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桑宁从空间里拿了许多好东西寄回家,有灵芝、人参、走地鸡……她找借口说是山里的野货,还包了几个红包,虽然桑家有钱,但她还是想敬敬孝心,希望父母、哥哥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次的信与往常不同,桑宁在信里说自己谈朋友了,不知道父母和哥哥们是怎样的心情,她的内心还是很忐忑的。
岁月无痕,时间过的真快。春节也就热闹了几天,大年三十、初一初二一过,节日的气氛就淡了很多。
这个年代烟花种类少,只有一种旋转型烟花叫“飞碟”,桑宁为了过个热闹年,买了很多飞碟,叫上苏艳梅、景二丫,还有几个平时关系较好的学生一起放烟花。
因为景祈年和家人都不在身边,桑宁对这个春节也没有很在意,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寄愁心与明月。
部队过年就热闹极了,人多气氛也好,兄弟们大口吃着菜,还可以欣赏文工团的舞蹈,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兴奋极了,在台下手掌都拍红了。唯独景祈年看都不看一眼,心里哼唧着,“哼!还没有我媳妇儿一半好看。”
“哎……好想媳妇儿,媳妇儿现在在干嘛呢?”
过完年,景祈年数着日子等探亲假。
桑家这个春节过得极不舒坦,原本小女儿远在异地他乡,家里人就很担心她吃得不好,穿的不暖。
收到桑宁的包裹时,桑母心里有了念想,很是高兴。看着一大堆好东西,老母亲顿时就两眼泪汪汪了,“呜呜……”
“怎么呢?”孩他爸合上手里的报纸,着急地问道,“咋回事儿刚刚不是还笑嘻嘻的吗?怎么过了几秒钟又哭起来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呜呜~乡下条件那么苦,宝贝还寄了人参回来,指定是到深山里挖的,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桑母担心的抽泣着,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好了好了,等过完年我们去瞧瞧,现在政策也放开了,再过几个月,宁宁参加高考,就可以考回京市来。”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让人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呀!”
一惊一乍的,差点把老将军的心脏病给吓出来,“又咋了?”家有娇妻心里苦,每天不是在哄老婆的路上,就是在哄老婆。
“姑娘说她谈恋爱了。”
“啊!”这下换老父亲不淡定了,猛的一拍桌,“哪家猪敢拱我家白菜,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没事的,宁宁现在正是谈恋爱的年纪,过几天去乡下看一看,把把关。”桑母的恋爱观是很前卫的,倡导自由恋爱。
“哼!看什么看,我不同意,等姑娘回京了,我就去部队给她挑个好的,听老大说,他队里今年来了一个好苗子,人长得还很帅,我的乖女儿就要找一个身手矫健、功夫好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老父亲的身份摆在那儿,一般人可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啧……这女儿找夫婿肯定是找贴心的呀,军人是好,但还是要孩子们看对眼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桑爸爸黑着脸不语,表明自己的态度。
因为桑宁谈朋友的事,桑家人下乡去探亲的行程往前推了推,桑爸爸生怕小棉袄被人欺负了。
大哥二哥知道妹妹谈恋爱,态度不比自家父亲好,也要跟着一起去。
大哥的部队刚好休假了,而且他那里离桑宁下乡的地方很近,可以直接过去。
老二是做生意的,随时都可以给自己放假,路上还可以照顾二老,三人行更加安全便利。
“行行行,那就一起去,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桑母的眼眶微红,这一年来,她长了不少白发,差点就思念成疾。
景祈年这次回家没有背很多东西,该寄的过年前都寄回去了,行囊很轻,一路上潇洒快乐,哼着小曲,火车上的人时不时的看向他,好奇他高兴个啥。
铁柱也好奇,“哥?你……”
“说。”
“你捡到钱呢?”
景祈年白了他一眼,继续哼着歌,“光棍是不懂的。”
吭!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年哥,你……”铁柱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干脆闭嘴,心里暗自较劲,“哼!这次回去一定要搞定对象的事,都这么久了,娘肯定给我物色好了媳妇。”
三月份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景祈年从路边摘了许多桃花,鲜花赠美人,他想想都开心。
景祈年前脚进村,桑家人后脚也跟来了。
村里人对乡亲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瞧着他们一家四口,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而且颜值都是个顶个的,气质也不俗,引起了来往村民的注意。
桑家人知道桑宁是在那个村子,但是不清楚她住的地方,三个大男人在单位里嘴巴子说的贼溜了,到这儿来反而还不好意思张口。
看着来来往往的妇女,三个大男人确实也不好张口,桑母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我来吧,“诶!这位同志,能向你打听个事儿吗?”
“啊?”
“你认识桑宁吗?她是你们村的知青。”
“哦,桑知青啊!认识认识,你们是?”妇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
“我们是她的家人,专门来看望她的。”
“哦哦,你们好,你们好!”妇女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一抹笑容。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她呀!她住在村长的老房子……”妇女耐心的给她指路,说明了位置。
“行行!非常感谢你同志,我这有一些糖,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桑母在人情世故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不用不用,顺便的事,不用这么客气。”妇女推攘着,桑母趁她不注意就将一包糖丢进了她背后的竹筐里。
一家人在村子里,左瞧瞧右看看,觉得风景是好,就是居住条件太差了,大多数人家的房子都是土坯房,砖瓦房少之又少,就那么一两个。
按照刚刚那位大姐指的路,几个人很顺利的找到了桑宁的住所,也是土胚房,房子比较窄,深度还是可以,破破烂烂的。
看着这房子,桑母心里就难受,“我的妞妞受苦了。”
“妈,不哭,等会儿妹妹瞧见了,肯定会心疼你的。”
桑大哥礼貌性敲门,敲了好半天都没人开门,“妹妹,好像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太阳刚落山,桑宁正上完最后一节课往家里走,临近高考,学习压力也大了不少,她打算去河里捞点河虾、蚌壳,做顿好吃的,再去空间里搞点炸鸡,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今天收获真不少。”桑宁的裤脚挽起,湿哒哒的,手里提着一个小桶,脚步轻快,散步于夕阳下,心境宁静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