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诧异了一下,按道理来说,没有父亲给儿子打下手的道理。
就算父子同朝为官,一般都是父亲在上位,就算有特殊情况儿子的官位比父亲高,但也是要避免在同一个部门,这也是为了避免儿子是父亲的上官这种尴尬情况。
不过他瞧这谢琅并不在意这点,反而还颇有兴致,另外他还有一个直觉,那就是眼前的尚书在提到她的父亲之时,没有子女对父母的敬爱之情,只有猎人对猎物的玩弄之意。
他在一瞬间内有过怀疑,他们二人真是亲父子吗?
…………
半个多月后,远离京城的临水县。
由于临水县离京城太过遥远,消息滞后,故而现在京城是谢琅当道的事迹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这一天,朝廷派来一个‘天使’传达皇帝的旨意,将徐广海调往京城任职刑部主事一职。
徐广海得知这个消息,大喜过望,并且设宴款待前来宣读旨意的‘天使’。
而‘天使’只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他没有告知徐广海刑部尚书就是谢琅的事情,故而现在徐广海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徐婉欣在听到这件事也笑了起来,然后到徐广海的书房里面说道:“父亲,恭喜您升迁了,很快就能见到大姐了。”
徐广海听到这话立马变了一个脸色,往书房门外瞧去,确定没有被下人听到后,警惕地告诫徐婉欣:“什么大姐?你没有大姐,你只有三哥。”
徐应清是徐广海第一个女儿,但不是第一个子女,在她之前还有两个兄长,但都不学无术,连秀才都没有考上。
“父亲,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徐婉欣对着徐广海道:“父亲可还记得大姐的姨娘,我看大姐因为姨娘的事对父亲有怨在身。”
“不可能,我是她老子。”听到徐婉欣的话,徐广海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脸色大变。
“大姐当初为了当官就敢威胁爹爹给她做假身份,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怎么知道的?”徐广海露出危险的目光,按道理来说,这件事只有他和徐应清两人知道,那这个徐婉欣又从何而知?
“父亲,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徐婉欣她是快穿部的一员,有一个快穿生子系统,专门前往小世界为小世界里面的男主生孩子。
所以这个世界的剧情她都了然于心,然后对着徐广海说道:“父亲,还记得半年前的那个俊逸男子吗?”
半年前,徐婉欣带回了一个男子,由于那个男子气度不凡,徐广海在他面前都觉得自惭形秽,再加上他身上的布料非富即贵,故而徐广海对他好生招待。
也不怪罪徐婉欣私自将人给带回来。
“此人是太子。”
徐广海听到这个重磅消息眼神一怔,久久没有缓和过来。
徐婉欣继续说道:“太子如今对我颇有好感,并且他还对我许下诺言,要我成为他的太子妃。只要我彻底抓住太子的欢心,到时候我再主动暴露大姐的身份,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她对徐家的威胁,而爹爹的官位也会更上一层楼。”
“你有把握吗?要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女儿有。”她有系统,怎么没把握。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刷宋承泽的好感度,只要刷满好感度,别说欺君之罪,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宋承泽也会摘下来给她。
至于徐应清,一个女子,还是小妾之女,居然还想当官?
在她所在的现代世界,她曾经看过关于徐应清的电视剧,真是让她为男主不平。
好好的皇妃不当,最后居然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这对得起男主的深情吗?
男主因为喜欢她,可是使劲地讨她欢心,可无论男主怎么做,都不能捂热她那颗冷冰冰的心。
男主可是太子,一个太子为了她放下自身的身段,她难道还不满足吗?
可真是不识好歹,换做其他女的早就欣然接受了。
就让她来拯救男主吧,让那个徐应清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
又过去半个多月。
徐广海一行人来到京城,不过他们并没有来到谢琅的府邸。
而是在一家驿站暂时落住。
徐广海去探听京城里面的一些事情,并且和他讨好的上官户部郎中联络,他在临水县的时候,搜刮的民脂民膏,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用来孝敬上面的官员的。
以期对方能够为他多多美言,没准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自己就升官了。
而这次徐广海以为他被调往京城也是对方在发力,却不知他所依靠的上官早在半个月前,就被谢琅下狱,然后给灭了九族了。
之所以消息如此闭塞,一是因为说谢琅坏话的官员都被谢琅处理了,二是临水县实在太远了,京城的消息很难传到那边。
另外一头的徐婉欣则是去偶遇太子。
系统有定位功能,可以定位到男主也就是太子宋承泽的位置。
一间茶楼里,楼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响。
“徐应清,徐应清,怎么又是她?她到底还有没有把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明知道赵太傅是本宫的老师,也是本宫这边的人,她反手将赵太傅给活剐了,而罪名却是可笑的‘君前失仪、不堪为太子师’,这是把本宫这个太子的脸面使劲地往脚底踩。本宫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宋承泽被气地暴跳如雷,谢琅当道以来,这太子一派的官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人下狱,而罪名却非常可笑。
有的是因为左脚进入大殿被谢琅处死。
有的是因为在朝堂上笑了一下,被谢琅以笑得太难看,侮辱了君上而被处死。
而皇帝还深以为然,丝毫不考虑那是太子的人。
这次更是重量级,赵太傅德高望重,就因为在皇帝面前说一句谢琅太过残暴,然后就被谢琅当朝给活剐了。
“父皇他是失心疯了不成?往后这大晋,究竟是谁家之天下?”
宋承泽越说越气愤,然后看着已经一片狼藉的房间,地上还有一堆饭菜。
然后一怒不可收拾的他看了看撒了饭菜的桌子,走过去‘pong’地一声将桌子推倒。
几位官员站在旁边微低着头。
而就在此时,徐婉欣已经走到了这座茶楼的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