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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多了去,查也查不清,禁也禁不了,系统里都知道。”光是系统里那些喜欢十三四岁,十四五岁小女孩、小男孩的就不少,更何况是外面的人呢?“这次隗葵能借由一点小事将这件事翻出来也是她的本事。”莫戕吸了一口烟,“我对她其实挺好奇的。”他虽然被调到G区不久,又出国进修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有爷爷的关系,他查了G区的所有人。安分守己的也好,贪赃枉法的也罢,都有迹可寻。唯有隗葵,虽然档案清清楚楚,但总觉得她身上蒙着一层纱,让人好奇。

“还有,你说她怎么这么好心。”莫戕皱眉,偏头问堂哥莫戗,“她这几年的额外年收入大概在五六百万,全部按最高标准交的税,交完税的钱自己只留三分之一,其他的全部投入了各种慈善机构。”几乎一年两本书,其中至少一本会被影视公司看中,买下版权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她平时没事还会去做各种兼职,接一些离婚官司,也运营网络社交软件,赚流量的钱。

莫戗偏头看着他笑了笑,“你也觉得她太好了?”他加重了这个好字。

莫戕点头,“好到让我觉得她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违和感,他始终觉得隗葵身上有种违和感。

莫戗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按灭,皱了皱眉头,“先不说隗葵了,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她说找你有急事,我……”

“行了。”莫戗直接打断他,“你嫉妒我现在有妻有儿,生活幸福美满是吧。”

莫戕有点无奈,“哥,到底是你害了她。”

莫戗眉毛一竖,目露凶光,“是我害了她还是她设计了我?”因为她,老婆差点都没了。他十分的不耐烦,“总之你给我记好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他家那个,看着温温和和的,好脾气,很少生气,也不吃醋,大度。但只是看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抱着儿子回家去了,他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老婆一回家,他那个胡屠户一样的的岳父,严监生一样的大舅哥就对他明嘲暗讽,逼着他老婆赶紧跟他离婚。

“重案组因为瞿广泉的事去找过她。”

“所以呢?”

“刚好她爸妈在。”莫戕苦笑,“直说你是凶手。”根本就不管是什么案子,也不管死的是谁,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后就咬定了他脾气暴躁易怒,有暴力倾向,一定是他杀的人。

莫戗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这一家除了会逞口舌还会什么,早晚因为那张嘴死无全尸。”他要是h区的那个谁,或者是那个谁谁,早就把这一家收拾掉了,也不至于落得现在每每被岳父一家拿着这个说事。

瞿家村的出入口早就被封了,只留下了一个有人看守的入口。按照计划,他们的车往后退,采访车上前,先以采访瞿家宗祠为由要求进村,不同意就硬闯。

“不过是自媒体,葵姐怎么这么客气?”耿壮壮听着隗葵用手机跟采访车的人说着话,十分的和善客气,忍不住问。

叮当笑了笑,指了指前面正在与看守的人商量的人。“你知道那辆车上的两家媒体负责人是谁吗?”她直接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一个是曹予的双胞胎姐姐,一个是白深的亲弟弟。”看着外面的人争执,他们心中不安。“曹予是做护肤品彩妆的滕氏企业的二少爷,滕梓枭是他侄儿;白深则是蝃蝀保全的负责人。”

耿壮壮张大了嘴巴,滕氏企业他知道,卖的护肤品彩妆死贵死贵的,快赶上国际大牌了,偏偏这么贵,还供不应求。蝃蝀则是世界都有名的保全公司,富豪高官,白道黑道,甚至于某些国家的总统都有求过他们。

叮当笑中含着意味深长,“所以,进村才是他们打头;所以,葵姐才会让他们一起来。”滕氏不做国际线,坚持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人。可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趋之若鹜,公司这几年在精打细算到抠门的曹予哥哥的管理下,扩张了好几倍,专柜遍布各大奢侈品商场。滕老爷子有钱,有权,十分纵容这个唯一的女儿。白深则是混黑道出身,同样有钱有权,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渠道。十分看重家人,十分护短。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能不客气吗?

