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想到了什么,又对阮白白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阮白白无奈地说道,其实真的算起来的话,她和沈雨声认识的时间比他们早不了多少。
更何况从第一次在这边偶遇对方到现在,他们两个人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她又怎么可能会清楚地了解对方喜欢去什么地方呢。
“既然人不在家,那我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阮白白再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没有法子,总不能直接把门给砸开吧,再说了就算砸开也没有用,又改变不了人不在家的事实。
“行,先回去吧。”
陈耀点头说道。
他们就算在这里等着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先回公司看看,想想用什么其他的办法将舆论降一降。
就在三个人准备转身要走的时候,阮白白突然听到一阵狗叫声距离她越来越近。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因为沈雨声的小狗kk现在应该被关在房子里面,不可能距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阮白白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头回看。
只见一团熟悉的大白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脚边,一张嘴正死死地咬着她的裤腿不让她离开。
“这是哪儿来的狗?谁这么没有素质,连狗绳都不拴就直接把狗放出来了?”
陈耀也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看到阮白白身边围着一只幼童高的大白狗,心脏更是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以为大白狗是想要伤害女孩,于是连忙抬脚准备把狗吓走。
“没事儿陈哥,这是沈雨声的狗。”
阮白白把人拦住,解释道。
陈耀一听这话,紧张防备的心才松懈了几分,但是并没有完全松懈,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女孩脚边的狗,生怕这个下一秒就会发狂扑倒撕咬女孩。
“汪!!汪汪——”
Kk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一直用嘴巴拽着阮白白的裤腿,甚至还有一点要拖着人往门口里边走的意思。
“老板,它好像是要给你什么东西。”
郑莱自己家里养一只小博美,虽然和面前这条狗并不是一个品种,但是同属于一类,她大概也能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阮白白一听这话,虽然不理解,但是也主动蹲下来,想要看看是不是郑莱说的那样。
陈耀不放心的想要上前拉人起来,但是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阮白白就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钥匙?”
阮白白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东西,将信将疑地看着kk。
然而当她拿着钥匙对向kk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刚刚还一直咬着她裤腿不放的大白狗,居然松开了嘴,四条腿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去。
“这狗成精了?来给你送家门钥匙了?”
陈耀有些不敢相信。
他知道狗是通人性的,但是他还真不知道狗会这么的通人性,居然连开门钥匙都知道给他们送过来。
只是,这只狗是聪明,但是也有一些不聪明在身上。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钥匙叼到他们眼前,难道就不怕他们会是坏人吗?
“我试试这把钥匙能不能把门打开。”
虽然在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打开对方的家门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但是想到kk刚才一副着急的样子,她隐约有一种预感,沈雨声并没有出门,他人就在房子里面。
那么既然人就在房子里面,却一直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甚至连门铃响了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很有可能是出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阮白白手上的动作不仅加快了几分,这里面不仅仅是他们公司的财神爷,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千万不能出事。
门打开后,三个人和一条狗走了进去,狗在前面带路,将三个人带到了三楼,但是刚走上楼梯,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烟酒味。
“这么重的酒味,这得喝了多少酒?”
陈耀作为半个酒蒙子,这种烟酒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乍一闻到这个味道,太过浓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沈雨声外表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酗酒的人,更不像是一个会抽烟的。
没想到,外表看起来一个干净又俊朗的男孩,私底下居然烟酒都来。
三个人跟着kk来到了一间卧室,门没有完全关上,他们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倚靠在床边的一道身影。
“居然真的在家。”
陈耀一边说着,一边连忙上去扶人。
现在的冬天还没完全过去呢,虽然屋里边儿一点都不冷,但是像对方这样坐在地上一晚上也会有感冒的风险。
郑莱和阮白白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帮忙。
“唔——”
似乎是被身旁的动静给吵醒了,沈雨声闷哼了一声,悠悠转醒,但是好像并没有完全清醒。
“白……白白……”
男人微眯着一双酒意未退的眼睛,看向阮白白所在的位置,突然伸手含含糊糊地说道。
“他刚才是在叫老板吗?”
郑莱诧异,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沈雨声叫的好像就是阮白白的名字。
“你听错了,他是在说拜拜。”
阮白白矢口否认。
或许她已经能够猜测出来对方彻夜买醉的原因了。
她心里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她并不是原主,虽然她是阮白白,但是却早已经不是对方所认识的那个阮白白了。
沈雨声喜欢的那个阮白白,早在一年前她穿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对方的感情,不管有没有开口坦白,原主都已经听不见了。
而现在的阮白白能做的,也只有早点断了对方的念想,告诉对方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我们先把人挪到床上去吧。”
知道些许内情的陈耀眼皮一跳,生怕喝醉了的这人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心里话,于是连忙说道。
阮白白也上去搭了一把手,把人抬上了床,只是看着床上醉睡过去的人,他们又有些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