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钦当爸爸的热情被浇的一点不剩,整天绞尽脑汁想给媳妇弄点好吃的,希望她多少能吃点东西。
文海棠由原来的小猫胃变成了小鸟胃,一顿能吃下第三口,赵砚钦就想高兴地落泪了。
在发现媳妇吃水果不吐时,他又整天托人从市里高价买一切能买得到的水果回来。
赵砚钦还失去了抱着媳妇睡觉的资格。
因为现在的文海棠每次睡觉都要将好不容易买来的苹果,橘子之类的水果放在枕头边,闻着瓜果香她的胃才能舒服一些。
她嫌弃赵砚钦身上有汗臭味。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怀孕的文海棠在冬天不怕冷了,手脚比赵砚钦还要暖和。她甚至觉得燥热,赵砚钦理所应当地失去了冬日爱心牌大暖炉的作用。
“砚哥,这冬天的苹果不好买吧!”文海棠坐在炉子旁边,烤着火,咔嚓咔嚓啃着苹果,腮帮子鼓鼓的。
“再不好买也要买,不能短了你的口粮!”赵砚钦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筷。
他在白市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要是连媳妇想吃的水果都弄不来的话,那他赵砚钦还混个什么名堂!
“砚哥,你烧点热水洗碗啊,多冻手呀!”
“没事,我不怕冷。”烧热水的工夫拿来跟媳妇说说话多好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文海棠对赵砚钦的称呼终于从全名变成了亲切的砚哥。
或许是怀孕后的转变,又或许是那晚被他的盘龙柱给驯服了。
文海棠啃完苹果,将果壳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拎着两只手在半空中晃晃,下一秒,赵砚钦就拧了干净冒着热气的毛巾给她擦手。
“吃完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文海棠心安理得享受着赵砚钦的服侍,捏着娇气的兰花指轻轻点在他挺阔的鼻梁上,“小砚子伺候得不错,当赏!”
赵砚钦迅速捏着嗓子哈腰问:“奖赏能让小的自己选么?”
“准了!”
“得咧!”赵砚钦一把托抱起媳妇就走,“娘娘会爱上咱家的龙爪手的!包你满意!”
他现在是能看能摸不能吃,可不活得像个太监么。
文海棠抿抿唇,将脸埋在赵砚钦脖颈间不说话了。
怀孕之后,她好像变得也很想要他。
过个干瘾也行吧。
春节的矿区不像以前那样一到要过年就走得几乎没几个人,现在矿区的规模变大了,人也多了起来。外地人占了多数,不回老家的大有人在。
不过这些都跟赵砚钦和文海棠没有多大的关系,除了年前给相熟的人家送年礼,之后两人就居家几乎不出门了。
赵砚钦终于可以全天24小时粘着文海棠了。
两人腻歪的时间就显得格外地流速快,矿区在热热闹闹的新年氛围里开启了75年的新的计划生产方针。
文海棠也步入了孕期第五个月的孕中期。
算算日子,齐蓉肚子里的孩子应该要生了吧。瓜熟蒂落这种事情不是人为能阻止的,只是这一世没有她这个借口,不知齐蓉又会找个什么理由让肚子里的孩子能意外地‘早产’出来呢。
“砚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市呀?”文海棠吃着邻居庞秀姐送来的红豆粥问正在准备晚饭的赵砚钦。
周围邻居都知道文海棠怀孕,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稀奇的吃的都愿意端一点来给文海棠尝尝。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刁嘴的孕妇,楼里的每个大妈都被小赵塞糖和点心地问过该怎么照顾孕妇,怎么让孕妇胃口好起来。
这不,今天庞秀在家煮了一锅稠稠的红豆粥,就端了一小碗过来给文海棠。
赵砚钦笑呵呵地回了两个包子,将红豆粥端回来往碗里加了半勺子红糖这才递到文海棠面前的。
听到文海棠突然提起想要回京都,自从文海棠怀孕后就忙得焦头烂额的赵砚钦已经好久没有想起郑越明那家伙了。
他有些不高兴,“咱们不去了成不成,你想要做什么,我托人给你去办。”
“为什么?”文海棠又吃了一口煮得烂烂的红豆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要回去的么?”
“你这身体素质怎么能上火车?我不放心!”
“不行,我就想回去亲眼瞅一瞅他们!”文海棠最近被赵砚钦养得脾气也娇了许多,“之前都说好了的,怎么能说不回就不回呢。”
“我的小姑奶奶,要是就我们俩,你上天我都给你递梯子。可你现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我怎么能放心你长途折腾啊。”
文海棠傲着气不说话。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点过分,一想到火车上的串味,她知道自己到时候肯定受不了。
可她就是放不下这个话题,就想跟赵砚钦对着干一场。
“你要是能一顿吃一碗,吃完不吐了,我立马带你回京市!”赵砚钦随口一提。只要能让她多吃点东西,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文海棠忽的抬头对赵砚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赵砚钦拿着铲子的手一顿,“咋,咋啦?”
文海棠端着她的小碗递到了赵砚钦的面前,乐呵呵地说:“看,这一碗我都吃完了!”
又加了一句:“没吐!”
赵砚钦连铲子都不拿了,把文海棠扶出厨房,“真不想吐了?”
“嗯!我觉得还可以再吃一碗呢!”文海棠舔舔唇,露出一副很馋的样子,看得赵砚钦心花怒放。
他拿着空碗就往隔壁跑了,希望庞秀家的红豆粥还有剩余。
这一晚,文海棠真的连喝了两碗红豆粥,并且没有吐。别人怀孕都是前三个月有各种害喜的症状,偏偏文海棠不同,过了第三个月才开始,还好,她终于结束了这一个多月的孕吐折磨。
赵砚钦也被迫答应了过两天就请假陪她回家探亲。
阳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赵砚钦往随身携带的大包里塞了许多吃的,还有一些文海棠随时要用的东西,就领着文海棠离开了矿区,踏上了回京市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