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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转头对着司遇淑,淡淡的开口,“姐姐,在外人面前,我敬你,尊你,并非是你无礼的资本。”

“你说这是你的位置……”隔着面具都可以感受到司佑锦的怒气,但是司佑锦的嘴角是带着笑的。

司佑锦为司遇淑拖开椅子,让司遇淑坐下。

摁着司遇淑的肩,嘴角带着一丝讽刺到笑容,说道,“那,你可得坐稳了。坐住了。”

一字一句都让人觉得刀架在脖子上的寒意,在场的大臣都吞了口口水。

这就是……鬼虎吗?

为什么看不见脸,就看见一个勾起嘴角的笑容就觉得很可怕啊!

说完拍了拍司遇淑的肩,对着台上的三人,带着笑意,说道,“失礼了,望海涵。”

齐佩煊看着面前的司佑锦,露出了个笑容,他这哪是鬼虎啊,这是鬼狐啊。

齐梦听嘟了嘟嘴,喃喃,“语气那么吓人,可还是把位置让出去了啊。”

齐彦德倒是没说话,他知道这个位置是他托母后特意为司遇淑特意安排的,的确是司遇淑的位置不错。

不过,他觉得司遇淑的话说的实在是过分了,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司遇淑是个顽皮的女孩子,可却不曾想,竟有这般模样。

孙鸽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有些不安,对司中说到,“老爷……要不叫遇淑和佑锦换回来吧,我总觉得……”

司中喝着酒,淡淡的开口,“你不愿教女儿什么叫礼与德,那么就让她自己吃苦果吧。可别想着我会救她。”

“佑锦八岁那年如此,今日亦如此。我给你的时间,给遇淑的时间,够多了。”司中的一字一句让孙鸽的心一瞬间落入了冰窟。

原来老爷什么都知道。

知道那些错都是遇淑栽赃嫁祸,所以,他从来不是无情,他那般对待司佑锦只是让司佑锦学会忍耐。

让他明白最残酷的事情,哪怕司佑锦把自己当做魔鬼。

他只是用最真切的疼痛教会司佑锦,什么叫做别人眼中的事情,以及看清有时黑白颠倒的世界。

忍耐之后才是最强力的反击……

孙鸽想开口,却被司中阻拦,“他们的恩怨,该一点一点算算了,夫人,还是别插手了。”

司中一口喝尽了杯中酒,孙鸽看着司中,所有的话都梗在喉中。

原来这些年,对司佑锦那般苛刻才是他对司佑锦的爱。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只有齐佩煊和齐彦德没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异口同声的请安一时间响彻欣景园。

皇帝齐工和皇后若珍落座,皇帝说到,“今日一是庆爱女元善公主生辰,二是庆护国军凯旋,大家都不必拘束。”

所有人齐声问安,“谢主隆恩,祝元善公主福泽安康,祝宝元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罢,所有人这才落座。

司遇淑和齐佩煊坐在一块,司遇淑笑嘻嘻的说着什么,但齐佩煊好似不感兴趣一般,理都没理司遇淑一下。

在齐佩煊看来,他觉得司遇淑和后宫的一些妃子无二,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有着另一幅嘴脸。

他自小就不喜司遇淑,可是司遇淑总缠着自己,也便随她了。

再加上这些年,大哥齐彦德让自己不要对司遇淑敌意那么大,所以他才对司遇淑态度好了些。

自认为司遇淑这些年确是有些改观,可刚刚那一出,倒是真让自己更厌恶这个女人了。

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对他的弟弟感兴趣了,懂得忍耐,言行有礼,哪怕一身素朴,也不失气质与傲骨。

越来越想和这个人做朋友了。

“此次举办宴会,倒是朕发现了一有趣之事。”齐工喝了口酒,突然开口。

“朕的五皇子,佩煊,治水治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干了不少,深得民心,且协助太子处理各项事务更是井井有条,他是朝堂上最年轻的,可所有人对他提出的所有策略没有一人反驳,称得上是朝堂上的顶梁柱。”

