太好。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也向三嫂道过歉。」我抬头看向傅宁,傅宁对我一向很容忍,更未像今日这般对我说过重话。

「没事,方才大夫说只是红肿,过几天就好。」三嫂见状,连忙站起来去拉傅宁的手臂。

「你不用帮她打掩护,连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都不能护她一辈子。」傅宁说道,我一听便知傅宁是真气了。

额娘还要处理家里中琐事,坐了约一刻钟就离开了,我也不愿多待,便跟着额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