前车冲着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跟上。后车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能混进村,总比要强闯好的多。

耿壮壮还在不停念叨,“那么有钱了,还来做什么警察。”又累压力大,工资又少。

隗葵看了他一眼,“那你干嘛来做警察?”

耿壮壮耿直道,“我原本不想来的,可我妈说警察是正经公务员,说出去又好听,好找媳妇儿。”说起来,耿壮壮也挺倒霉的。他本想考警校,结果那一年警校突然提分了,他就差两分。后来毕业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却被扔去了派出所,熬了几年,他爸妈又找关系,这才给调到G区重案。结果刚来没几天,就被现在已经被请去喝茶的三组黄队派去当卧底了,惹得重案二组,隗葵他们一干人的不快厌烦。这次跟着区长出来,二组的人还嘲讽他这下更可以好好探探消息了。

“结婚了吗?”隗葵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指。

耿壮壮摇头,然后壮着胆子道,“女朋友都没有,葵姐你要是有合适的,介绍给我呗。”他偷偷查过隗葵,发现她的人脉十分的广,没事还总和一群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在一起玩什么coS,装扮什么的。

隗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诚实道,“我认识的都不喜欢你这款的。”耿壮壮不高,练了一身的肌肉,矮壮矮壮的。而且动不动就他妈妈怎么样,他妈妈怎么样,很难让姑娘有好感。

耿壮壮闻言眼睛一亮,“那她们喜欢什么样的?”这是隗葵有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想法是吧。

隗葵笑而不语,任务在前,还是别打击他了。

王可可和滕梓枭开着滕梓枭哥哥萧子滕给他备在机场的越野,进了村,他们按着村长的要求,将车停在了一处晒谷场上,然后一一下车。

吴小草带着两个助理,秋渐翔带了一个助理。两个助理拿着摄像机下车就要采访村长,说是要先有一个总概。吴小草与秋渐翔对视一眼,默契的分别打开了藏在身上的隐形摄像头。两人是同行,吴小草的爹、同胞弟弟与秋渐翔亲哥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采访不过是个借口,两人早早就计算好了,直接开隐形摄像头直播。

村长没有理会,只是看着隗葵身边的大狗,“呦,还带了狗啊。”

“是啊。”隗葵大方的应承,“有分离焦虑症,离不开人,去哪儿都带着。”

村长一愣,“分离焦虑症……”随即撇撇嘴,“这是精神病吧,还带狗去看精神病呢,真是矫情。”

隗葵面色一沉,眼微眯,杜良见她情绪骤变,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租着她的房子,住在她的隔壁,他知道她有多爱她的猫狗,她说得,旁人一句也不能说。

搜救其实比想象的简单,当然,还得感谢吴小草与秋渐翔的现场直播。大笨狗嗅觉灵敏,在村长接受采访,村民围观的时候,隗葵等人就悄悄往后退,她很快的解开了狗绳,然后惊呼一声“我的狗。”也不管周围的人听没听见,便去追狗了。

大笨狗很快在一户人家的猪圈里找到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吴小草与秋渐翔都是专业的媒体人,一直跟着隗葵,在第一时间直播了女人的惨状。

之后就是报警求援,现场采证、验伤,村民阻拦,一团混乱。一个就够了,他们这次出来本来就没准备将所有人都解救出来,只要一个就够了,只要有这一个,在舆论上给上面压力,只有让他们百口莫辩,让大多数人都看到这个村子的恶,被拐人的惨状,之后这些人上法庭判决的时候刑罚才会重。

等他们忙完,已经是凌晨,所有人几辆车直接拉回了G区。b区从上腐烂到下,比瞿立桂掌权时的G区还厉害,上面来的检查组现在还在连轴转,他们把人拉过去也没人管。

隗葵坐在医院病房前的不锈钢椅子上坐着打盹,刑侦、经侦都不是人干的,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一个电话不管人在干嘛都得起来。一日三餐不济,为了压困震精神一根根烟抽,一杯杯咖啡往里灌。也就耿壮壮这种新人,被村民打了,忙了一整天只喝了几口水还能跑能跳。

“葵姐,你知道她是谁吗?”耿壮壮提着一杯鲜奶走了过来,他自己则是捧着一杯加了全糖的奶茶。

隗葵接过鲜奶,用吸管捅破密封的纸,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从口袋掏了一块椰子糖,扔入口中。“谁啊。”是年龄大了吗?她揉了揉一抽抽疼的额头,随口应着。

“许昌彪失踪三年的女儿。”

“许昌彪是谁……”她一愣,眉头猛然皱起,“腾远校园霸凌案的参与人之一许昌彪?”

