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说什么?”
“不是吧,你没听说?”
慕月一脸懵逼,“什么啊?”
“赵知府明天要召集商贾开会,说到底就是为了捐银子捐粮食救济流民!”
慕月眨了眨眼,“哦,这些事都是我三哥他们在处理,我不知道!”
“你这甩手掌柜,当得真的很爽啊!”
“的确很爽,对了,你要捐多少?”
谢成宇耸了耸肩,“这个不是我说要捐多少就捐多少,还得看赵知府的意思!
不过最好是捐粮食,捐钱的话,水很深!”
慕月眉头微微皱了皱,“赵知府还能贪了不成?”
“赵知府是好的,但防不住下面有蛀虫啊,当然,这些话就我们俩在这说,出了这个门,可别乱说!”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喝茶喝茶!”
“嗯!”
慕月抿了一口茶,想到了去年陆文清调粮的事。
当时,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会尽力的,可是后来...
那些蛀虫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要饿死坑死多少人,他们才会收手?
不行!
没有遇见也就罢了,这次遇见了,谁要是敢动这一批救济,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回头,自己就去好好找找诅咒术!
敢动流民的命,那他们就自己用命来赔!
“想什么呢?”
“就是想到之前去盂县的事!也不知道那些领了粮食的人,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希望活得多一点吧!”
“希望吧!”
很快,两人换了一个话题。
和谢成宇吃过午饭后,慕月就说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谢成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笔给萧亦阳写信。
下一站,萧亦阳应该到了乾州了吧!
慕月急匆匆回了小院,一头扎进书海中。
不得不说,虚妄的师傅的功法,还是很全的,还真让慕月找到了想要的诅咒法术!
不过,这个诅咒之法不能让人死,只是会厄运缠身,倒霉。
不过,这样就够了。
慕月嘴角勾起,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成型。
当夜,慕月去见了慕三,两人交谈了半个时辰后,慕月才离开。
很快,城中的人都知道,赵知府集结了城中的商贾,给流民捐赠。
而吴家除了捐了钱外,还捐了十万斤粮食,装了一车又一车,往盂县那个方向送。
据说,吴家捐的十万斤粮食,都是从慕家杂货铺的那个东家那里买的!
也就是说,那十万斤粮食,是味道极好的上上品!
谁听了不动心?
以次充好的,打算抢粮的,蠢蠢欲动。
救济粮送走后的第五天,安静温暖的小院中,慕三看着慕月,无奈的问道:“你确定你的办法有用?
第一批粮食已经被人换掉了,第二批也被抢了!”
慕月笑了笑,“放心吧,再过两天,就把消息传出去!”
“好吧!”
救济粮送走的第七天,一个惊天传言迅速传开!
“听说了吗?”
“什么?”
“救济粮被慕家神婆下了诅咒的事啊!”
“哦,听说了,你是那慕家神婆真的有那么厉害?”
“废话,死人都能给她弄开口,更何况是活人!”
“是啊是啊,没想到她沉寂了这么久,又冒出头来了,不会是想圈钱吧!”
“谁知道呢!不过要真的有人动吴家捐的那批粮,我巴不得他们受到诅咒,什么都懂!
那可是救济粮啊,救命的东西啊!”
“对对对!”
很快,城中传言从怕慕家神婆,到希望慕家神婆的诅咒有用!
毕竟同情弱者,恨不劳而获的人,太多了!
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得,迅速传开。
先是兰州府,再是清兰府,再到京城。
一个摆满了书架的大大书房中,一个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拨打着算盘。
突然,她眉头一皱,歪头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
若真是吐血也就罢了,但地上的血迹,俨然像一朵开在地上的红色莲花,栩栩如生到让人毛骨悚然。
“夫人,这...这...诅咒血莲!”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眼神中全是惊慌!
“放肆,滚出去!”
妇人眉头紧锁,呵斥了一声,看着地上的血莲沉默了好一会。
“来人!”
她喊了一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夫人。”
她拿出了一个玉佩,丢给黑衣人,“去请国师大人,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
黑色的身影迅速退去,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玉发冠、长得仙风道骨的男子,来了府邸。
随着他的步伐,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倒不是他长得多好看,而是他身上那种给人自愧不如的感觉。
“夫人,国师来了!”
“请他进来!”
“是!”
国师缓缓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莲。
他瞳孔微微闪动了一下,移开眼睛,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开口问道:“不知季夫人找我有何事?”
妇人缓缓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血莲说道:“它是传言中的诅咒血莲吗?”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国师低头看了一会血莲,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
看来传言并不是假的,就是不知道这血是谁吐的!”
其实,国师心里很清楚。
这是侯府书房,除了眼前的季夫人外,谁敢吐血在地上?
就算有血,肯定都吐在衣服上或者手中,不会这样!
但要是直接说,会拂她的面前!
虽然,他不怕她。
但是,他嫌麻烦。
妇人脸色难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如何解咒?”
国师笑着摇了摇头,“此咒无解!”
“无解?你可是国师啊!”
“我是国师,但我不是神佛。”
“那我会死吗?”
“应该不会,最多就是厄运缠身,家破人...人不会死!
不过我很好奇,季夫人作为我朝第一皇商,为什么会打那批救济粮的主意?”
季夫人眉头皱了皱,“此事不用你管,你只管替我解咒就行!”
“我说了,这咒无解,而且我能来见你这一面,也是因为玉佩。
如今我已经见过你了,以后,还望季夫人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我就不多多打扰了,告辞!”
国师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莲,转身往外走。
妇人眉头紧锁,“站住!”
国师没有停,妇人又道:“国师不想身败名裂就请留步!”