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明?你跟他还有联系?”
文海棠摇头,“就是他上次突然来矿区说的。后面他又来过几封信,我没收,再然后就没有了。”
赵砚钦心想当然不再来信了。他人亲自跑到了矿区,又在得知文海棠去上大学后,被殴打成重伤送回了老家。
在赵砚钦的特意阻扰下,郑越明没能套出文海棠的具体专业,没法再写信给她了。他只知道她去了林北大学。
赵砚钦不愿再多聊关于郑越明的话题了。大好的日子,提起郑越明就觉得晦气。
“六天后的喜宴,你都准备好了么?”文海棠一扭头,额头就磕在了赵砚钦的下巴上。
照着文海棠的意思,结婚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领个证就好了,没必要办喜酒。
现在也不是能铺张浪费的时期,能低调就尽量低调一些才好。
可赵砚钦不同意。并且在这件事情上还很坚持。
他说他这一生只结一次婚,不能这么悄无声息地办了。他要让大家都知道文海棠是他的妻子,他要尽可能地给她最好最热闹的婚礼。
要请的人太多,家里肯定坐不下,赵砚钦干脆包了二楼的食堂。
矿区二楼的食堂没有一楼的大,但有包间有大厅。矿区的领导与手头宽裕的人才会去二楼单独点炒菜。
包间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这样,吃完饭,敬完酒只需要领着几个关系特别要好的人回去闹闹新房就行了。也不会将他们家弄得太乱。
赵砚钦依恋地蹭了蹭,“放心,早卓准备好了的。”
有些难搞到的东西他都提前一年多就攒着了。
被他养习惯了的甩手掌柜文海棠也不再多问了。
在距离矿区不远的地方,文海棠还是坚持从前面的横杠坐到了后座上。
她可不想成为矿区今天一条特立独行的风景线,让大妈婶子们指点笑话。
赵砚钦倒是出奇地好说话,应文海棠的要求,将她单手抱去了后座上。
夕阳西下,他迫切地想要载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妻子回家谋取丈夫的福利。
刚一进门,文海棠转身关门的空隙,赵砚钦就已经将满手的东西一股脑堆在桌上,一个箭步将文海棠抱离了地面。
如烈酒烧唇的吻汹涌而至。
吻得文海棠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人就被抱着进了卧室,跌到了床上。
容不得她反抗,赵砚钦将她禁锢得牢不可破,文海棠松开齿 关,双手环上赵砚钦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的上衣被某个莽夫掀了上来,文海棠才腾出一只手来按住眼神迷离的脸。
文海棠一手捂住赵砚钦的嘴,喘着气阻止道:“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又脏又臭的-----”
“没事,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赵砚钦轻轻文海棠的手心,想要继续。
“可我不喜欢闻你身上的汗臭味!”
赵砚钦:----
烦躁得一抹额头上的汗,发了狠的在文海棠脸上乱啃了一通才翻身躺在床上大喘着平复心情。
是他大意了,他的新婚夜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开始呢。
趁着赵砚钦愣神,文海棠拢着自己的衣服,抓起一旁的睡衣就进了卫生间。
文海棠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洗了好久,将全身上下都擦红了也没听见外面有动静。
刚刚他不是火急火燎地急得不行么,怎么这时却偃旗息鼓了?
将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文海棠走出了卫生间。
客厅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从卧室里倾泻而出的一道昏黄的光在卧室门口辟出了一道光门。
有人坐在光圈里等着他。
文海棠满心疑惑地擦着头发往卧室走。站到门口时,她才发现卧室里的光亮并不是来自于15瓦的灯泡,而是放在桌上的两只婴儿手臂粗的大红蜡烛。
“你,你这是干什么?”文海棠站在门口没敢进去,连头发都忘记擦了,只看着床上被换上的全新大红喜被,眼神有些发晕。
赵砚钦上身还穿着白日里的那件白衬衫,只是刚刚因为两人的激动交流不知被谁解得只剩下两颗纽扣还好好扣在洞眼里,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你洗好啦!”赵砚钦看到洗得红光满面的文海棠,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将人拉进屋子。
指着桌上的两个酒盅说:“等我,等我回来喝交杯酒!我很快的!”说着就冲向了卫生间。
文海棠木木地坐在床边,原来刚刚他闷不做声地将床上的被单被套都换掉了。
伸手摸着被面上的绣花,文海棠知道这么精致的东西不好找,也不知道赵砚钦是怎么办到的。
他给了自己超乎想象的重视。
文海棠悄悄掀开轻薄的被子,然后她就笑了。
被子下面还铺了一层五色果,花生、红枣、莲子、喜糖、开心果。这家伙,心思真细。
他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的。
赵砚钦说很快那就是很快,文海棠还在感慨他的真心时,赵砚钦就已经从卫生间那里跑来了。
他洗了头,还没有擦干,细短的发茬粘着小小的水珠,身上穿着一件棉麻马褂无袖背心和一条棉麻中短裤,健康的肤色,匀称舒展的身体线条,强壮野性的肌肉,仿佛都在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文海棠脸红了。
“你----”文海棠才说了一个字,就见赵砚钦却目标明确的跑到了桌前,拿起了两杯酒坐到了文海棠的身侧。
将其中一个酒盅递到文海棠手里:“媳妇,来,咱们喝个交杯酒!”
文海棠依言将酒杯抵在唇边,只刚粘湿唇,手里的杯子就被人夺走了。
“浅尝就行了。”别喝醉了影响他办事。
赵砚钦一仰脖子将文海棠被子里的酒水也喝光了。
又推着文海棠在床上的各色果子上坐了坐,沾点好寓意。下一秒赵砚钦就一把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五色果子撸到一起,捧起来装进放在床边的扁箩里。
在被赵砚钦按到大红喜被里时,文海棠攀着他的肩膀提醒道:“将那两根蜡烛息了吧!”
赵砚钦在文海棠唇上浅啄了两口,嘿嘿笑道:“那可是老一辈人的讲究了,红烛不尽我不能停。这规矩要好好遵守!”
文海棠:------
还没来得及再多看一眼大蜡烛,估算一下燃烧的时长,文海棠就溺毙在了铺天盖地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