“当然,朕的太子这些年也不差,深得朕心。”

“不过朕发现的这趣事无关太子,而关与佩煊同席的司佑锦,司小将军。”

“征战七年,最年轻的将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用兵如神,武功盖世。朕特意许了司佑锦与吾儿同席。”

“大家好好看看,这两个人啊,年纪轻轻,但都是彦德日后的左膀右臂!朝廷的股肱之臣啊。”

齐工说到这,台下的官员都是看戏的脸色,孙鸽满脸担忧,司中倒是面不改色。

齐彦德一脸震惊,齐梦听诧异的看向司佑锦的方向。

倒是齐佩煊,带着一抹笑,喝着酒。

坐在齐佩煊身边的司遇淑脸色煞白,虚汗直冒,双腿都觉得已经发麻。

坐在高位上的皇后若珍此时注意到了齐佩煊身边的人是司遇淑,急忙看向一旁的贴身宫女素英,素英皱着眉,急忙摇头。

自己明明带着小将军落座了啊,怎现如今却是司家大小姐坐在那。

台上的齐工也看见了坐在齐佩煊身边的并非司佑锦,不悦之色显露出来,“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若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素英赶忙上前跪下,“皇上,这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情啊,皇后娘娘嘱咐奴婢亲自领着小将军坐下的,奴婢也亲眼见着小将军落座才离开的……”

“这,只是,这……”

素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求助的望向司佑锦。

司佑锦见素英望向自己,台上的齐工目光自然也落了过来。

淡定自若的离开那个不起眼的位置出来正准备跪下。

“朕说过,你无需跪下行礼。”

司佑锦微微弯曲的膝盖站直,抱拳行礼。

下面的官员都瞠目结舌,不用行跪拜礼,那可是亲王或者皇子得到允许才有的待遇啊。

“皇上,素英姑姑所言非虚。”司佑锦淡淡的说到。

跪在地上的素英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皇后若珍皱着眉,眼底划过一丝的怒气,“到底怎么一回事。”

此时齐梦听站起身,行了个礼,开口说道,“回父皇母后,并非小将军不坐,而是有人不给坐,具体还请问司小姐吧。身为小将军的阿姊,司大小姐可是毫不客气的让人滚呢。”

语气轻飘飘的,但一字一句都无疑是将司遇淑推向深渊,所有人都目光都聚到了司遇淑身上,司遇淑慌乱的起身。

酒水打在了身上,走出位置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颤,“皇上,皇后娘娘……我……”

司佑锦站在一旁,看着司遇淑,司遇淑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跪在司遇淑身边,说到:“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来替司大小姐说吧。”

“臣女是吏部尚书之女,韩葶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司遇淑差点用杯子砸中的那位小姐。

齐工嗯了一声,算是许了。

韩葶春看了一眼司遇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齐梦听在韩葶春说完后也站出来表示,“韩小姐没有半句虚言。”

司遇淑跪在那,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看向司中,司中默默的看着自己,喝着酒,好似不关他的事。

司遇淑求助的看向孙鸽,孙鸽与司遇淑对视。

司遇淑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满目委屈,可怜兮兮的喊了句母亲。

孙鸽看向司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着司遇淑那可怜的模样,拉了拉司中的衣袖,喊了句:“老爷……”

可司中就好似没听见似的,只是默默的喝着酒,仿佛事不关他。

就像是跪在那的司遇淑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

再看司佑锦,只是站在那,什么都没说,鬼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面对司中的冷漠,孙鸽看了眼想自己求助的,可怜兮兮的司遇淑,把目光放在了司佑锦身上。

可司佑锦自始自终就那样站着。

台上的齐工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孙鸽终于没忍住,唤了司佑锦的名字,“佑锦……”

这一声佑锦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司佑锦身形一顿望向孙鸽。

如果现在孙鸽让司佑锦求情,司佑锦又该多伤心呢?

