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湛不是扭捏之人,既然在青云城的时候主动了,回宗之后便不会再将沈砚书拒之门外。
沈砚书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带着宗门众人回宗之后,他便直奔剑逍峰,去敲司君湛的院门。
这道院门,从前对着沈砚书严防死守,如今沈砚书轻轻一敲,它便自动开了。
沈砚书不禁唇角上扬,脚步轻快地踏进了院子。
这院子对他而言,从前处处都是禁制,如今也全都解开了。
沈砚书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疑惑,阿湛怎么忽然就想开了?还想得这么开?
沈砚书走到秋千床边,果然就看见司君湛躺在里面闭目养神,看起来无比惬意。
沈砚书伸出纤长的手指戳了下对方的脸颊,就被司君湛抓住了手指。
而且条件反射,司君湛差点把他手指折了。
虽然不可能真的折断,但这个条件反射令司君湛懵了一瞬,他昨晚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他俩这种情况在一起,以后不会天天都在打架吧?
司君湛不由坐了起来,低头看着沈砚书的手指陷入沉思。
沈砚书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是常有的事。
某种程度上,他是公认的手贱,被司君湛掰手指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天天被掰,也挡不住他对着司君湛天天手贱。
“在想什么?”
手贱的沈砚书又忍不住去撩司君湛的头发。
司君湛抬头看着沈砚书不解道:“你真喜欢我啊?”
沈砚书也不解地看着他:“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虽然好像无效追求了很长时间,但好歹追了,宗门上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司君湛总不能还不知道吧?
明明今早起来,还是阿湛主动亲的自己。
司君湛笑道:“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你我不和多年,如今你一靠近我,我身体就自发进入备战状态,这种情况下,我们真的能在一块儿?”
“也没有吧?”沈砚书笑道,“在界域的时候……”
“那是在界域。”
司君湛心想,他的身体还是很分得清敌我的。
在界域沈砚书就是战友,他防着谁都不可能防着沈砚书。
但是在宗门这种没有敌人的地方,沈砚书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沈砚书笑道:“但我方才靠近你的时候,你也没防备啊。不就是我戳你脸了,你才……”
“除了戳脸,你撩我头发也可能被我掰断手指头。”
“你难道还能一辈子不戳我,不撩我头发?”
司君湛觉得以沈砚书的手贱程度,能不能坚持住一天都是问题。
沈砚书笑道:“真好,阿湛都跟我说一辈子了。”
司君湛挑眉:“这是重点。”
“这对我来说就是重点。”沈砚书凑到司君湛面前笑道,“我从很早之前就觉得,我是要和阿湛纠缠一辈子的。”
司君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也不知道。”
沈砚书轻轻一跃,整个人就躺在了秋千床上,跟司君湛挤到了一起。
秋千床在树间轻轻晃荡,这个摇晃的力度是司君湛喜欢的,他顿时又想躺回去了。
可他这张秋千床是单人的,躺他一个正好,再躺一个沈砚书就挤得慌。
司君湛伸手推了沈砚书一把:“太挤了,你下去。”
沈砚书则抓着司君湛的手一把将人扯了下来:“阿湛躺在我身上,不就不挤了?”
司君湛怕热,正好沈砚书体温偏凉,因此躺下去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但司君湛还是试图将人推下去。
“青天白日的,两个大男人叠一块儿像什么样子?”
沈砚书不肯下去,一手紧紧箍住了司君湛的腰身,他低笑道:“反正你这院子禁制重重,一般人也进不来。”
“我们俩就算做点别的,也没人能看到。”
司君湛挑眉:“你还想做别的?”
沈砚书将人抱得更紧一些:“早上是阿湛先亲我的。”
司君湛点头:“但现在是下午。”
沈砚书笑道:“下午也不妨碍什么吧?而且现在都申时三刻(下午3点45分)了,四舍五入也到晚上了吧?”
“晚上能做的事是不是就多了。”
司君湛嫌弃:“你这四舍五入是谁教的?”
沈砚书笑道:“自学成才。”
“找虐的人才?”
沈砚书哭笑不得:“阿湛一会儿说我有受虐倾向,一会儿又说我找虐。”
“怎么?阿湛这是打定主意要虐待我了?”
司君湛笑道:“我若说是,你要怎么办?”
沈砚书叹气:“那也只能受着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谁让你是我要选的人呢?”
“不过受虐之前,你得先让我吃饱了才行。”
“嗯?”
司君湛正想问他想吃什么,沈砚书一只大手就穿过他发间,搭在了他后脑勺上。
手再轻轻一用力,两人便唇齿相贴。
司君湛这下知道他要吃什么了,思索片刻,决定跟他一起吃。
两人一开始还在尝试阶段,动作都比较温柔,到了后面跟嘴巴打架似的,谁也不肯先认输。
啪地一下,直到系着秋千床的树干被压断了,两人都掉地上了,才结束了这场唇齿间的交锋。
沈砚书叹气:“阿湛,你这秋千床质量挺好,但这树干太不争气了。”
司君湛不满:“还不是你太用力了。”
沈砚书笑道:“可阿湛也很用力啊。”
司君湛捡起地上的树干:“你是不是想打架?”
沈砚书若有所思:“不如我们去你房间打?”
司君湛:“滚!”
沈砚书:“等我们晚上打完,我明天早上再滚?”
司君湛不再说话,直接一树干朝他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