“对啊。”耿壮壮先是拿手机给他妈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然后才继续道,“之前腾远的霸凌案牵扯到了他,二组姜队就派人查了他。他有一个女儿,二十二岁,三年前失踪,现在应该是二十五岁……”

许昌彪不是个好人,但他却是一个好父亲。他只有一个女儿,一直十分溺爱,导致这位小姐十分的任性霸道,脾气也不好。可许昌彪却觉得没什么,他是老大,要继承自己家业的女儿霸道点好,日后镇的住人。他却不知道,正是这份纵容,毁了唯一的女儿的一生。

许小姐失踪那一年爱上了一个男人,许昌彪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男人对许小姐并非真心,他看上的是许小姐的钱,看上的是自己的钱。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劝说无果后,他干脆找人将男人阉割了,男人受不了刺激,疯了。之后许小姐气愤父亲的所作所为,便收拾行李离开了别墅。许昌彪本以为她如同以前一样,出国旅游,过段时间就会回来,谁知道自从便失踪了。

他报了失踪,找了瞿立桂的关系查,又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找人,找了三年都没找到。如今竟然被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

隗葵站起身,看着里面挺着大肚子疯癫的女人,眉头皱起。事情牵扯到许昌彪,恐怕不好办。“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了,待会儿就到。”许昌彪受到瞿家的事牵连,被叫去谈话去了,通知到了许小姐的后妈,后妈说马上就到。这个后妈是许小姐失踪后许昌彪娶的,去年刚给许昌彪生了一个儿子。

耿壮壮眼眸亮亮的,含着一丝期许,也有窃喜。“葵姐,许昌彪一直帮着瞿立桂做事,现在他的女儿被瞿家村的人买去,被折磨了三年,也许他就能把什么都吐了。”被抓的那帮人多精阿,除非证据确凿,否则怎么也不承认。

“不可能。”他将什么都吐了,岂不是将自己的违法犯罪也都吐了出来。这些人被抓和那些小混混不一样,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一定不会自己认罪。什么坦白从宽,那是针对一些小罪。就他们,别的不说,单是侵犯幼女这一条,就足够无期死刑了。除了视频中能够看清脸的,谁会承认。便是能看清脸的,也只认下了这一条。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已经死了的瞿广泉身上,说是被他设计陷害。总归是死无对证。

“对了,瞿广泉的案子怎么样了。”自从瞿广泉被拉回他的老家b区之后,她就没过问过。也不知道他们复查的怎么样了。

“说是进出h区的那条道路旁的草每到晚上就会释放出一种类似麻药的物质,瞿广泉那天晚上正巧又吸了毒,两两相加,产生了幻觉又不知疼痛,自己把自己就打死了。”他帮黄队去b区办过事,路过法医室顺便看了一眼b区法医的复检,因为什么都没查出来,瞿立桂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自己打死自己,给b区下了死命令,导致他那尸体被割的七七八八的,惨不忍睹。“已经结案了。”就等上面审批了。不过上面忙着自查,忙着收拾瞿家摘清自己,恐怕暂时顾不上这起诡异的自杀案。

隗葵不语,只是从鼻息中长叹了一口气,疲惫的喝着鲜奶。

“对了,葵姐,能问你个事吗?”

“什么事?”

“h区警局那大牌子。”耿壮壮看着她,“就是写着‘衙公’那大牌子,是不是指公衙在上,先公道而后身名。”那两个苍劲有力的字,他只是一眼,便觉得心潮澎湃。

隗葵摇头,“不。”她笑了笑,“那两个字的意思是公衙在上,蛀虫弃灰于公道,寻得,是心中的公道,自己的公道。”

天下之大,哪有完全的公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