孙鸽眼眶微红,眼中带着泪,唇瓣微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着司佑锦的目光,面对着司佑锦的眸子,孙鸽闭上了眸子,不再敢对视。

但还是开口了。

“佑锦……她可是你姐姐啊……”

此话一出,司佑锦转过身面朝齐工,不再看孙鸽一眼。

台上的众人皱着眉,看着司佑锦,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司佑锦该有多委屈。

半晌,司佑锦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姐姐的无礼之举,惹皇上皇后娘娘动怒,罪责在臣未曾劝阻,请皇上看在今日是公主生辰不宜处罚以及动怒的份子上,放过姐姐这一次吧。”

“朕不与她计较便是了,不过,你的母亲,可真是个好母亲。”齐工后半句话极其讽刺。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司佑锦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司佑锦答:“是啊,起码对姐姐而言是。”

毫不避讳,失望至极。

孙鸽怔怔的看着司佑锦,而后低下了头,垂下了眸子。

皇后见齐工不打算继续揪着这事了,立马开口,“好啦,今日是高兴的日子,都各自回位置上吧。”

司遇淑跪在那擦着眼泪,孙鸽上前搀扶,扶着司遇淑回原本的位置。

司佑锦则是看着孙鸽从自己身边过去,直奔司遇淑。

就这样看着孙鸽掏出帕子为司遇淑擦泪,而后陪着司遇淑回位置上。

齐佩煊的目光一直在司佑锦身上,司佑锦看着孙鸽对待司遇淑的样子,眸子里满是艳羡之色。

微微抿起的唇瓣,独自一人站在那,他显得那般无助。

“司小将军。”

齐佩煊唤了司佑锦一声,司佑锦看向齐佩煊,齐佩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而后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司佑锦在齐佩煊身边坐下,宫女早已经为司佑锦换了碗筷,司佑锦刚一坐下,齐佩煊就倒了杯酒。

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拿过身边宫女手中的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喊了一声,“护国将军夫人。”

孙鸽本在安慰司遇淑,被齐佩煊喊倒是吓了一跳,看向齐佩煊。

齐佩煊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笑嘻嘻的望向孙鸽,“护国将军夫人,既然您不能一碗水端平,那本皇子就来给司佑锦撑腰了。”

孙鸽不知该说什么,但齐佩煊继续说道:“司遇淑,你好好看看我身边的司佑锦,就算他脱离了护国将军府,他活的怕是得更舒坦些。”

“你一开始曾对司佑锦说,你自己什么位置你自己不清楚吗?这句话吾替司佑锦反过来问问你。”

“莫说司佑锦脱离了护国将军府了,就算他司佑锦脱离了宝元国,他司佑锦也可以活的风生水起。”

“他本将帅之才,何惧无处可去?”

“他司佑锦可以没有宝元国,但宝元国绝不可以没有司佑锦。”

此话一出司佑锦慌忙起身拉齐佩煊,“五殿下,你喝多了,莫要胡言。”

齐佩煊拍了拍司佑锦的肩,看向齐工,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父皇,儿臣说的难道不对吗?”

齐工没说话,算是默认。

将帅之才,百年难遇,司佑锦若是落入其他国家,无疑就是宝元的心腹大患。

“所以,司遇淑,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该坐什么位置,他该坐什么位置?”

司遇淑愣在那,满眼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佩煊哥哥会这样同自己说话。

以前,彦德哥哥带佩煊哥哥来将军府他鲜少与自己说话,就算是自己搭话也是一两句便没了下文。

为什么今日就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无情,这样的讽刺自己。

她的佩煊哥哥是不会这样说自己的,一定是司佑锦的原因。

对,一定是司佑锦从中作梗。

司佑锦!都是你!

害得我颜面尽失!佩煊哥哥还为了你对我说这般的话,这样的护着你!

不!佩煊哥哥应该护着我才对!

曾几何时,她也为有这个弟弟感到骄傲。

可现如今,不,他让自己这般丢脸,还让佩煊哥哥为他撑腰。

她司遇淑从此与司佑锦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