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星野洗漱过后,乖乖的去厨房做饭。
今天周六,算是国庆节之前的调课,再加上又是运动会,老师们也不会特意点人,半天不去,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温尧自然也没把旷了一上午课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这会儿也没人能管得住她。
只要小舅舅那边瞒好了,她想怎么做都可以。
洗漱过后,温尧就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等着宋星野做的饭。
可这不刷还好。
一刷,看到了自己的消息。
论坛上的消息已经快爆了,有人攻破了‘惊鸿’的防火墙,把‘惊鸿’的Ip地址被挂了出来,而位置正是——景山中学。
温尧面色微沉,点进了那人的头像,Ip地址未知,网名叫...海绵宝宝,连带着头像也改成了海绵宝宝。
她看着正在微笑的海绵宝宝头像,略微垂眸,是谁做的?
任西楼?
还是周淮景他们几个?
昨天她的手受伤,的确是一个极佳的试探机会。
但这会儿,她的手,也的确不方便去反追踪。
温尧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做饭的宋星野,略微垂眸,手指点了几下,在论坛上输入了一个链接。
而下一刻,整个论坛黑屏。
没法反追踪,但利用之前种进去的东西把论坛给黑了,她还是做得到的。
温尧的这一动作,论坛上掀起轩然大波。
任西楼原本是在吃瓜,跟姜祁讨论着后续‘惊鸿’的行动。
没想到讨论着讨论着,就发现自己的电脑屏幕页面黑屏了。
任西楼一脸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抬手敲了好几下电脑键盘,但电脑彻底死机了。
“我的电脑,被黑了?”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察觉到,电脑就被黑了?姜祁盯着屏幕看了许久,
“你觉得,当今世界,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水平。”
任西楼平时虽然不靠谱,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个中高手。
可现在,他的电脑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全废了。
好在这一台电脑是新的,里面没有关于‘星河’的资料。
否则,不堪设想。
任西楼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
“迄今为止,我只碰到过一个能赢过我的对手。”
而那个人,就是‘惊鸿’。
可在昨天,‘惊鸿’的Ip地址被人给扒了出来,还挂在了论坛的首页上。
而他与那人对线,也赢过了他,定位到了他的大体位置。
那人也在帝都,而具体位置则是一个名叫夜色的高档酒吧。
在他与那人的交手中,他能发现,水平跟‘惊鸿’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两人算得上是棋逢对手,但终究是他略胜一筹。
可今天,是谁黑的论坛?难道...是‘惊鸿’?
可是他的水平那么强,怎么可能会被扒出Ip?
而被扒出Ip挂在论坛上整整一夜一个上午,她都没有作为。
要知道,这论坛上各国人都有,时差不同,现在几乎已经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位置。
可直到现在,他才有所动作。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任西楼有点想不明白。
可姜祁却是垂眸,开口说,
“让人查一下,温尧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任西楼转头看向姜祁,
“你还是怀疑她?”
怀疑一个高中生。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姜祁颔首,漆黑的瞳仁里闪着锐利的寒光,
“不是怀疑,我觉得,就是他。”
他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惊鸿’,就是温尧。
甚至他们来到帝都,都有可能是她的一步棋。
‘惊鸿’年少成名,两年前横扫论坛,而后又归于沉寂。
当年各大组织为了找他,各种方法都用尽了,都没有找到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
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是什么国籍都不知道。
只知道有一个,名为‘惊鸿’的人横空出世,横扫各大组织的论坛。
而如今,两年后,‘惊鸿’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手滑,把带有真实信息的银行卡账户发给他们呢?
以她的手段,在国外建立一个虚拟账号,而后悄无声息地转走这笔钱,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这么多次合作,在论坛上的合作,她都是这么做的,轻车熟路。
对于她来说,这么做,才是最佳方式。
既保密,又安全。
可她没有这么做。
反而是发过来一张带有女生信息的银行账户。
她知道的,这么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信息,他们会根据这继续插下去的。
特别是,在他攻破‘星河’的防火墙之后。
如今的国际论坛是多少个专家和顶级黑客建立起来的网络,可今天,她竟然轻而易举的把论坛给黑了。
而这样一个人,确定在入侵‘星河’第一道防线之后,被第二道防线给卡住吗?
亦或是,她是故意的。
入侵第一道防线,是为试探。
而在第二道防线停下,是及时止损,生怕真的沾染上,就此逃脱不清。
这个人的内心,应当是很纠结的。
而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姜祁几乎可以确定,温尧就是‘惊鸿’。
而她,也是故意与任西楼来这么一场,故意把他们引过来的。
她对‘星河’有兴趣,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又是改了主意。
所以一直缩着避而不见,装作一个无辜的高中生的模样。
可那双眼睛,他看过。
温尧,绝对不简单。
可也就是这会儿的功夫,任西楼查到了关于温尧的信息。
电脑屏幕上放出了酒吧里的录像,而画面里,女生与一群男人打了起来,一招一式,干净利索。
任西楼看着这画面惊呆了,
“这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么能打啊?”
这七八个人给她围住,愣是没一个人能近她的身。
但下一刻,变故陡起。
一个被打急眼的男人拔出了腰间的瑞士刀,直接朝着边上男生的方向捅了过去。
再然后,女生徒手接住那把刀,鲜血顺着手心滑落,滴在地上,绽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任西楼面色一变,
“她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徒手接刀,这小女孩也不怕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