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的,估计一时半会人也听不了。
她现在想回去,估计难。
温尧没了其他办法,只能跟着男人走。
商务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车厢里很暖和,可外面的风雪却是渐大。
而因着这雪天路滑,车子也开得慢了一些。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一个多小时。
温尧跟男人道了谢,然后在江边下了车。
男人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需要我送你到住处吗?”
她一个女孩子,这大晚上的,一个人,不太安全。
温尧冲他笑了笑,
“没事的,这灯火通明的,能出什么事儿?”
就算是有什么事儿,最终有事儿的也不会是她。
除非,对方能有宋星沉那个身手。
但有他那个身手的人,不多。
这会儿的雪比之前小点了,帝都灯火通明。
温尧觉得有点冷,朝着前边的酒店就走了过去。
先找个地儿住一晚上再说。
可好巧不巧,走进的就是之前宋星沉吵嚷着非要住的那家。
温尧开了间套房,便是上了楼。
只是走到临近自己门口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房子开着门,透过错落的灯光,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宋星沉。
他怎么在这儿?
温尧正想着,可门内的人忽然抬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看见了他眼底的嗜血。
温尧下意识就像逃。
她觉得宋星沉这会儿的状态不太对。
可下一刻,男人就起身一下子将她拉进了房间里,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而因着这动作,地下七倒八歪的酒瓶发出一阵声响。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让温尧几乎无法反抗,几乎是在瞬间就被他摁住,困在了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
“你来了啊.....”
宋星沉看着温尧,眼底满是红血丝。
屋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但温尧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温尧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心跳跳的很快,
“宋星沉,你冷静一点。”
她有点怕激怒他,万一激怒他,她一个人......
可下一刻,宋星沉凑近,拿鼻尖蹭着她,轻声开口,
“我很冷静。”
虽说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状态,感觉一点儿都不冷静。
而下一刻,他便是一口咬在了温尧的肩膀上。
温尧发出一声闷哼,疼的额角沁出汗滴,
“宋星沉...别这样...”
宋星沉狠狠地咬着她,似乎是真的想要撕开她的皮肉,啖其肉,饮其血。
屋内,血腥弥漫。
温尧想要反抗,可两只手却是尽数都被他制住。
她在找一个机会,找一个,一招制敌的机会。
可惜,几次进攻都被他反制。
许久之后,宋星野终于放开温尧,用头抵着她的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好疼啊,温尧。”
他好疼啊。
所以,也想要她疼一疼。
温尧深吸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肩膀,说,笑着说,
“够了吗?不够,再咬一口。”
这一口,咬得真狠。
她丝毫不怀疑宋星沉此刻想要弄死她的心。
可宋星沉却是定定的看着她,轻轻的开口说,
“不够。”
话落,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裹挟着血腥味儿。
温尧先是一怔,而后直接出脚踹宋星沉。
她对他有愧是一件事。
能容忍他胡闹的程度又是一回事。
可宋星沉反应也很敏锐,虽然醉酒,但是一招一式都似是刻在骨子里的。
温尧这一次是真的朝着狠了打的,她知道自己的水平,若是收着打,估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灯光昏暗,她看不清他的招式,只能听声辨位,甚至举起边上的椅子,就直接朝着宋星沉打了过去——
可椅子砸在他的身上,男人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直接伸手朝着她抓了过来,而后,将她摁在了床上。
他力量对于她,是压制性的!
麻蛋,早知道在星河就该多学点招数。
“宋星沉,你清醒一点!”
温尧急了。
她就不该来。
可宋星沉却说,
“我很清醒。”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几乎没有丝毫温度。
话落,他便是俯身吻了上去。
温尧疼的眼角泪意划出,
“宋星沉,你浑蛋!”
操他妈的,疼死了!
宋星沉却是动作不止,发了狠的撞着她,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温尧.....”
黑暗之中,时不时传来女生的闷哼,还有男人蛊惑的声音,
“乖,很快就好了。”
“..........”
夜色,无尽绵长。
当天光破晓的时候,宋星沉从床上醒了过来。
他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而且昨天晚上,似乎还做了梦。
在梦里......她骂他混蛋。
回忆起那些细枝末节,宋星沉轻嗤一笑,梦里的他,的确混蛋。
可现实生活中,她才是混蛋!
他缓了一会儿,正要下床。
可却是在看着这满床的狼藉的时候,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
是他做春梦做的?
可床单上,哪儿来的血?
宋星沉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他呆愣在原地许久,然后看着枕头上掉落的那根头发,愣了神。
他昨天...真的睡了一个女人?
还是说,酒店没打扫干净?
一时间,男人陷入慌乱。
早餐店里,温尧一边捂着肩膀一边喝着豆汁一边还在暗暗地骂宋星沉。
恨她?
恨她还特么的想睡她?
这人纯纯有病!
温尧心口憋着一口气,她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有像是昨天那么憋屈过。
她这千里迢迢的来这儿是为的什么?
脑子进水了吗?
她现在浑身都疼,尤其肩膀,特别疼!
她来帝都,就是个错误!
幸好雪停了,吃完这顿饭她就回去。
大晚上的,既然还那么有活力,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儿!
温尧气得要死。
甚至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大年初一,坐飞机的人不算太多。
温尧是一大早就走了的,三个小时的航程,到家的时候刚好九点。
外公外婆出去晨练去了,家里刚好也没什么。
温尧回到房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