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妈妈,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周淮景也不是温天华之流。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是温天华那种人,他也伤害不了她。
她完全有能力自保。
她是‘惊鸿’,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不可能移植到温室里,成为一朵不经风吹雨打的花朵。
少年心性,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拿得起,放得下。
就算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又能怎么样呢?
“小舅舅,难道我在你心里,会是一个因为感情,要死要活,放弃一切的人吗?”
温尧看着江璟,开口说道,
“少年人的感情,不过是生活的一个调味剂而已,喜欢了那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你何必草木皆兵呢?”
江璟听着温尧所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温尧,你认真的?”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可此时她说出这番话,意思是,她现在,喜欢周淮景。
温尧看着江璟,笑着说,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作假的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江璟问她,
“那你之前和宋星野.......”
温尧眉梢微挑,
“之前喜欢宋星野,现在喜欢周淮景,有什么问题吗?”
“人又不是智能一直喜欢一个人。”
当然,她现在对于宋星野,还是有些旧情在的。
会下意识的想要帮他一把。
但大多数还是来自于...怜悯?
亦或是也有着几分旧情在。
她也说不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
这世上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
江璟听着,顿时觉得开朗起来,
“那我觉得,江璟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如你也试着喜欢喜欢其他人?”
温尧点了点头,
“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你现在最好别干涉我,不然,我可能逆反。”
江璟听着抬手就揪起了她的耳朵,
“你威胁我?!”
这死丫头,长本事了?
温尧嗷呜一声,发出惨叫。
但好在,江璟终于是被她稳住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周淮景都没有找她。
两个人陷入了冷战之中。
温尧倒是也不急,她比较了解人心,对于还没有得到的感情,人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
她决定先晾几天再说。
于是保送后的这两天里,温尧一直在家睡懒觉。
直到两天后,让她查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自从上一次车祸事件后,她一直盯着宋家那位老爷子,以及他身边的人,伺机找点茬,给他找点不痛快。
毕竟,那一次,要是运气差一点,她可就交代在那儿了。
她这个人,睚眦必报。
这一日,温发现了宋家老爷子身边那个管家的账户有一笔不小的数额,划到了北欧的一家医疗公司里。
宋家的产业都在国内,很少涉及国际上的事情,特别是北欧那边,于是温尧就查了一下这一家医疗公司。
这家医疗公司并不算大,但是在当地,有一家私立疗养院。
温尧看着这家疗养院的名字,觉得有些眼熟。
之前她想要帮妈妈请的一个国际上知名的脑科医生,好像在一年前,就是去了这里进修。
宋家那老东西,给疗养院划钱做什么?
而且,自从两年半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宋老爷子身边的这个管家,都会有一大笔钱划到这个疗养院里。
温尧觉得有猫腻,于是侵入了这家疗养院的内部系统。
可系统太大,并不好查。
于是,温尧给任西楼发了消息,
“帮我查一下这家疗养院。”
论情报,还得是任西楼。
而且,她记得,任西楼最近也在北欧。
任西楼:【有什么好处?】
他可是还记得前段时间她和姜祁联手坑他的事情。
温尧挑眉,
“你想要什么好处?”
任西楼那边发了一个表情包过来,
“还没想好,等我想想吧。”
他其实也就是为难一下她,就没想到她这么果断。
“记得啊,欠我一件事。”
温尧很果断地答应了。
查探需要时间,温尧就耐心等着。
而等着的功夫,她查了一遍宋老爷子的私人账目,以及宋家明面上的产业,都没发现什么破绽。
约莫过了半日的功夫,任西楼给了她回信儿,
“这疗养院有点问题。”
“前面是一些康复中心,住了许多普通的患者。”
“但是后面还有一栋独栋别墅,不许人进入,而且,有大量的人手看守。”
纵使是他们,也接近不了。
温尧听着略微皱了皱眉,
“多少人手?”
“不少,至少五十,两班轮岗,守得水泄不通。”
屏幕上,任西楼唇角携着几分笑意,
“人在别墅里,我们的卫星拍不到,所以我建议,你入侵一下内部监控试试。”
但这是一个大工程。
不好弄啊!
这些人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进行保密,这个系统,估计很难找到。
温尧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我试试。”
她倒是找到了那个系统,但是...进不去。
倒也不是进不去,是进去了,估计也得打草惊蛇。
有人花了大价钱弄得这个系统,一旦入侵,三十秒内就会警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太难了。
温尧看向了任西楼,眉头微沉,冷声开口,
“帮我在‘星河’内部发悬赏,我要搞清楚这个别墅里,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让宋家这个老头,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处理完这些事情,温尧就坐在原地等消息。
而等的空挡,她看了一眼手机。
自从前天两个人从酒吧不欢而散,周淮景一直没有联系她。
不过之前两个人吵架冷战半个多月也是时有的事情。
但这次,她这会儿闲下来,倒是有点儿心烦。
心烦的不止温尧,周淮景这会儿也并不怎么好过。
自从那天两个人从酒吧分道扬镳,周淮景的心里就一直很烦躁。
趁着酒局多喝了几杯,然后就想来找她说个清楚。
但路上吹了点冷风,又是给他吹醒了。
这下,他的气性又是上来了。
非得等到温尧来找他才行。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去找她?
但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
周淮景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